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没有,怎么了嘛?”
“那太好了。”话音未落,林祝一便将沈墨若拽到没监控的角落僻静处,强行将他抵在墙上,摆出十足十的恶霸面孔,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沈墨若仰头看他,不安道:“你是要打我吗?”
“不是,求你帮我个忙。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夸张地说,这甚至关乎于他人的生命。我想要完成这件事。”
“……这个,我不知道啊。”
“求你帮忙,可以吗?”
“那你能先松开我吗?”
林祝一依言放手,“我坦白也坦白了,软话也说了。威胁你也威胁了。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帮我。要我给你跪下吗?”
“不用不用。”
“那要我叫你爸爸吗?我真的会叫的。”
“大可不必。”
“那你想这么样?让我穿着女装给你跳舞吗?”
沈墨若急忙摆手,“不了不了,那我要折寿的。”
”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沈墨若支支吾吾道:“你先说说要我帮什么忙?如果不是太过分,不会太违反这里的规定,我帮你想想办法。”
林祝一面无表情道:“你能不能给我五百万?”
“啊?”
“开玩笑的,你能不能给我弄一台能联网的,配置高一点的电脑过来?当然你愿意给我五百万也可以。”
林祝一给钱一多打电话时,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停职了。变故就发生在一通紧急电话后,钱一多被召回了局里。他很快了解了三个情况:工业园区如他所愿地拆了,掘地三尺,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他要为此承担责任,除却书面检查外,还要停职一月;黄世杰将接任他的工作,继续领导侦办小组。
一个巨浪迎面打来,冲击过大,钱一多反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只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没有尸体呢?”
他又仔细询问了当时在现场的陶白礼。答案并不是一无所获。他说道:“其实当时爆破拆除后,在地基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无纺布的袋子,口是封住的。但是打开后里面没有尸体,而是一具灌了水泥的人体模型。”
钱一多追问道:“那能在袋子里检测出血迹吗?”
“我在努力,因为袋子上没有rou眼直观可见的血迹,而陈旧血迹的残留不能用鲁米诺。光电方法也不行,只能试试看显微分光光度,那台光度计整个市里只有一台,我还要先申请。”
“那还能提取指纹吗?”
“不行,时间太久了,而且是埋在水泥里,如果是尸体倒还好办些,密封状态下不易腐烂。可是证物就完全不能指望了。”
“那你加油,我先去找黄世杰,这个案子很复杂。他一个人没办法处理,我要把手边的信息和他说一下。”
陶白礼急忙拦住他,“钱队,你先别急。等一会儿再去,陶队现在在问话。就你刚回来前,他已经叫胡毅过来了。搜胡毅搜到的证据也已经拿过去了。”
钱一多这才如梦初醒,明白了他先前忽略的信息。为什么陆茶云每每能知道调查的最近进度。为什么她明知作案手法,却始终不愿完全透露。
他避开人,给陆茶云打了电话。电话一通,责问就劈头盖脸的,“黄世杰是不是你的人?”
陆茶云轻笑,“钱警官,你饭已经乱吃了,话就不要乱讲了。”
“他和你有什么交易吧。他告诉你破案的进展,你就把结果告诉他,好让他去邀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哪里没有尸体,故意引我上钩?”
“嗯哼?”
“胡毅是不是有同伙?是谁?是他老婆,王倩怡还是死掉的王勉,温长年。”
“破案是你们警察的事,问我不应该啊。钱警官,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挂断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让黄世杰当上支队长是有好处,可是也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无聊啊。”
钱一多诧异,因为无从理解,反倒无从讨厌起她来。她是个疯子,思绪与常人不同。就好像两条平行线,远看误以为是一条,凑近后才明白永不会有交集。
好人讲坏人故事
第十一天
胡毅被带上警车时,天上细细密密飘了些雨水。天已经全黑,这让他想起了一个晚上,一个他本已埋葬的过去。那个夜晚,他把白金涛的尸体藏在袋子里,用针线和胶带封住口子,匆忙地擦去指纹。关上后备箱,他茫然地看着夜空,冷静地出乎意料,好像他冥冥中就在等着这一刻,等着白金涛死在自己面前,再毁尸灭迹。
胡毅是从家里被带走的,那时白媛也在,久违地和他吃了顿晚饭,说了些家常闲话。她看着胡毅被叫走,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寻常问询。她还懒洋洋地问他,今晚会不会回来睡觉。白媛在结婚后就变了一个人。以前她再热情不过,能帮忙时就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