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累的厉害,四肢肌rou又酸又胀,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从床上爬起来去那家夜店。
是真的想要吗?
也不一定。
就是真的很难过,说不出由来的难过。
这样浓烈的情感几乎让喘不上来气。
他需要一个可以供自己发泄的窗口。
就像是在被江池渊控制的那三年里他会沉迷于自我伤害一样。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在长期高压的环境下被逼到疯,被迫采取别的途径来让自己获得片刻喘息。
也不是非江池渊不可。
时玖凛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疏离:“除了上床外,你还有什么能让我用的上的地方吗?”
这话说的,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欲望没有一点感情一样。
被刺伤的多了,伤口处也逐渐长出一层厚茧,虽然被贯穿时仍旧会痛,却也总算是多多少少锻炼出了一点抵抗能力。
江池渊睫毛颤了颤,话里话外都是藏不住的怨念:“去哪也不告诉我,沾了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就回来让我跟你做那些事……”
每一次都是这样。
一吵架就跑,抛下那么多刺人的话后也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就让他滚。
心情好时就赏他个笑脸,心情不好就用那种冰冷的眼神轻蔑似的瞥他一眼再跟他划清界限。
嘴上说着不越界,可到底什么才算是界限?
江池渊不愿意再去想了。
时玖凛觉得好笑:“说的好像你不会爽一样,能不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池渊张了张口,却连一个音节也没能说出口。
算了。
不是许诺过,时玖凛可以随意凭借自己意愿利用他吗?
那自然是包括上床。
他终于放弃抵抗,认命似的再一次低了头。
他并不喜欢时玖凛一身酒气的模样。
也讨厌他身上乱七八糟不属于他的冗杂信息素。
时玖凛此刻半醉不醒,浑身发烫,就连血色都好像是从皮肤里面透出来一样。
江池渊怕弄疼时玖凛,他动作格外轻柔。
时玖凛感受到他相较于自己而言冰凉的掌心在自己胸口附近打转,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江池渊一颗颗解开他的纽扣,状若无意道:“不难受吗?身上怎么这么烫……”
时玖凛头脑愈发昏沉,意识也不怎么清醒,下意识主动抬头讨好似的去碰江池渊嘴唇。
他的眼睛暗了一下,抱着他的手也随之加重了几分力度。
这是他按照自己喜好亲自教出来的。
从眼神到动作,甚至是呼吸频率和吻的力度,他都再熟悉不过。
本以为时玖凛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却没料到能在这种时候重温那种感受。
那种小心翼翼又鼓足勇气的姿态,恐怕任谁也无法抵抗那人这样看着自己。
竟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
久到他甚至已经几乎忘了时玖凛驯服时是什么模样。
好在时玖凛没忘。
江池渊短促的笑了一声,手继续朝里探去。
“你要被永久标记吗”
时玖凛微微仰头,配合着他的动作。
那些被调教过后的痕迹早已深深烙在他的骨骼深处。
只不过他在清醒时尚且可以自我欺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勉强算得上是过的很好,压抑自己想要臣服的本能。
却还是在喝醉神经放松时露了马脚。
江池渊心底升起一丝极淡的怜惜。
又很快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压根没有心疼时玖凛的资格。
至少是目前而言,他似乎比时玖凛要可怜的多。
他报复性似的轻轻咬住时玖凛喉结下方,感受对方一瞬间绷紧轻颤的肌rou微微一笑。
他手指轻勾起时玖凛裤子边缘,轻轻向下拉了拉。
却听见床头柜上手机忽的响了一声。
是时玖凛的手机。
江池渊愣了一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去拿那个手机。
时玖凛眼底骤然升起一团戾气,愣是硬生生冲破了刚刚那层情欲。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刚刚才加了一些不该加的人……
可什么叫不该加?
这明明是他的权利。
想到这,时玖凛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些,懒洋洋撑着头看向江池渊:“那貌似是我的东西?”
江池渊却置若罔闻,皱着眉逐字逐句念出了对方刚刚发来的那段话:“明天会上一批新酒,你要来吗?可以给你打八折。”
这和邀请喜欢的人来家里说他家猫会后空翻又有什么区别?
江池渊眉头越皱越紧:“这人是谁?”
时玖凛衣服都脱了大半,对他这干到一半就撂挑子的行为格外不满:“你管得着?”
却不料江池渊脸色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