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兆
尽管江寻极力掩藏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傅晏礼察觉了。
傅晏礼睡得很浅,江寻稍微一点小动静,他就醒了过来,在黑暗中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
“怎么了?还不睡?”
江寻的所有小情绪在傅晏礼面前都很难掩藏,也幸好帐篷里没有灯光,他脸上的情绪都被掩藏在黑暗中。
他轻叹一声,“就是有点睡不着,老是惦记着我哥和林简的事情。”
江寻说着就翻了个身,“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傅晏礼赶紧把人摁进怀里,无奈地低笑了一声,“明天就知道了,赶紧睡觉。”
江寻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躺着。
“晚安。”
一夜无梦。
江寻第二天醒来得比较晚,错过了山上的日出。
他坐在帐篷里,迷迷糊糊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髮,嘴里小声抱怨:“你怎么不喊我起来啊。”
“宝宝,你睡得太沉了,想让你多睡会儿。”傅晏礼抬手放在江寻的头顶上,压下一撮翘起来的呆毛,“我给你录了像。”
江寻还是小声嘀嘀咕咕:“录像哪里比得上亲眼所见啊。”
傅晏礼好笑地哄着他,“下次再带你来。”
江寻低着头,半晌才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江怀瑾和林简也早就起来了,正坐在小桌前吃早餐。
两人之前的氛围明显有些不对劲,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林简的嘴角沾上了麵包果酱,江怀瑾直接伸手替他擦掉。
林简呆愣地眨了眨眼,耳朵尖悄悄泛了红,“……谢谢。”
江怀瑾脸上笑意加深,亲自将拆开吸管插进盒装牛nai里,递给林简,“来,喝点牛nai。”
江寻毫不客气地在旁边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子,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审视。
随后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林简,你的嘴角怎么破皮了?”
林简差点儿被牛nai给呛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解释个所以然来,反而闹了个大红脸。
“行了,臭小子明知故问。”
江怀瑾直接把涂好蓝莓果酱的麵包塞进自家弟弟嘴里,“从今天开始,林简就是你嫂子了,你嫂子脸皮薄,别捉弄他。”
听到这话,林简更是从脸颊红到了脖子,什……什么嫂子啊,明明才刚刚交往。
江寻看着他这模样,拉长语调哦了一声,“哦……嫂子好。”
“小寻,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傅晏礼在这时候坐在了江寻身旁,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江寻衝对面的林简那边抬了抬下巴,“喊嫂子。”
傅晏礼也没多少意外,很平静地接受了,还真衝林简喊了一声嫂子。
林简这回直接没脸见人了,大名鼎鼎的傅总竟然喊他嫂子。
江怀瑾倒是很满意,好不容易找着了对象,嘴角的弧度就没有降下来过,连带着看傅晏礼也顺眼了几分。
四人在山上待到了下午,这才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
江寻虽然说着毕业之后要当一条混吃混喝的咸鱼,但他也没有真的闲着。
他在音乐圈里的知名度算是打响了,各种演出邀约不断,没过两天,他便独自飞去了外地参加演出。
更多时候,江寻还是待在a市,要么就是待在江家,要么就是在傅晏礼身边。
傅晏礼能察觉到江寻这阵子更粘着他了,有时候直接在他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一天。
江寻也没打扰傅晏礼工作,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做自己的事情。
最近他闲着没事,心血来chao买了一幅大拚图研究着怎么拚。
吃过午饭,江寻便盘腿坐在地毯上拚拚图,拚了两天也才拚好四分之一。
傅晏礼在他身后坐下,随手把江寻圈进了怀里,低声问:“怎么最近变得这么粘人?”
江寻手里的动作没停,只是扭头觑他一眼,“怎么?不喜欢啊?那我现在就走?”
“喜欢。”傅晏礼亲亲江寻的耳朵,随后将他手里捏着的一块拚图拿过来,放在了左上方的位置,正好严丝合缝地对上,“在这里。”
“还真是,我半天没找着。”
两人坐在一块儿拚了会儿,江寻觉得困了。
傅晏礼:“别拚了,进去睡会儿。”
江寻:“嗯,你不睡吗?”
傅晏礼:“我还有几份文件没看完。”
江寻起身走进了休息室,没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了大概两个小时,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掀开被子正要下床。
却不料下一秒,一股温热的ye体突然从他的鼻腔里淌下来,江寻伸手去摸,当看到手上鲜红粘稠的血后,他不由愣怔了一瞬。
然而,鲜红色的ye体还在继续顺着鼻腔往外流,由不得他怔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