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陛下真有错,也就是错在不该把秋景月生下来,平白给自己添堵。”
秋君药:“”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口无遮拦的引鸳,“也就是你。”
他说:“换做别人,谁敢在朕面前说皇子的坏话。”
“陛下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要这么说。”
引鸳说:“我不管别人,我只管您。”
他凑过去,躺在秋君药的怀里,看秋君药的眼神既敬他为自己心爱的丈夫,也畏他似心中的神明:
“反正陛下没错。”
秋君药看了引鸳一眼,笑了一下,不知为何,复又重复了一遍:
“实在是娇的很。”
言罢,他低下头,在表情有些不明所以的引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睡吧。”
秋君药说:“我还有点事没想明白,你先睡。”
言罢,他穿好衣服,拿着手书,径直离开床边。
那封空白的手书是陈见芬交给秋君药的,送到秋君药手里的时候还沾着灰,显然是存放了很久。
秋君药把香囊打开时,手书已经被虫啃了边角,更要命的是,手书上一个字也没写,根本不知道陈见芬的阿姊到底想留下些什么话。
她为什么要特地留下这一封手书?
目的又是什么呢?
秋君药拿起这封手书,将它对着烛火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端倪,又让人拿来一盆水,往上面洒了一点水珠,也没有发现有显露的字形。
难道说,这手书真的压根什么也没有写,其实就是空白的?
秋君药看着面前已经被□□的有些褶皱的纸,兀自发了一会儿呆,片刻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又走回床边,撩起床帏,看着里面已经蜷着被子睡熟了、像个乖巧的蚕宝宝的引鸳,笑了笑,在他旁边躺下。
似乎是察觉到秋君药的到来,引鸳半睁开眼睛,见是秋君药回来了,又放心地垂下眼睛,往秋君药的怀里蹭了蹭。
他只穿了一件襦裙,秋君药抚摸上他的后背时,无意间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点点类似于金光般的痕迹,像是白玉上落了灿金色的的金粉,无比明显。
秋君药顿时一愣,忙唤来掌灯的太监,对着引鸳的后背一照,果然见引鸳的赤\裸白皙的后背上全是淡淡的金粉,有些还蹭到了引鸳的头发上,有种异常妖冶的媚。
“唔陛下怎么了?”
灯太亮了引鸳有点睡不着,懵懵的睁开眼,像是个茫然的小动物,有些反应不过来,含糊道:
“陛下想要臣妾侍寝吗?”
“不”秋君药看着自己沾满金粉的掌心,忽然爬起来,走下床,将那手书放到桌面上,然后指尖拂过去,摸着手术上凸起的位置,随即果然从纸张之间,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秋君药指尖掐开这个小的几乎看不清的缝隙,然后用力将手书白纸从中间撕开,果然将手书上面覆盖的白色的一层伪装成纸的膜撕开了,露出底下掺杂着特制金粉书写的字。
因为墨水容易淡化,普通的白纸还容易被水火烧毁或者泡散,所以陈见芬阿姊特地将写了字的手书,藏在了两张空白的特制纸之中。
而金粉质量大,容易掉落,从夹层中滑落之后,就被触摸过手书的秋君药不小心蹭到了引鸳的身上,而引鸳皮肤白,金粉在他身上简直无所遁形。
秋君药在心中一转,就将陈见芬阿姊的用意和具体的过程想了个明白,然而他还来不及想太多,就被陈见芬阿姊写在手书上的内容吸引了目光。
在这张手术里,她详细地写了自己是如何促使了火灾的发生,又是谁指使了她做成这些事情,当看完这封手书内容的时候,秋君药已经震惊地扶住了桌角。
原来当年的那场火灾惨案,不仅有Yin差阳错,更有人为。
而间接推动火灾案的人,却是一个,秋景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陈见芬阿姊还在手书的末尾写道,她也没有想到火灾会害死那么多人,心绪难平,已经无颜在生活在众人面前,因此趁着那场大火,趁机逃出了宫,留下这封手书,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有人想要翻案,可以依靠这封手书来发现真相,而不是来找她。
陈见芬阿姊说,她已经不想再出现在世人面前,也想请拿到这封手书、知道真相的人不要再去寻找她。
“”
秋君药将手书阖上,良久,没有说话。
他本以为,这封手书里的内容和真相会成为解开秋景月和自己父子心结的重要契机,但看完这封手书后,秋君药却又忽然觉得,知道真相的秋景月,大概会比没知道真相之前更崩溃吧。
秋君药轻轻叹了一口气,想将这封手书点燃,将所知道的秘密完全埋藏在心里,永远不现于世人眼前,但没想到,他刚抬起手,眼前忽然一黑,面前的烛火全部熄灭,连带着周围的太监和侍卫们全都倒下了,偌大的殿内,凄风阵阵,凉的人陡然打个冷战。
一时间,黑暗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