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祁月舟涌上一阵阵倦意。与两人分手回屋睡过午觉后,她带着习题册钻进了图书馆。事实证明,只要人有心学习,哪怕被种种诱惑环绕也能不动如山。听工作人员说,晚上游轮上要放烟花。祁月舟未曾在海上看过烟花,便拉着白苑到甲板上一起观赏。甲板已聚集不少人,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或笑或闹,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气息。两人找个一处无人倚靠的栏杆,吹着海风。不多会儿,绚烂的花火伴随破空声从墨蓝的海面腾空而起,于漆黑的夜空绽放,如梦似幻。白苑眯起眼,惬意地感受海风拂面,忽地叹道:“真美啊。”“是啊。”祁月舟打开一罐刚买的葡萄味汽水,饮了一口,气泡噼里啪啦的跳跃感在舌尖弥漫。她看向白苑,“身体还难受么?”白苑半边侧脸在烟花下忽明忽暗。听祁月舟这么一问,她又皱起脸捂住胃,“难受,想吐……而且不知怎么的,我腰也疼。”“不应该呀。”祁月舟不解,“你是不是在床上躺久了累的。”白苑摆摆手表示不知道,整个人没劲儿地趴在栏杆上,“管它的,明天下船就好了。”祁月舟抬头,在无边夜色中似乎远远望见了粼岛的轮廓。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透过阳台的落地窗,只见昨夜尚且隐隐约约可见的粼岛已近在咫尺。随着游轮驶入码头,岸上的景色也逐渐清晰。岸边海鸥翔集,椰树成排。岛上不见高楼大厦,民居多是二层小楼,一幢幢小木屋被绿意环绕。粼岛上也有学校包下的旅店,是在游轮上待着还是去岛上玩,全凭个人意愿。“走走走。”白苑早早候在船门处,待游轮的梯子一放下便一马当先地拽着行李,打包祁月舟一起下船,忍了一天可算重见天日。旅店离海岸很近,仅有五分钟的路程。两人安置好后,白苑提议去游泳,冲刷一下仍未全散的恶心感。“行是行,”祁月舟说,“不过我没带泳衣。”“大厅里有卖的不是。”白苑说。旅店大堂专门开辟了一片空间来卖泳衣,连体式、叁点式都有,花里胡哨的。一处高高的架子上还悬着叁条线构成的丁字裤,混在一堆泳裤里。祁月舟无意间瞥到了那可怜单薄的叁根绳子,立刻转开目光。——这肯定不能当泳衣穿。祁月舟哼着小曲儿挑完一套纯白的叁点式泳衣,又看向一旁的游泳圈。她游泳的次数屈指可数,至今仍是旱鸭子。“选哪个好呢……”祁月舟嘟囔着。小黄鸭型的泳圈太过幼稚,甜甜圈型的看着很可爱,就挑这个好了……“你们是要去游泳么?”顾予渊跟背后灵似的,冷不丁出现在祁月舟身旁,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祁月舟吓得一激灵,见是顾予渊,就没有推开他,反而下意识问:“对,你也一起来吗?”她看顾予渊整日浑身跟没二两劲儿似的,猜测他应该不会来,谁知顾予渊却说:“好啊。”白苑刚挑出一件顺眼的泳衣,听到动静望了过来。她腹诽着:都快亲上了还说只是朋友呢……我看是男女朋友吧。秉持着日行一善的心态,白苑决定帮一下顾予渊,“来来来,顾予渊你也跟我们一起,人多才更好玩。”几人挑好泳衣换完衣服后,一起前往沙滩。“人真多啊。”白苑说。祁月舟吐槽:“是啊,挤得跟沙丁鱼似的。”两个女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顾予渊在一旁习惯性地不说话。祁月舟选的这件泳衣很合身,泳裤勾勒出漂亮的tun线,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看得人……顾予渊默默转开眼,不能再看了。白苑走着走着,猛地停下了脚步。祁月舟问:“怎么了?”白苑露出诡异的表情,“我好像,来月经了。”“啊?”
白苑说:“我刚感觉下面涌出一股热流……”顾予渊抚额,转过脸去。祁月舟说:“日子是这几天吗?”白苑面目狰狞,怨气冲天,“绝对没错!我月经一直不规律所以不好算日子。但是这几天腰疼肯定是来月经导致的,难得来玩一趟又要忍受晕船到头来又不能玩,我真是……”祁月舟给她顺气,“好了好了,这边风大你小心着凉腰疼得更厉害,走,我们先回屋。”“不用管我,你们去玩吧。”白苑丧气地说。“我陪着你——”白苑打断道:“真不用。”她贴在祁月舟耳边说:“正好给你俩制造独处的机会了,好好把握。”“……”白苑一个百米冲刺折返回去,带起一路烟尘。顾予渊看着祁月舟抱着的泳圈,“小月你不会游泳么?”祁月舟摇头,“我只在小时候游过几次泳,连狗刨都不会。”顾予渊笑,“没关系,等会儿我教你。”粼岛作为度假圣地,又正值假期前夕,海滩上全是人。有正在晒日光浴的美女,有在堆沙堡的小孩儿,还有一些打沙滩排球的人。两人穿过沙滩,直接下了水。海水干净清澈,冰冰凉凉的。祁月舟套在泳圈里浮在海面上,随着波浪一摇一摇,“小予,怎么游?”浅水区人太多了,有点难展开手脚,顾予渊拉着泳圈带人一起往稍微人少的地方去。顾予渊将祁月舟的泳圈摘下,让她扶着它,指导道:“首先身体放松,试着双脚上下打水。”“保持身体平衡,头和脊柱在一条直线上。”“不用怕,有我在。”祁月舟在运动方面也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摸清了门路。她松开泳圈,自己试着游起来。“哎,真的,我能游了哎!”祁月舟兴奋地叫道。“很棒。”顾予渊说。初尝游泳的乐趣,祁月舟埋头专心游了起来,顾予渊跟在其后。祁月舟越游越深,水温过冷,加之又游得久,腿一下抽筋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