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的!”她连忙摇头,望着沈清起傻笑:“很适应呀!好大儿对我很好啊,他每天还都给咱们烧热水让咱们沐浴,还有,他送咱们的这个狐皮绒毯盖着好舒服呀,夜里外面冷,被子里暖的,睡得可香呢。”
“你倒好养活。”他笑着,另一隻手用铁钳拨弄着炭火:“大锅饭吃得惯么?我看你今夜晚饭吃得少。”
辛月影皱眉望着他:“因为你光吃菜!我心里着急。平日里你吃素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你带兵打仗啊,光吃白菜怎么行呢?得吃rou!吃rou才有力气打仗!”
沈清起:“你放心,你的小疯子嚼白菜,也照样能把大漠人打得片甲不留。”
“真拧!”她气得跺脚。
“一会我跟谢阿生出去之后,你若是饿了,让霍齐给你烤鸡吃,我适才嘱咐他了。
你困了就早些睡,别傻等着我。”
“想等你。你不回来睡不踏实。”
“你也拧。”他笑着说。
两个人稀疏平常的说着话,炭火劈啪作响,烤得辛月影脸颊也暖融融的。
她望着沈清起的侧颜,仔细想想,沈清起好像从来没有避讳过她与谢阿生的接触。
前些日子,偶尔谢阿生也会来他的军帐里找沈清起。
有一天,谢阿生长驱直入的进来,把她当成个小兵卒子,还把手里的茶壶给她让她蓄水。
辛月影心里骂骂咧咧的照做了,蓄好热水,回身将茶壶递给谢阿生。
就在这个檔口,好巧不巧的沈清起挑帘进来了。
沈清起看了一眼,用着平常的语气问谢阿生找他什么事,两个人站在沙盘前说了一些军事。
谢阿生走后,沈清起也没问辛月影。
辛月影着急的给他解释,他一把将她抱起来了,在她的脸颊亲了亲,轻声告诉她:“你不必同我解释这些的。”
她问他为什么。
他黑漆漆的眸子变得正经了,温柔的看着她:“如果有一天,我的小仙女爱上了别人,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
我说过,在这世上,只有小仙女背叛了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辛月影抽回神来,往沈清起的身畔凑了凑,轻声问:“你也说谢阿生是个憨货了,当初为什么还撮合我们呢?
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喜欢上这个铁憨憨呢?”
这是她第一次问沈清起这个问题。
沈清起用铁锹拨弄炭火的手一顿,他看向辛月影:
“谢阿生曾经是想争过大漠的王位的,可这三年,他洗衣裳,当长工,一件正事没做过,可如今王位凭空掉在他脑袋上了。
虽是藩王,可藩王也是王,说白了,这一方水土以后还是他自治,甚至还解决了他封地的财政。
他那几个兄弟头破血流的自相残杀,即便做了大漠的王,反而还要接手一个一穷二白的动荡不安的国。”
辛月影歪着头,像无知懵懂的小狗:“什么意思?没听明白,说这个干什么。”
他最喜欢看她歪头了,她穿着小兵卒子的衣裳,脑袋上的头盔显得很大,下巴上还黏着络腮胡子,更像隻毛茸茸的小狗了。
他越看越觉得她可爱,唇角抑製不住的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还听不出么?我的意思是,他运气比我好。”
他探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希望,他的好运气,能分给我的小仙女。
他不像我,我一生之中唯一一次好运,大概要因为遇见了我的小仙女而耗尽了。”
她被他逗笑了,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是你永远的幸运星!亲亲你!给你我的好运气!”她说完了话,朝着他的脸上亲了亲。
他垂眼笑着说:“大哥,你胡子扎我好疼。”
怎么死的
帐内。
辛月影给沈清起穿戴盔甲,她担忧的望着沈清起:
“你记着我的话,男主角通常会在紧要关头突然自行降智,办无脑事!
谢阿生自行降智的时候你一定要警惕,千万别被谢阿生所连累!”
沈清起望着她笑,没听懂也点头:“知道。”
辛月影:“还有还有”
她眼珠子一转,转到抱着头盔的陆文道的脸上。
陆文道挑挑眉毛表示明白了,转身退了两步,扭过身去。
辛月影目光变得Yin暗了,低声对沈清起道:
“他属于好人,咱们一般都很少跟好人合作,所以我跟你说,这个好人都非得人家打他一巴掌,他才还手。
做事不干不净。
你可千万别为了救谢阿生,把自己搭进去。”
她声音更小了,目光更Yin暗了:
“你得明白一件事,大漠也不是非谢阿生不可的,万一他死了,咱再找个别人去当藩王,总之你别以身犯险。”
沈清起笑了:“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