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我的过错,我帮你将其追回便是。」行止这话音一落,金娘子忙道:「可别!奴家自己去就好,你们摸不出它的脾性,回头再中了它的招那不是亏大发了。」
沈璃皱眉:「方纔那到底是何物?我见它那尖利的声音好似对你伤害极大。」
「奴家好歹也往里面扔了万罢年的脏东西,时间久了,它自己也能凝出一个形状来,倒有些类似于一个奴家的影子。因是从奴家身上分出去的东西,所以它对奴家的弱点自然是极其明瞭。」
「如此说来,你岂不是更不能与她对阵。」沈璃道,「这祸是我闯出来的,当由我去收拾。」
金娘子转过头,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摸在沈璃脸上,眼波似水:「好妹妹,你怎生这般有担当,真是太让奴家心动了。」言罢,她一撅嘴便往沈璃脸上凑,可还未贴上,行止一把将沈璃拽开,让金娘子扑了个空。行止皮笑rou不笑的一勾唇:「好好说话。」
金娘子撇了撇嘴:「它瞭解我,我自是更瞭解它,不过是我扔下的东西,还真当奴家收拾不了它么!」她理了理衣衫,自石床上下来,「不过那东西能蛊惑人心,将人其心中欲念与邪念勾引出来,然后不停吸食,以壮大自身。在下面的时候,你们定是中招了吧。」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暧昧的一打量,沈璃被她看得脸颊一红,扭过头,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金娘子笑得眼睛都瞇了起来:
「就这点来说,它倒是极为麻烦的一物,为防它害人,奴家得尽快将它捉回来。」她摆了摆手,「奴家这便告辞啦,二位保重啊。」言罢,她身形一闪,走得极为果断。
沈璃一声「等等」尚未唤出口,便见室内又是一道金光,金娘子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啊,方才忘了说,最后一次治疗的时间快到了,想来上一次治疗神君已经代劳了,那么这次便再劳烦一次吧。治完之后,妹妹的身体或许会昏睡一阵子,待醒来之后五感定能恢復无虞,至于法力则要依靠每日打坐吐息,慢慢找回。」她衝沈璃眨了眨眼,「最后一次哦,可别浪费。」
一阵风声,沈璃望着金娘子消失的地方抽了抽嘴角,这傢伙的邪念和欲望哪像是被剥离出去的样子啊!这分明是在赤裸裸的暗示啊!而且说完这么一句暧昧的话就跑,你不觉得自己很没有责任感吗!
沈璃转头看行止,本欲谈谈正经事,但见行止捏着下巴,一脸正色的打量着她,点头道:「说来,确实要开始最后一次治疗了……又是石头上么……」
「你就不能正经点!」沈璃耳根红着,沉声呵斥,但却喝得行止一笑:「王爷,敢问,行止哪句话不正经了?」
沈璃一默。正尴尬之时,洞内又是金光闪过。沈璃犹如惊弓之鸟:「还想作甚!」
金娘子一脸受伤:「哎不过是转了个眼……妹妹……妹妹怎生如此对奴家?」她一双眼波光潋滟,看得沈璃扶额:「不……一时没控制住,对不住……」
「奴家是想来说,我去捉这邪念或许会花些功夫,先前来找麻烦的那个叫什么苻生的人啊,你们回头还得去找他算账是吧,若找到了他,记得先将奴家的内丹拿回来啊。」金娘子说得委屈,「那日你们掉下去,奴家心里着急,一时不查,被他的人找到内丹,然后抢了去,虽说这内丹奴家要不要都没关係,但凭什么白白给了他……」
「苻生拿了你的内丹?」沈璃正色,打断她的嘀咕,沉声呢喃,「他为何要你的内丹?」
「奴家也不知。」金娘子摆了摆手,「这次当真不说了,再晚可就让那东西跑远了。」
金娘子又风风火火的走了,沈璃在石室下听了行止于她说过的事后,知道苻生此人做事必定是极具目的性的,他此时拿走金娘子的内丹又与之前哪些事情有联繫,又牵扯到他哪些企图……
见沈璃眉头越皱越深,行止伸出食指在她眉心揉了揉,道:「这些现在想不出来便罢了,回头自会知晓,当务之急,当是将你的身体治好。」
沈璃身体微微一僵,但治疗却是不能不做的,她点了点头,然后背过身,慢慢退了衣裳,饶是方才行止已经在下面将她看了个完全,但换了个地方,重新毫无隔阂的相对,还是让她有些羞耻感,褪去衣裳后,她没敢转身,隻轻轻遮掩着胸部,侧头用余光看着后面:「可以开始了……」
行止此时却尚未褪去衣裳,只看着她的后背,目光微凉。
指尖在她背后的皮肤上划过,让沈璃不由自主的微微战栗,她蹙眉,奇怪回头:「怎么?」
行止摇了摇头,收回指尖,似无奈一笑,道:「心疼了。」
这三个字听得沈璃微怔,她嘴角动了动,最后却隻将头转过去,没有说话。
带着微微寒意的手臂从后面将她拥入一个凉凉的怀抱,像昨日那般肌肤相贴,如此清晰的感受着对方心跳:「沈璃。」他在她背后轻声道,「我欲护你一生安乐无虞,你可愿意?」
沈璃沉默了许久,只一声叹息:「先治伤吧。」她道,「只是这次,千万别再……我有点原谅不了自己。」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