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又不能?吃,她才不会去跟他做界限以外的事情。
宋成玉似乎已经?完全糊涂了,他捏着她的手腕,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晏晏,疼一疼玉奴好不好……玉奴真的好痛……”
牧晏脑海里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瞬间瓦解得干干净净。
……
一瓶药很快用完了。
房间里萦绕着浓郁的薄荷香味,还有淡不可闻的麝香。
宋成玉躺在?她腿上,眼神迷蒙,呼吸凌乱,苍白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眼尾的艳色浓稠得让人心颤。
牧晏将手指上的最后一点白灼抹到了他唇边。
她呼吸不稳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那我做贵妃时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
“没有针对晏晏,玉奴一直都很喜欢晏晏。”
宋成玉只要一想起牧晏做贵妃那段时间,心里便忍不住滋生起不该有的情绪。
如果未曾得到他还可以忍受,如今两人身体相依,宋成玉方知自己的忍耐有多么可笑,如果再?来?一次,他绝不会放开她。
他闭上眼睛,不欲让她看到他眼底的Yin郁。
牧晏却不相信他的话,正常人的喜欢会是?他那样吗?不仅一言不发甚至还各种针对她。
她满不在?乎道:“那你该告诉我,你这样好看,我也不介意和?你发生什么。”
宋成玉睁开了眼,认认真真地?看着牧晏:“那沈照寒呢?晏晏喜欢他吗?”
牧晏轻抚他的脸颊,轻笑道:“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可喜欢又怎么样呢?我喜欢的人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宋成玉眼眸里的光彩慢慢消失,不可避免想起另一桩往事。
沈照寒登基后的第?一场科举出了位年轻的状元郎。
春日宴上贵妃亲赐状元郎一朵鬓边海棠,当日御史台的折子堆满了皇帝的御案,大臣们怒斥牧贵妃放浪形骸,不守妇道。
宋成玉彼时在?外治水并不知此事,他处理?完手头事务,进宫面圣时,才从沈照寒口中得知这件事。
那可怜的状元郎早被沈照寒暗地?中处死,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
彼时宋成玉依稀从那状元郎身上看到了自己。
他听到沈照寒毫不掩饰,近乎恐慌地?敲打。
宋成玉第?一次在?帝王身上看见了慌张,还有潜藏的嫉恨。
宋成玉面无表情地?答应,但心里却第?一次滋生了大逆不道的想法。
那状元郎仅仅是?年轻一些,相貌平凡尚且可以得到她的垂怜。
而状元郎在?京城还有另一个名讳—— 小宋郎君。
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尚且可以。
他为什么不行?。
以往他得不到她时,是?愿意她只爱他一身的皮囊。
如今他却妄图她喜欢他的全部,皮囊的喜欢只是?一时,哪里能?够长久。
难保他们之前不会出现下一个状元郎。
他近乎迫切地?想让她给?他一个承诺。
“晏晏会一直喜欢玉奴吗?”
“会啊。”牧晏漫不经?心道。
宋成玉起身抱住了她,不顾身上的伤痕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近乎卑微道:“晏晏不要嫌弃我,我身上不会留疤的,晏晏可一定要……一直喜欢我啊,不然我会难过的。”
作画
天刚蒙蒙亮, 忽得就下起一阵雨来。
牧晏睡得浅,很快就被雨声所惊醒,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往窗户的位置望去。
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 淅淅沥沥的雨水随着风吹了进来, 带来一室的清凉。
牧晏想起身去将窗户关上, 但?身旁的宋成玉握住了她的手, 声音微哑:“不必去关,正好晏晏可以与我一同听雨声入眠。”
“你今日不用?上朝吗?”
牧晏说完陡然意识到宋成玉的一身伤,恐怕得需要养个?小半个?月才能好,也就意味着这些日子他与?她要日日相?处。
她只好重新?躺下来,依偎在他的怀中, 瞧着他半阖的双眼,小声询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把你伤成这样。”
宋成玉并没有立即回答, 只是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谈起了另一个?话?题:“晏晏可还记得温秋?”
牧晏本就没那么执着答案, 听他提起另一个?人, 立刻就跟着一同回想温秋究竟是何人。
她想了半晌也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
“春日宴上。”宋成玉提醒道。
牧晏这才想起来温秋就是那个?状元郎,当时她还赐了鬓边一朵海棠花给他,后来这人就不知所踪了。
“你提起这个?做什么?”
牧晏顿时有些不太高兴,当初因为那个?状元郎,沈照寒与?她冷了好几日也没理她。
她不过是一时酒酣,便在假山中与?那状元郎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