儿子,难得看他硬气一回,“行,我最后一次相信你,盛灏,拿出个男人的样子来”他起身拍了拍盛灏的肩膀,步履蹒跚走出书房。盛瀚走过去,打算扶自己弟弟起来,“盛灏,你也别担心,等我们一家到了国外,再从长计议。”盛灏却抬头看他“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盛灏”“当年周家的危机,是父亲造成的”盛瀚没有否认,他也很难替父亲辩解,只能说“生意上的事情”“那当年,你带着我跟梦岑去各种宴会拉投资,也是假的吗”盛瀚垂下眼。他当年也是听了父亲的安排,酒会上那些投资人其实都是盛家安排的人,故意拖延时间,只为了转移周梦岑的注意力的同时,又给她虚假的希望。当年还只是学生的周梦岑和盛灏,又怎能看透他们成年人的心机呢。顷刻之间,盛灏只觉得,这个世界变得他不再认识了。周梦岑、父亲、哥哥每个人都仿佛戴了面具一样,他看不清他们内心,自己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光着身子,笨拙地做着自以为深情的事情。“盛灏,你之前怎么玩世不恭无所谓,但现在我只希望你记住,你姓盛,是盛家的儿子。”盛瀚看着失魂落魄的弟弟,语重心长告诫了一句。纽约,aid公司大楼。e正在向秦墨说起as研究进度。自半个月前,与周梦岑约定好后,他特地回了一趟纽约,托e着手启动as研究所的事情。e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联系上了对as研究多年的麻省总医院,那边对七年前北市as研究所的成果也十分感兴趣,果断派人联系当时研究所的负责人,表示要跟他们建立合作,继续当年的研究方向。那位负责人原本就对当年治疗失败而耿耿于怀,总觉得研究方向没有错,靶向特效药也有所更迭,不可能也不应该是那样的结果,但奈何当时周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研究所无力支撑,最终只能宣布解散科研团队,如今有国外顶尖团队接洽,他自然求之不得,迅速再次集齐了当年大半的队伍,远赴纽约,重新研究当年的特效药对渐冻症的治疗效果。而不过短短十天的时间,他们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结果。“不愧是麻省总医院,这次结果出来得很快,听说那位负责人人都傻了,对着那数据报告哭了很久。”e不知道这位科学家是喜极而泣还是悲声痛哭,他同样觉得很遗憾,因为如果七年前得知有这样的效果,他们或许能凭此拿到诺贝尔医学奖。秦墨却明白其中缘由,想起什么,忽觉悲伤。周梦岑的父亲,那位爱妻如命的周先生,耗巨资研究渐冻症,却不仅仅是为了他妻子,也是为全人类造福,却因为恶人一个,导致这项创世之举,足足延迟了七年才被证实。他忽然能明白,为什么周梦岑要他来负责这件事情。否则,只怕听到结果的这一刻,她心都会碎掉。这是她家人倾尽一切想要的结果虽然已经预料到。“oore,”e忽然又说道,“不过这特效药虽然有效果,但as研究依旧是一个过程漫长且低回报率的项目,你确定要引入中国投资”“确定。”秦墨回过神,毫不迟疑回应,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相框,看了许久。蔷薇花盛开下,女人笑意浅浅,温柔了整个世界。再抬眼,右手边鼠标位置也摆着同样的相框,小姑娘眯着一只眼,笑容甜美,落日余晖都成了陪衬。这是他这段时间出差,随身携带在身边的。“e,我现在才明白,投资不能感情用事,但回报率也不是只以金钱衡量,所谓的收益,是我得到了什么。”“那你得到了什么”“至爱。”e听着只觉得全身其鸡皮疙瘩,看了眼他桌上的照片,表示十分嫉妒“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周氏集团董事长,竟然是你爱人还有,小红豆儿也太可爱了吧我也想有个女儿了”“e,你不能叫她小红豆儿。”秦墨听着他别扭的中文发音,皱了皱眉。“为什么”秦墨淡淡说道“因为,她是我一个人的小红豆儿。”e“oore,你变了你以前只跟我谈股票谈经济谈效益,现在你只跟我谈女人了”看着e气愤离开的身影,秦墨也只是勾唇笑了笑。他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眼手表时间。再过五分钟,国内时间即将到达九点。而越临近这五分钟,他越发觉得,时间过得尤其漫长,每一秒都在拖延。直至最后的秒从58跳到59,他迫不及待拨通了某人的电话。“睡了”那边接通得很快,一声“喂”却显得很轻柔。“没,书颜刚睡着。”周梦岑悄然下了床,来到窗边。那盆山茶花凋零了不少,却还有稀疏几朵在枝头绽放着,有淡淡的清香在房间飘散。“证据都已经收齐,我已经发你邮箱,明天可以收网了。”秦墨遥望着天边那轮月。即将中旬,月亮渐圆。“好。”周梦岑轻轻抚摸着山茶花。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她有点寝食难安,直到秦墨这通电话打来,悸动的心才忽然安定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大概明天中午到,抱歉,不能第一时间去法院陪你了。”“没关系,”周梦岑笑了笑,声音清浅,“你已经给了我最坚硬的后盾。”能在盛乾坤被审判前,完成实验数据,收集他所有的罪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周梦岑。”他倚在窗边,轻声喊她。“嗯。”她温柔回应。“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什么”周梦岑一瞬间呆住了,显然被吓住了。这个问题她还真从来没有想过。秦墨继续说“我有跟你说过,我父母是珠宝工艺师吧”“嗯”话题跳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