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什么是情呢?
齐宣自称阅女无数,这些女子各种各样的,环肥燕瘦,但她们都不曾在齐宣心中留下过一丝痕迹。可只树的纯净之美,即使是多年以后,他都时常回忆起这个名叫只树的女子。不得不说,齐宣对这个女子有说不出的好感。
自从离开独孤园之后,只树发现自己明显的长高了。而且其它地方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
几天以后齐玄渺再见到只树时,愣了一愣,第一眼竟没有认出来她。
她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几日不见,齐玄渺倒是清减了不少。只树看得出来,他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男人,几天不见,你看看你都瘦了。”
只树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之情。齐玄渺倒有些不自在了。突然他开口道:
“只树,其实我是离国的太子。”
只树满不在乎的道:“我就知道你身份不简单。”
齐玄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母后病重,宫中政务繁忙,我……”
他这是要抛弃她吗?不行。她不想离开他。当即接口道:“我跟你一起进宫!”
齐玄渺面露喜色,可是眼睛里透着难以察觉的担忧。
“你若愿意随我进宫帮我,那自然是好的。”
只树见他同意了,也道:“只要你不丢下我,去哪里都是好的。”
齐玄渺道:“既然我将你从独孤园带出来,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可是即使是王,也无法Cao控命运的手。他又能真的对她负责吗
当天晚上,齐宣过来看望只树。得知只树要进宫,几乎愤怒的跳了起来。一向温文尔雅的齐二公子头一回发脾气,而且还是对自己的兄长。
“生死有命,为人子顺应天命尽孝道,大哥你为何看不开呢。”
记得当年邻国突然挑起战争,他才五岁,被父王献给邻国做人质,她的母亲担心他,请求跟着他一起去了邻国。哪一年大雪封山,前方断了消息。敌国不给吃食,是母后割rou将他养活的。
每当他违反母亲的意愿时,母后就会提当年割rou之事,齐玄渺总觉得自己愧对母亲。母后的这份恩情,年久日深,对于他来说,更多的已经成为一种负担。有时候,他宁愿自己当年饿死,或者母亲和他的rou。
“你根本不懂!!!”
“只树是无辜的。你应当征求只树的意见”
“只树,你可愿意随他进宫”
齐宣转过话锋,问只树道。
不料只树似乎看不出来其中厉害。只是天真的点头:“我愿意。”
“你会后悔的。只树。”
齐宣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树什么也不懂,让她吃点苦头,也许她就知道其中厉害了。
跋提国的皇宫可真是气派呀。比一千多年前的婆娑国王宫要气派的多,只树在一位婢子的引导下,来到了齐玄渺给她安排的住处凫水园。
一转眼之前的衣服又穿不了了,齐玄渺又派人给她送来了几套新衣服。也许是离开了独孤园的缘故,只树现在的模样相对十三岁时的模样有了变化,好像一下子就增长了好几岁。
宫里的人对只树倒也是毕恭毕敬,齐玄渺继太子之位不久,宫中只有几位侧妃,还未立后。陛下外出一趟便带了个姑娘进来,还是个天姿国色的姑娘,三天两头派人送一些稀奇好玩的玩意儿到凫水园。宫里的奴才们背地里猜测这位叫只树的姑娘将来一定要做皇后的。于是少不了奉承。只树的日子倒也过的滋润。不过她与齐玄渺见面的日子到少了很多,这中间齐宣过来看望了她几次,又给她带了几本民间流行的画本。供她闲的时候解解闷。
转眼过了半月有余。太后突然病重,皇上召集天下名医为太后诊治。
王后寝宫内。齐玄渺侍奉在母亲的床前。
“玄儿,听说你已经为母后请来了圣女。为何不让她来见本宫。”
“孩儿……这就宣她进来。”
齐玄渺语气有些犹豫,但还是对身边的太监吩咐了几句,太监去了凫水园。
凫水园里,只树正在踢毽子,这是齐宣昨天派人送来的。只树踢的正开心,就听到有太监过来宣她去为太后诊治。
只树略通岐黄之术,她从小便跟着先圣女姑姑以血炼药,所以她的血是世间不可多得的药草。婆娑国《草药经》中记载,婆娑国圣女世代以血炼药,药即是血,血即是药。圣女之鲜血入药,可祛百病,延年益寿。
而这本《草药经》随着婆娑国灭亡后,便不知去向。
只树觉得,太后既然是齐玄渺的母后,自己救治太后也是理所当然的。
太后躺在踏上,脸色苍白,高贵中透露着许多疲惫。虽年逾五十,但脸上不见丝毫皱纹。只树先前也听到宫中婢子私下的议论,太后为了永葆青春,每日饮用处子之血,稍有不如意便杀人。
不过说来奇怪,太后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只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