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绊绊的走来:“爹爹,娘亲。”
那太监接着讲述:“还有桩事,臣是听王妃娘娘闲聊时说的。说
如此好的寓意,宋寻月和谢尧臣自是高兴的不行,谢尧臣抱起谢泽,在小脸上重重就亲了下,赞道:“好儿子!”
寄春栀香等人连连道:“小世子日后必定文武双全!”
太监不由跟着笑, 他在琰王处住了两日, 见着不少有趣的事,陛下这态度,必是爱听,他便想着给皇帝多说些, 含笑缓缓道:“回陛下的话, 小皇孙会走了, 就是走得还不稳当, 臣去的时候, 小皇孙穿着一身石榴红棉袄,走得快一些,好似个小红球在地上滚。”
怎地又没了一个皇子?
宋寻月在一旁看着,极是喜欢这一幕,拉着谢泽小手,指指自己脸颊:“金金也亲亲娘亲好不好?”
皇帝派来的人,快马加鞭往回赶,终是赶在大年三十前,将谢尧臣的家书全部带给了皇帝。
谢泽岂会不愿?他最喜欢爹娘了!谢泽立时便从谢尧臣怀里扑过去,抱住宋寻月的头,便在她脸上亲了下,谢泽可爱的小嘴落在脸上的那一刻,宋寻月深切的觉得,若有来世,她还要做谢泽的娘亲。
笑罢,皇帝接着问道:“孩子会走路了吗?会说话了吗?”
话中虽是嫌弃,但皇帝明显看着情绪比方才更好,眼底全是笑意。
皇帝眼露好奇,那太监忙笑道:“三大王坐在院里石椅上,同王妃剥松子吃,他翘着腿,小皇孙就抱着他翘起的小腿,坐在他的脚面上,三大王不断抬腿逗他,跟坐跷板似得,小皇孙可高兴了。”
那太监接着道:“小皇孙会叫爹爹, 也会叫娘亲,饿了会说点心,渴了会说要水水,说话还挺清楚,臣都听得懂。有时候他想玩,若是三大王没注意, 叫又没听见的话, 他就会拿着玩具去丢三大王, 但太小了, 又没什么力气, 只能砸到三大王的膝盖。平时出去玩的时候, 只要停下来,就喜欢去抱三大王的腿,走不动的时候,就缠着三大王要坐肩膀,但是若想睡觉,就一定得去王妃娘娘怀里,要王妃抱着才肯睡,特别黏爹娘。”
谢泽周岁宴后,夫妻二人继续带着他在潭州附近游历,只是现在夫妻二人每日的时间安排换了换。自谢泽当初在龙崖村学鸡叫,连续学了好几天后,他们夫妻二人起的便比从前早,跟着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毕竟公鸡可以赶走,儿子的嘴不能堵住!
年前谢尧臣见到了皇帝派来的人,叫他家书正常上,还说皇后和太子的事与他无关。既得了吩咐,谢尧臣自是没什么好顾忌的,将这几个月写好没送出去的家书,全部交给皇帝派来的人,连同好些提前买好的特产等稀罕玩意,叫他一道带了回去,并叮嘱皇帝保重身体。
那太监见此,继续道:“哦!臣记起来了,臣回京前去跟三大王处辞行时,还没进院,就听见了小皇孙咯咯的笑声,您猜臣进去后见着了什么?”
画师是祝东风掌柜找来的,找他时并未说是给谁画像,只是给了不费的报酬,等到了宅子里,一见谢尧臣身上的蟒袍,还有宋寻月礼服的规制,腿一下就软了。但他没想到的是,琰王和琰王妃都很好说话。琰王单独一个人时,看着很是凌厉,但他同王妃和世子在一起时,莫名便会叫人如沐春风,生命力蓬勃,他还跟着用了小世子的周岁宴,着实是荣幸至极!
皇帝脑海中勾勒着小谢泽的模样,面上笑意不断,福禄总算在皇帝面上见着愉悦的神色,忙使眼色给那太监,示意他再说些。
谢泽咯咯直笑,握着手里的玉笔和小木剑,抱住自己爹爹的脖颈,也学着爹爹,在爹爹脸上亲了下,谢尧臣心一下便跟着化了,扣住儿子的后脑勺,就按进了自己颈弯里,连声道:“好,好。”
那太监行礼道:“回禀陛下的话,见着了!小皇孙眉眼、鼻子、脸型,都与三大王极像,嘴唇下巴一圈像王妃。说起来,小皇孙眉眼处,偶尔一些神态,同陛下极像!”
那太监从皇帝面上看见了鲜见的慈爱之色, 问这句话的他,仿佛当真只是一位寻常人家的祖父。
抓周礼后,谢尧臣叫来早已找好的画师,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叫他着手起稿,画下谢泽周岁生辰的画面。
如今清晨起来后,他们会先去院里教谢泽玩儿小剑,谢尧臣慢慢的做动作,谢泽跟着学,学成什么样都不纠正,反正还小。练过剑吃过早膳后,二人便一起教儿子认物说话,晌午饭后陪儿子午睡,下午一家人再出门玩,玩的过程中,自是也没落下顺道教孩子认认东西。
“哎哟……”皇帝闻言嫌弃道:“这老三……怎得逗孩子都这般不着调。”
皇帝看着手里的书信,终是长吁一口气,叹道:“这个年总算是能见着点开心事了。”
皇帝闻言笑开:“是吗?”
皇帝看完书信,朝他派去的人问道:“见着小皇孙了吗?长得像爹多,还是像娘多?”
“哈哈……”皇帝朗声笑, 心情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跟着道:“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