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成笑道:“本来请不下来假的。这不临时才得到批准嘛。”
林嘉丽看着白彦成轮廓分明的那张脸,此刻才留意到他的眼下有一些青黑,显然是没休息好。说不定还是半夜赶路呢。
一念及此,她便有些心疼了,拉着白彦成的手道:“要不你去眯一会儿吧,这儿我收拾的差不多了。火车是十点的,还早。”
唐雁道:“你这是赶夜路了?”
白彦成捏了捏林嘉丽的手,道:“没事。晚点火车上也能睡。现在我也睡不着。”
说罢,也不等两人再劝,他直接把堆放的行李开始往外拎上吉普车。
林嘉丽和唐雁对视了一眼,只好作罢。
九点钟的时候,赵大娘一行人准时来了。见到白彦成,俱是很意外,但也很高兴。
九个人分两辆车,武穆开了一辆,白彦成开了一辆,到了火车站。
从清源到省城大约需要五六个小时。好在他们人多热闹,也不怕旅途无聊。
白彦成临时去买票。原本林嘉丽还担心买不到票,毕竟是开学的时间,去省城的票也很紧张,却不成想,他只是去了军人专用的窗口,不一会儿就带着票回来了。
林嘉丽好奇不已,难道军人还有这优待?她正欲开口,就听一旁的林嘉美有些惊讶地喊道:“周淑文?”
唐雁扭头一看,一旁坐着的一群人中有个和林嘉美年纪相仿的女孩,正式那日在公园里碰到的林嘉美的同学。
想来,那女孩的家人也是去送女孩上大学的。
周淑文一直不吭声地听姑父姑母安慰她,神游天外。
忽然听到有人喊她,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见是林嘉美,眼神一暗。
林嘉美哪里留意到这些细节,只是觉得在这开心的时候遇到一个相识的人,心里很开心。
上一次公园的偶遇让她对周淑文的印象很好,她平日里和班里的同学关系不远不近,并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因此现在碰上了周淑文,便主动跟她说话。
“叔叔阿姨你们好!”林嘉美还笑着主动跟一旁的两男两女的中年人打招呼。她认得其中一个是周淑文的姑姑。
周淑文的姑姑见是林嘉美,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反倒是另一对中年夫妻颇有些善意地对林嘉美点了点头。
“是你啊,林嘉美。”周淑文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扯出一抹淡笑。
林嘉美往她那边坐了一点,甜美地笑道:“嗯,好巧啊。你也是要去报道吗?”
闻言,周淑文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一旁的林嘉丽忽然咦了一声。
林嘉美回头:“怎么了?”
却见林嘉丽摇了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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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美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还未问出口,就听周淑文的姑姑道:“小文,我们去那边坐。这又不是没有座位,有些人怎么就喜欢凑在一起叽叽喳喳,闹心不闹心。”
这话明显是带着敌意的。
林嘉美有些不解和尴尬地看了眼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周淑文的姑姑。
看着周淑文被她姑姑拽着胳膊坐到了后面的座位,林嘉美只好回过头来,心里有些难过。
她是个和善的女孩,但这一年高三,因为一心扑在学习上,并没有交到什么真心的朋友。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动示好,却遭到了这种打击。
唐雁看了看周淑文一家子坐的方向,拍了拍林嘉美的肩膀道:“嘉美,没事。以后你见人见得多了,就知道这世上啥人都有。能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算了,咱不强求。”
林嘉美点了点头。
白双喜心直口快,直接道:“那老女人是有病吧,没事找什么茬儿?嘚瑟什么!”
林嘉丽也皱着眉头,忽然对赵大娘道:“大娘,刚刚那个女人不就是我姐他们考试的那天说话吓你的吗?还说什么京城师范多么难考,自己侄女去年落榜今年重考。难道刚刚那个就是她侄女?”
赵大娘想了想,又看了周淑文的姑姑两眼,跟着点了点头:“我瞧着像。好像就是她。”
林嘉美闻言很惊讶,她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事儿:“那人确实是周淑文的姑姑。只是,我不知道周淑文今年竟然是第二次参加高考。”
赵大娘劝道:“嘉美,那种人家都不用眼皮子看人的,咱也不用搭理她。当初你和你双勇哥正在里头考试,你大娘担心得不得了。还好,后来嘉丽拉着我和你叔去打牌,大娘这心才落地。”
林嘉美乖巧地点点头。心里不禁为周淑文感到可惜。她不明白周淑文那么亲善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一个势利眼的姑姑。
这事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插曲。很快,火车进站了,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上了车。
有白双喜在的地方永远不缺热闹。他一会儿喊众人打牌,一会儿又拉着白彦成讲故事,一会儿又跑去跟隔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