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走过来:“小子,你可真是不叫人省心,这才几天你就敢下床走动。”
“给她也看看。”贺延臣拉了拉姜予安的手腕。
林业把了把脉,仔细看过她面容:“没什么大碍。”
“我们的饭食里也没有荆花。”姜予安说道。
他们有时候吃饭在一处,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厨房给姜莫承另外送,方便他读书,省的来回跑。
“那便无碍。”
这时,巧云叫了厨子来问话。
厨子一进来就跪下,他听说是主子中毒了,可把他吓坏了,哭着喊着说不是他干的,求夫人明察。
姜予安叫他暂且安静些,就是问些话罢了。
毕竟能在贺延臣这边做厨子的,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未免出岔子,喊他过来询问一二。
“你做饭可有往里放荆花?”姜予安问道。
“并未,莫承少爷每日都要喝鱼汤,荆花和鱼汤一起吃,是要出大事的!”那厨子哭着说道。
这做厨子的,都知道哪些吃食有冲撞,不可同吃。
那厢,成二也早就把人扣下,姜予安支使去搜屋子的人也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包东西,打开,里面是荆花。
果然如此。
姜予安失笑,眼神逐渐变冷。
林氏!
一次又一次,害了她,还要害姜莫承,害她还有迹可循,害姜莫承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次,她再也不等了,欺负她她可以忍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一报还一报,可如今林氏想要了姜莫承的命!
“说,是怎么回事?”姜予安看着那被扣下的小厮,冷声道。
他本是不肯说,她看了一眼成二,成二会意,抽出刀就要剁他的手,吓得小厮即刻就招了。
林氏以他父母做威胁,叫他做这种事,姜莫承在南方养成的习惯,爱喝鱼汤,她叫他每日往菜里放几朵荆花。
姜予安叫云苓把他招供的写下来,上去叫那小厮按手印。
然后带着姜莫承和小厮,还有那包荆花就要回永安侯府给姜莫承讨个公道。
残害夫家小辈,乃为乱家!
林氏,她要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永安侯府!
贺延臣拉住她:“我和你同去。”
“你伤重,不用奔波。”姜予安说了这么一句,扭头就要走。
但是被贺延臣拽着,他去,永安侯也能忌惮一二,他怕她被欺负了去,即使知道她聪慧伶俐,可万一呢?
贺延臣不放心。
姜予安回头看着他,两人对视,沉默了一瞬,姜予安妥协了,叫人扶着贺延臣回主屋换衣裳。
◇
◎喻之……求你◎
贺延臣不能坐, 因此单独给他弄了一辆马车来,姜予安和姜莫承坐一辆。
“姐……”姜莫承拉着姜予安袖子的手紧了许多。
他没有想到看着倒是和蔼的大伯母能干出这种事。
“怪我没有嘱咐你莫要轻信她,此人蛇蝎心肠,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姜予安有些懊恼, 看着姜莫承有些发青的嘴唇,更是难受。
姜莫承没想到长姐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 想想自己在外祖家,成日里除了读书没有别的烦恼可言,相比起姜予安,他幸福了不知几倍。
没有提前知会就到了永安侯府,马车一停下, 立刻有小厮进去通禀。
姜予安和姜莫承一起把贺延臣扶下马车, 贺延臣紧紧地牵着姜予安的手。
姜予安也没有挣扎。
在这个家里, 最有话语权的是永安侯,永安侯巴结贺延臣还来不及, 若是被人知道她和贺延臣貌合神离,恐怕她也捞不着什么好。
更何况, 她不想祖母担心。
永安侯早在林骓堂堂屋等着, 见二人进来, 笑面相迎。
虽然姜予嫣没了,可仰仗着这个侄女, 永安侯这段时间在官场上也是如鱼得水, 可不得笑脸吗?
“怎的回来也没有提前说。”
姜予安谴人拿来了软垫子给贺延臣放在椅子上,让贺延臣坐下。
“这回来不为探亲, 是为了讨个公道。”姜予安冷声道。
她也不想和永安侯扯皮, 直接摊开了讲。
“公道?”永安侯的笑容逐渐落下。
“还是请大伯母来一起听为好。”贺延臣淡声道。
永安侯一听, 赶紧叫人去喊林氏, 林氏没来之前,永安侯本想让姜予安先和他说说是什么情况,可姜予安缄口不言,只等林氏。
林氏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阵仗:贺延臣端坐着,姜予安表情淡然,姜莫承坐在一旁,永安侯神色不明。
她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那事……被发现了?
姜予安见林氏来了,涉及到了姜莫承,她也不拐弯抹角:“大伯母真是慈面毒心呐!”
林氏心都停跳一瞬,她看到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