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后院,有专门的警犬犬舍,它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小房,门上都有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可只有一间的牌子是空白的。
“汪汪!汪!”
两三个人围着个小白狗,全身脏兮兮的,有些长毛黏撮成带血的小团,整只狗都在饿得发抖,可还是警惕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眼睛凶恶地睁大,露出犬齿,护工的脚稍微靠前一步,小白狗的嘶吼声也随之增大。
兽医很是犯难,看着满身是伤的小玩意一直不安的呲牙,护工已经不知道被咬过多少回了,自己的手背也被爪子刮伤几下,再不给小白狗检查医治,可能会直接应激死亡,想到这她更多的是心疼。
“诶,古队长,你来了。”
一双作战靴走进犬舍,小白狗抬眼看到穿着警服的古思祎,认出她,呲着的大牙收回点,但嘴里的还是低沉的咆哮声。
“它情况怎么样?”古思祎向兽医问道。这只小白狗是今天她出警时捡的,最近局里查到非法药物售卖激起热chao,古思祎带着一队人,查了半个月终于剿灭老窝,是在一偏僻出租屋里正网上交易的三个小刺头。
剿灭过程差点出意外,其中一个刺头从背后抄木棍袭击古思祎,是这只突然冒出的小白狗救了她,蹦起来咬伤那男的的大腿,痛得他踢墙上,锁链扯歪狗脖子。
古思祎这才顺利立功,出于救命之恩,她把被踢昏的小狗带回局里治疗。
“你们先出去吧。”古思祎跟两名护工说道,他们担心地看她,这疯狗三个人都搞不定,一个人怕不是被咬死都没人知。
古思祎使了个眼神,护工和兽医对视犹豫了会,听从先离开犬舍。
“汪!呜嗷…”小空间里围在身边的大生物变少,小白狗稍微放松紧抓地的爪子,面前的手慢慢靠近自己,背身弓起,它害怕地往后退,它以为又像以前被扇脸。
黑乎乎的圆眼微眯起,可那手只停在自己鼻前,小白狗嗅了嗅,闻到了属于古思祎的味道,好好闻的体息,它记住了这个味道。
古思祎见小狗不抗拒自己,推盛满狗粮的狗盆给它,小白狗瘦柴的小只,不知饿了几天见到瞳孔扩大疯了般埋脸进食。
手试着摸下狗头,它不适应这陌生的动作,吃粮的样子一抖一抖的。
兽医趁着小白狗这时放松警惕,挎来药箱,轻声地走到它身后,手指扒开毛发简单检查一番后,拿出剪刀剪掉黏一起的毛发,用棉签挑起血块,用消毒水擦拭干净。
“这是只纯种的马尔济斯啊,四肢倒没什么伤到,只是表皮有几处针孔,可能被犯人注射过试药。”
古思祎摸着手里吃饭的小家伙,安抚发抖的身子。
“它可能会有未知的不良反应,现在还查不出,得带上医院用专业仪器检测才知道结果。”兽医清理好杂毛,小白狗才变得能看点,兽医试探的朝它伸手,尖牙一合差点咬上自己,看这架势,现在还不能带它去医院。
兽医收拾医药箱,跟身旁的古思祎说道:“目前看来,它最信任的只有你了,最好你把它到回家养几天,再带来我那仔细治疗吧。”
说完便离去,狗盆里的狗粮快消完,小白狗主动的走向古思祎的鞋边,前爪搭在军靴上。
古思祎低头看它眼巴巴盯着自己,把航空箱的门打开,还不用她指引,小白狗走进去,安静的窝下后脚收在底下。
航空箱在手中轻微晃荡,路上都很安静,里面的小白狗也没叫声,突然变了个狗样古思祎都以为它已经死。
小车里,航空箱就放在副驾驶上,小白狗圆眼没动过注视着开车的古思祎,小脑仁装得东西好少,只记得眼里这人的气味。
“汪!”
“汪!”
“汪!”
车里播放的是古思祎平常听的古典音乐,每到最终音符落下时就有一声狗叫响起,整个曲子都变得不协调,古思祎柳眉皱起,放下方向盘的一手去切歌,切到了首网络正火的流行歌,古思祎很少听这些。
箱里没再传出狗叫,小白狗的耳朵竖起,身后的尾巴左右摇摆着,古思祎没看到它的喜爱,专注回家。
古思祎经过每个仆人管家的问候,提着航空箱上楼至自己的楼层。
她关上了客厅门,把航空箱打开,瞅见小白狗先是探个小脑袋左右看看,然后一溜烟飞跑到茶几底下,窝在桌底下,古思祎怎么引它都不肯出来。
古思祎忙了几天,身体有些乏累了,留它自己接受适应新环境,起身去洗漱睡觉。
古思祎换上真丝睡裙,躺在卧室大床上,无力地揉了揉眼睛,疲惫很快帮她带入梦境。
梦里,她好像来到父母出事的高架桥上,坐上了飞入河的车,脚下的车子忽然变得不稳摇摆,整个人被迫左晃右晃,硬物相撞的响声,高架桥围栏石墙的残物朝自己飞来,撞得她腹部真有点痛,车子翻滚掉进河里,越落越深,水压压得古思祎胸口好闷。
古思祎被噩梦惊醒,看外面天还没亮,她松了口气,可是胸口的闷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