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瞧了他两秒,宗也腾出一只手,“你好,宗也。”
“你是来找小宜的吗?”步向晨问。
“小宜。”
宗也念了遍这个称呼,笑笑,收回手,没应这句话。
他慢悠悠拿起姜初宜面前的咖啡,转动杯身,扫了眼上面的标签。
姜初宜莫名:“你怎么来了?”
“王滩想喝咖啡,我陪他来的。”宗也顺口问了句,“我记得你不是不喝全糖?”
“是啊。”姜初宜顺着他的话应。
“好可惜,我也不喝全糖的。”宗也笑了一下,随手将咖啡扔进垃圾桶。
咚得一声,砸出响。
步向晨:“……”
宗也把端着的咖啡推到递给姜初宜,问她:“那你喝我这杯?”
步向晨重重地咳嗽一声,打断聊得旁若无人的两人。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匆匆道:“小宜,我等会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聊。”
回去的路上,姜初宜观察着宗也的表情,“你刚刚好凶。”
听到这话,宗也神色如常:“我哪儿凶了?”
“你直接把步向晨给我买的咖啡丢了。”
“那我能怎么办。”宗也叹气。
姜初宜:“我还以为你要当着我们的面,一口干了。”
宗也被她逗笑。
她又问:“你吃醋了?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呢。”王滩目不斜视往前走,“愁得我们宗老师抽了三根烟才下来找人呢。”
姜初宜:“……”
返回酒店已经临近深夜,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过来询问他们想吃什么。
辛荷拿手机翻着美团:“不用麻烦了,我们等会自己点个外卖吧。”
酒店经理应声,顺便给她推荐了几个附近口碑比较好的宵夜店。
辛荷刚刚结束几个月的苦行僧生活,趁着今天准备好好放纵一顿。她点了一大堆烧烤,又买了几罐啤酒,把其余人喊来自己房间吃宵夜。
姜初宜吃不了太辣的,尝了几个串串,汗如雨下,被辣椒粉弄得小脸通红,最后实在受不了,跑去洗手间漱口刷牙,来回折腾了好几趟。
弯腰,用凉水洗了把脸,姜初宜余光瞥见一个人站在自己旁边。
她关掉水龙头,转头,“你要用洗手间?”
宗也:“不是,我来看看你,你好像很怕辣,我帮你点别的东西?”
“不用,我吃这么多已经够了,再吃要长胖了。”
“你哪胖?”
姜初宜:“女明星还是要进行一点身材管理的。”
她擦干净脸上的水,见宗也还站着,“你不出去吗?”
“我想……”
“想什么?”
他冲她笑,却不语。
姜初宜心领神会:“想跟我单独待会儿?”
宗也嗯了声。
姜初宜咬了下唇,“那不然,我们俩跟他们打个招呼,去外面走走?”
很快,姜初宜就意识到,外面可能蹲点着狗仔,他们两个不太适合单独出门压马路。
在走廊上,宗也说:“要不去我房间?”
……
……
宗也的房间在这个酒店很高的地方,拉开窗帘,仿佛半个城市的夜景都能落入眼底。
姜初宜侧坐在飘窗上,放空思绪,数着今晚天上有几颗星星。
宗也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安静地靠在玻璃窗上,窗外是喧嚣繁华夜景,和屋内的光影交映,虚幻的像海面上最后一个泡沫。听到响声转头时,黑发晃动,脖颈拉出一条又白又直的线。
宗也擦头发的动作顿住。
姜初宜看到他头发还在滴水,不由提醒:“你要不还是拿吹风机吹下头发,毛巾擦不干,等会睡觉会头疼的。”
宗也:“好。”
已经是初秋的季节,他弯腰拿起遥控器,把房间的温度又调低了好几个度。
调完后,宗也把床上的毯子递给姜初宜:“要是冷,就盖这个。”
姜初宜都无奈了。
他到底是多喜欢这个小兔毯子,到哪都带着……
偷偷看着宗也坐在床头吹头发,姜初宜想,他真是那种很少见,非常绅士懂礼的男人。
本来他把她带来房间,说自己要先洗个澡,姜初宜还有些许不自然。
毕竟孤男寡女,单独待在酒店的房间,再加上洗澡这一环节,性暗示过于强烈。
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宗也很顾及分寸,真的就是单纯去洗个澡,洗完也没有穿上酒店的露骨浴袍,而是换了一身正常的t恤长裤,和在家里的打扮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姜初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吹完头发,宗也打开歌单,坐在她身边:“想听歌吗?”
“可以啊。”姜初宜笑,“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