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牵挂,会不满,会生气,也会开心。
姜予安稍稍环着他的脖颈,抿了抿唇,最终也没说什么。
半晌,贺延臣直起身:“午膳是不是就没吃?”
姜予安点头。
她眼睛亮亮的,贺延臣看的直心痒,不由得心生怜爱。
这般想着,他倾身,要吻她的唇。
好久没有这么亲密,姜予安无所适从地微微侧头。
好久没有亲近,她突然有些不适应。
贺延臣动作微顿,稍稍垂眸,没有再动作。
姜予安想跳下他的膝,远离这个氛围,却在刚刚有动作的时候被贺延臣紧紧环着。
他没有再忍耐,还沾着草药微苦气味的手捏着她的后脖颈,半强迫地,叫她靠近他。
他声音低沉:“吻我。”
姜予安难得红了脸,他怎的……
可他的声音诱惑,脸也诱惑,姜予安觉得好似掉进了他的漩涡,不由自主地,吻上了他的嘴角。
他喉间轻笑:“今日且放过你。”
言罢,他扬声:“传膳。”
姜予安想下去,贺延臣不许,她也没再挣扎,突然想起什么,和贺延臣说道:“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见过绪宁。”
“近些时日她见天出去玩,不知道去哪,有人跟着,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姜予安点头,她昏迷这几日,恐怕绪宁来了不少时辰,估计也是憋坏了。
“我看私库里有不少好料子,叫人给你做了几身衣裳。”
贺延臣颔首,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追求:“嗯,多挑几匹女子喜欢的,给母亲,绪宁和你都做几身。”
二人沉默,姜予安靠着他的胸膛,靠着靠着,有些昏昏欲睡。
贺延臣抿抿唇,还是问出了口:“飖飖,过些时日我就出发去汴州,你……还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姜予安声音有些迷糊,但坚定:“自然。”
他松了口气,之前因为去汴州的事情,她如此不高兴,也不知道她如今还愿不愿意去。
见她愿意去,贺延臣放下了些心。
姜予安想的就是得去汴州帮他完成这件案子的关键一环,不管有没有危险,都是她欠他的。
下人已经把餐食都摆好,贺延臣抱起她,放她坐好。
姜予安也是饿了,午膳晚膳都没用,贺延臣在大理寺已经吃过,专心为她布菜。
用过膳姜予安去洗漱过,贺延臣重新为她上了一遍药,躺在床上,他把她拢进怀里,心下喟叹。
感觉上一回把她抱满怀,已经是好久之前,如今总算是安定了些。
“飖飖。”
“嗯?”她晚上吃的有些多,有些睡不着。
他想说,他喜欢她,可不知道怎么,说不出口。
姜予安也不催,转而说起别的:“也不知道莫承在书院能不能适应。”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不必担心。”
她胃里有些不舒服,拉开他的手想坐起来。
“怎么了?”
“吃的有些多了。”她轻声道,“你给我夹太多菜,吃完不觉,如今倒是难受的紧。”
贺延臣跟着她坐起来:“胃口如此小,真娇。”
一边说,一边给她揉着肚子。
待他再低头,姜予安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贺延臣上完朝就回了府,姜予安还没起。
贺延臣不拖沓,径直去了清远堂。
老夫人觉少,这个点她早诵应该是已经结束了。
他负手出现在清远堂,门口的嬷嬷立刻就进去通禀。
贺延臣走到屋子门口,稍稍作揖扬声:“祖母,孙儿来请罪。”
嘴上说着请罪,脸上是一点愧疚都没有,一脸清冷,他直起身,静待回音。
没过一会,那个嬷嬷出来:“四爷,老夫人叫您进去。”
贺延臣眼睛眨都不眨,大步跨进去。
屋内一股子线香的味道,和姜予安身上好闻的檀香不同,这里甚至有些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老夫人穿的朴素,面无表情,眼神倒是犀利,跪在供养的佛前,听到贺延臣进来,扭头看他。
她撑着旁边嬷嬷的手颤着站起身:“我们威名赫赫的贺大人,亲自来请罪,折煞老身了。”
贺延臣当没听见,稍稍作了一揖:“祖母。”
旋即撩袍坐下。
老夫人看到他的动作,嘴角嘲弄的笑僵住,坐在圈椅上,重重地拄了拄手中的拐杖:“去,给贺大人上茶。”
“昨日祖母身边那个嬷嬷,实在言行无状,不知的,还以为她是主子,我便替祖母教训了一二,没有赶出府,也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到底是您的人,您自行处置便是。”
贺延臣说的,好似不把那嬷嬷赶出去,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老夫人怒道:“贺延臣,你要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