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为姐妹开心,倒像是幸灾乐祸似的。
膈应人。
徐暮淡淡道:“是啊,现在学校对读书期间结婚这个事情管得严,梁辞才大三呢,好好读书才是正道。我也不着急,等梁辞毕业了想好了,再和阿公阿婆还有大哥商量结婚的事情。”
梁明光对他的这番话尤其满意,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读书的时候就好好读,现在二十几岁才结婚的多得是,梁辞不用那么着急。”
见大家都是向着梁辞说话,梁真真气得冒火,但是又没理由发泄出来。
村长突然就提到了另一件事情,“唐研究员今天就回家去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来不来咱们西塘村,这边的研究可能要换个人来继续了。”
“唐多令他走了?”梁真真猛地站了起来,震惊地看向村长,心里头一阵惊慌。
接着又喃喃道:“不可能!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
村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然乐呵呵地道:“嗐,唐研究员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回家去成家也好。前年他家里给介绍了对象,没看对眼,现在家里又给介绍了个,听说是他父母老朋友的女儿,人家门当户对的,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也是搞研究的,我看大概能成。”
梁真真瞬间就白了脸,眼泪说来就来,觉得太难堪,转身就跑回了房间。
话说完了,村长觉得再留下来也不好,得给人家腾时间出来处理家事,就说今天累了得早点回去休息了。
请村长过来吃饭是好意,闹得人家也没吃多少就走了,梁明光觉得不好意思,起身去送人。
徐暮也跟着走出去送,对村长道:“我带回来几瓶好酒,等改天村长有空了,再请您过来家里喝几杯。”
“那敢情好,就等着你来喊我了啊。”村长摆了摆手,让他们别送了,走入了回家的夜色中。
梁明光听见旁边屋子里传出来梁真真的哭声,觉得脑门一抽一抽的。拍了拍徐暮的肩膀,道:“没事,进去吃饭。”
吃过了晚饭,阿婆和伯母端着菜过去给梁真真,连大堂嫂也跟着过去劝说。
婷婷提了热水去洗澡,梁辞就和徐暮、梁明远坐在屋外烤火,拿着两根棍子给红薯翻面。
坐在中间的梁辞看了看对面关着门的房间,叹了声气,对梁明光道:“要换做是我,哥你肯定得抽我了吧。”
梁明光幽幽地看了过来,道:“你知道就好。”
徐暮顿了下,然后同情地看了眼梁辞:咱俩都有个亲哥。
没等到小叔小婶回来, 梁真真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收拾东西要回县城去了。她哥不放心,怎么都得把她给送到家去。
梁辞带徐暮去村长家里打电话,家里那两只托付给了柳箫, 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平时看着挺没心没肺的,但久找不到人也可能会闹脾气。
电话那头的柳箫一再保证它们过得好好的,昨天已经被哄着跟回他家去了。现在也跟着来公司这儿, 柳箫一喊, 也凑了过来。听到徐暮和梁辞的声音,高兴地喊了好几声。
梁辞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他们两个真的太像把孩子扔一旁不管的怪父母。但下一秒,听到电话里杨涛喊喵喵和汪汪吃rou后, 那两只吭哧吭哧地跑走了。然后电话里就剩下柳箫哈哈大笑的声音, “老大, 我没骗你们吧,这两货就是这么好哄, 放心吧。”
梁辞一言难尽地挂掉了电话。
太好哄了也觉得不放心, 等回去了好好说说它们, 不然以后被别人拿块rou就给骗走了。
徐暮就觉得挺好的, 以前总觉得放它们在家不放心,以后就好了, 家里实在没人在家, 带去公司放一放也能行。
“放心了?”徐暮看向她。
“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梁辞狡辩道。
要给电话钱时,村长一个劲地摆手,“行了行了, 就这点钱用不着给了。”村长把人送到了门口, 坚决没有收这笔钱。
回来待了七、八天, 每天都没什么事情做, 虽然比不上京城冷,但是出去也凉飕飕的,梁辞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期间和徐暮跟着大堂哥的车去了一趟县城,买了毛线团回来,织毛衣打发时间,另外还有督促婷婷在家每天看书复习。
家里的红薯明显地少了,烤火盆旁边就没有断过红薯,但是她和徐暮就是吃不腻,下午睡个午觉起来,阿婆或者伯母就做着别的吃的,看这个架势,就是打算让他们在这个假期能多胖好几斤rou。
“无不无聊?”梁辞歪头去问他。
徐暮笑着摇了摇头,“挺好的,很久没这么有空休息了。在家就差等着张口吃饭了,没一样要Cao心的。”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过这么舒心的新年了,就是想着明年不知道还能不能跟着梁辞回来。
“你倒是轻松了,不担心公司的事情?”
“公司还有柳笛他们,用不着我整天Cao心。不然我花那么多钱用他们不是白用了?”他还等着把人给带起来,到时候做个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