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茜坐上马车,径直前往公主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翠翠上前去叫门,很快便听到了应门声。
“谁啊?”
翠翠扬声说道:“我们是光禄寺卿范大人府上的,劳烦通禀一声,我家夫人有事求见公主。”
“范大人府上的?”
“正是。”
“请夫人稍待,奴才这就去通禀。”
“有劳这位公公。”
凌丹青洗漱完毕,正打算上床睡觉,就听玉玲通禀,“公主,余夫人来了,正在府外侯着。”
“余夫人?”凌丹青微微皱眉,“她怎么这时候过来?”
凌丹青与余华茜有些亲戚关系,她母妃余华淇的祖父与余华茜的祖父是亲兄弟,余华淇与余华茜算是堂姐妹,只是关系并不亲近。
“这么晚过来,怕不是什么好事,若公主不愿搭理,就说已经歇了。”
凌丹青思量了思量,道:“到底是亲戚一场,就让她进来吧。”
玉玲应声,让人去跟门房传了话。门房急忙回去,打开了侧门,将余华茜引了进来。再由二门的丫鬟引着来到了凌丹青所在的院子,随后又换了大丫鬟,引着进了小厅。
“夫人稍坐,公主过会儿便来。”
“多谢姑娘。”
余华茜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很快便有丫鬟上了茶。
翠翠出声说道:“夫人,这天寒地冻的,您又走了许久,还是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余华茜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身子暖和了,心慌也随之消减了些许。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凌丹青才算现了身,余华茜急忙起身行礼,道:“民妇参见公主殿下。”
“夫人不必多礼,快坐吧。”凌丹青在首位坐了下来,余华茜便在她下首坐了。
事情紧急,加之又是深夜,余华茜便省了寒暄,直言道:“公主,民妇有一事相询,还请据实以告。”
见她如此,凌丹青心中不免好奇,道:“何事?夫人不妨说来听听?”
“公主,今日元宵宴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夫人想知道,为何不去问范大人?”凌丹青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见凌丹青起了疑,余华茜不得不说实话,“不瞒公主,就在半个时辰前,一群自称营骁卫的人,将我家大人抓走了。民妇也是不得已,才来寻公主帮忙,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们因何抓走我家大人。”
“营骁卫抓了范大人?”凌丹青有些惊讶,随即问道:“夫人就没问他们因何抓人吗?”
“问了,他们只说是奉旨办事。”
凌丹青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今日发生的大事莫过于先皇遗诏的宣读,那范泽十有八九是因此被抓。只是该抓的,在宴会上便可以抓,因何要闯进府抓人?
“范大人被抓时在做什么?”见余华茜神色有些不对,凌丹青提醒道:“夫人只有将所有事都如实告知,本宫才能清楚该如何帮你。”
余华茜犹豫了一瞬,道:“民妇也不知老爷当时在做什么,不过还有几位大人到范府做客,一同被抓了。”
“几位大人?”凌丹青眉头微蹙,道:“都有谁?”
余华茜如实说道:“有光禄寺少卿于重、督察院巡查御史吴韵、礼部右侍郎匡齐、翰林院侍讲费池。”
听到这几个名字,凌丹青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几人在宴会上都曾是反对派,他们深更半夜聚在一起,一定是商议如何反对立后一事,所以才会被抓。
凌丹青叹了口气,道:“夫人,这件事本宫怕是帮不了忙。”
余华茜闻言顿时一阵心慌,道:“公主,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就算是死,也该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凌丹青提醒道:“自古帝王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结党营私?”余华茜心里一慌,急忙解释道:“今儿是元宵节,他们只是私下聚聚,并不是什么结党营私,也并未图谋什么。”
“今日宫中举行元宵宴,宴会散时已是亥时中,待范大人回到府上,也应已是亥时末,已是深更半夜,普通人早已入睡,更何况他们明日还需早朝,不赶紧回家休息,因何要聚在一处?”凌丹青顿了顿,接着说道:“营骁卫是皇上的暗卫,轻易不出动,出动便是大事,范大人犯的事不小,本宫也爱莫能助。”
“公主,我家大人是冤枉的,求公主帮帮我家大人,民妇感激不尽!”余华茜说着便跪了下来。
凌丹青见状连忙去扶,道:“并非本宫不念情分,只是范大人这事……本宫也无能为力。”
“找宁公公!”余华茜急切道:“听闻公主与宁公公有些往来,宁公公若是出面,我家大人便还有救,求公主帮忙引见。”
凌丹青见她此话脱口而出,便知她在来时,就有此打算。想到这儿,凌丹青眉头皱紧,收回了搀扶的手,道:“此事本宫帮不了,夫人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