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月心猛地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兰钰。
她怎么连这些都能知道?
上辈子,确实时常被他弄的很疼……江眠月想到这里,顿时面容泛红,心中慌乱,低头看向罪魁祸首兰钰,却见她面不改色,继续仔细看各色胭脂,在自己的唇上摆弄。
江眠月总算明白,为何祁云峥说陆翀不是兰钰的对手。
但凡对方要些面皮,谁能是兰钰的对手?
这些话信口拈来,仿佛已经在情场浸、yIn多年,可以与那些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毫无芥蒂的对话聊天。
“你在国子监,都学了些什么?”江眠月叹道。
江眠月倒是没有真的将自己“送”出去,而是拿出纸笔,写了一张字条,趁着祁云峥还在国子监的档口,去敬一亭寻他。
远远看着,他似乎在整理书籍,似乎又要离开一段时间。
江眠月缓缓走近,手指敲了敲房门。
“祭酒大人。”
“嗯。 ”祁云峥像是早已感觉到她靠近,并没有一丝惊愕,淡淡朝她笑了笑,“来了。”
“祭酒大人知道我要来?”江眠月问。
祁云峥没有开口,只用目光示意她看向一旁的一个小盒子。
是她喜欢吃的糕点。
江眠月抿唇,控制着自己唇边的笑意。
“是为昨日之事来?”祁云峥声音温和,放下手中的书本,缓缓来到门边,顺手便锁上了东厢房的房门。
看着他轻描淡写且顺手而为的动作,江眠月心中一阵紧张,脑子里不由得冒出兰钰那句,“你把自己送给他就好了呀,他最喜欢的是你吧。”
关上门,祁云峥在位置上坐下,浅笑着看她,“来吃些糕点。”
江眠月不觉有异,缓缓上前,刚走到他跟前,却被他忽然捉住手腕,身子倾倒,便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心中大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轻轻环住了腰,抱在他的怀里。
耳后传来他轻轻地声音,虽声音低沉,却仿佛撒娇一般,惹的她耳根发烫,“此次一走,又不知何日能回,边关态势紧张,护国大将军受了重伤,如今朝中无人,战场无人,局势棘手,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
他口中明明说着极为正经的家国大事,可他的手却颇不规矩,单支环着她纤细的腰,另一只却落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抚摸她脖颈处淡红的血脉。
他气息深重,喷洒在她的耳边,对她进行着最大的折磨。
江眠月觉得他那句“过来吃糕点”,便像是诱捕什么动物的饵食,一旦诱惑过来,便直接关进了他的牢笼里。
“你……注意身子,不要太累。”江眠月被他灼热的手碰着脖子,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
“嗯。”祁云峥的手忽然收紧,将她拢入怀中,鼻尖在她的耳侧,随即轻飘飘的吻便如折磨她的酷刑,一点点凌迟着她的脖颈处。
“祭酒大人……”江眠月声音发抖,“你,你收敛一些。”
“想到又要长时间不见你,我……”祁云峥轻吮她脖颈接近肩膀处的地方,她当即挣扎起来,又被他摁住。
他便无法自控。
江眠月被他捉着,身后环着他淡淡的墨香味,江眠月忽然想起,崔应观之前提醒自己的那些话。
她说笑般,不知为何,忽然提起,“祭酒大人。”
“嗯。”
“听闻当初我免考验进国子监,是你授意的?”江眠月轻声问,“是因为那句,焚金化土吗?”
“是,也不全是。”祁云峥道。
“那是因为什么?”江眠月问。
“你写的文章,合我心意。”祁云峥缓缓道。
“祁云峥,关于记忆,或是,前世今生之类的,这些事,你……有没有骗过我?”江眠月忽然问道。
祁云峥听到她忽然喊自己的名字,并非祭酒大人,也并非祁大人,知道她是认真发问。
他睫毛一颤,手上却缓缓收紧,动作比方才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禁锢般的强势,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虚无缥缈,“你指的什么?”
江眠月回过头,细细看着他,见他面容平静,眼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心下放松。
“我信你。”江眠月主动的,轻轻地侧身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她在祁云峥近乎惊愕的目光中,眼眸shi漉漉的开口,“爹爹是为我考虑,你不要与他置气,是不是嫁人,嫁什么人,都由我自己……”
“心意”二字还未出口,江眠月的话语便被他尽数吞噬。
祁云峥此次不同于之前,他似乎想要收敛,却已经无法自控,江眠月觉得自己仿佛被他拧紧了,近乎要窒息在他怀里,直到她双唇红肿,眼眸泛红的发出无力的抗议,他才发觉她已经推了他许久,他却根本感觉不到。
他脑子里仿佛只有她方才的话语声,那根自控的弦近乎要绷断在她的声音里。
“千万,别离开我。”
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