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是在一个宴请招商引资相关人员的饭局上见到毓汐的,他一开始只是觉得人很眼熟,直到酒过三巡,那位他们集团有求于斯的京官说了他的名字,林致才想起来,几年前他在henesy那栋老宅的收藏室里,是见过这盏青瓷瓶的。
林致是个abc,祖上是实业家,清末开战的时候老祖宗很聪明的携带细软去了美利坚,真金白银在哪都好用,很快就在新的国家积累起财富。林致这个富n代本人倒也没有辱没了祖宗,从常春藤拿了商科硕士,进入世界知名美妆集团,一路青云直上,做到了现在大中华区的总监位置。他和henesy是在十几年前的收购案中认识的,henesy的家族是欧洲老钱,祖上造酒,乘借东风,他本人的沙龙香氛品牌虽然年头不长,但是咖位口碑销量都不错,没多久就倚靠上了大集团。
其实当年也不止林致就职的那一个大企业想要收购这个新兴品牌,有几家都在竞价,林致作为收购案的领导,自然是没少私下里和创始人交流。巧就巧在henesy对东方文化很感兴趣,家里有不少各种渠道弄来的中国文物,书法字画不少,但更爱各种瓷器。林致虽然是个香蕉人,但是小的时候家里也教了不少中国文化,中文也能听说。用着父母的人脉,林致成功用一盏龙泉青釉的缠枝牡丹凤尾瓶敲开了henesy的社交大门,不但搞定了收购案,更是交上了这个朋友。
同为家底厚实的n代,虽然资本的积累上差着几个level,但林致和henesy其实挺能聊得来的,人类的消遣不过也就那些,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林致会给henesy引荐很有实力和品味的私人藏家,相对应的,henesy也会邀请林致来他的庄园,品他的新香,喝他的陈酿,顺便再睡一睡好莱坞的明星。
林致还记得那一次,当时他人正在加州度假,henesy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新找到了一件成色极好的瓷瓶,一定要林致也过来和他一同鉴赏。林致其实对这些文物没那么有兴趣,更想在加州晒太阳,但henesy言语坚持,说是一盏非常漂亮的“美人竹”,林致要是来了绝对不虚此行。
林致记得henesy去年才收了一盏,康熙年间的物件,瓶身窈窕,釉色青白,细雕竹纹,所以被称为“美人竹”。林致奇怪henesy为什么要再买一件去年买过的类似物件,结果那边却讳莫如深了,只叫他一定来,还派了私人飞机。既然好友这般热情,林致也不好再拒绝,结果去到了henesy的宅子里才知道,这“美人竹”哪里是个冷硬易碎的瓷瓶,分明是个活色生香,可以被任意揉搓的,如瓷如竹般的东方美人,倒也确实是名副其实。
林致去的时候倒也没空手,带了一个好莱坞有点儿小火的姑娘,黑发碧眼,应该是有点儿亚洲的混血,是henesy会喜欢的类型。结果下了飞机,七扭八拐的到了宴会厅,还没等吩咐小姑娘去伺候人,就被眼前的场景直接给镇住了。
宴会厅巨大的长桌被推到了一侧的墙边,与之相对的另外一侧墙边放置了一面壁画,沉重的石质材料不好运送,被切割成了几块,重新拼装起来落在这座欧式老宅里有种格格不入的苍凉。壁画上的颜料也有脱色和变色,但还是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所描绘的事务,不是那些常见的敦煌飞天或者佛像,而是一对对中国古代的男女媾和之像。
长桌和壁画中间一块的空地上铺着长绒的羊毛毯,上面散落着几只石质和玉质的假Yinjing,按照henesy一贯的个性,应该也是些来古代中国的玩意。到这里还不算炸裂,更加惊世骇俗的是地毯的中央陈列着一匹木雕的烈马,彩绘的色漆暗淡沉着,一看便知是年代久远的,但整个马身应该是才被维护过,上着清油,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反射着yIn秽色欲的偏光。
马背上擎着一个几乎赤裸的美人,丝绸的交领宽袖罗衫形同虚设,唯余犹抱琵琶般半遮半掩的勾人之意。轻裾间一双如玉般莹润细腻的纤腿夹着马腹,在颠动和晃动下间或着难耐的夹紧,整个人看着也在细细的轻颤,身形不稳,如柔条纷冉,落叶翩翩,看着是要坠落的,却又被隐没于股间,只能窥见一点根部的假阳具牢牢的固定在马背上,看起来着实有些难耐又可怜。
“这是哪一出啊?”林致看的震惊,一边询问,眼光却也没有从美人身上挪开。
再细看这的确是一张巧夺天工的漂亮面庞,明明是东方人,却又有着那样深邃的线条和轮廓。颚线凌厉,鼻梁丰隆,眉眼莹莹间看得出来是被下了药的,半睁半闭的落下几滴泪珠,似星辰带雨,莲瓣垂露。明明五官也不女气,却偏偏漂亮的叫人无法把他当做一般的男人来看待。
“新到的货,”henesy只穿着内裤,衬衫也没有系扣,手里随意拿着一盏青花的瓷杯,言语也如闲聊般轻松,“唐代的壁画,明代的木雕马,还有这个雍正时候的茶杯,都不是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主要还是想让你来看看我的大中华区代言人。”
henesy未执茶杯的那只手从美人的小腿肚子上一路摸了上去,在大腿上来回的摩挲了几下,最终行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