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金粟宫,来来往往。
这算是做戏,还是做给全宫廷里的妃嫔们瞧一瞧。
长寿宫,钱太后这里又是蹲着一位客人,自然是熟客。钱淑妃就是大?嘴巴,她把这一件事情巴巴的讲给姑母听。
“姑母,您瞧瞧,贵妃巴结长乐宫,这是一心就向着长乐宫。姑母您前面待贵妃的好,真是一颗真心喂给狗。”
“胡说。”钱太后的目光盯着钱淑妃,她说道:“长乐宫是皇上的生母,你这态度就不对。瞧瞧贵妃的孝顺,你得学一学人家。”
“还学。”钱淑妃冷哼一声。
“姑母,您是让侄女巴巴的捧一捧贵妃、德妃。可?这二?人,哪有一个人乐意领情。”钱淑妃是真的不高兴。这些日子她按着姑母说的做,不说低声下气,待贵妃和?德妃是真的客客气气,一张笑脸迎人。
结果又怎么样,贵妃是仰头看人,在钱淑妃瞧来就是狗眼看人低。至于德妃,在钱淑妃的眼中这一位跟贵妃是半斤八两,两个人都不是善鸟。
“贵妃且不提,这一位如今最得皇上的心意。侄女就是心里再不高兴,还是巴巴的捧一捧。德妃的姑母,石太妃还住在长寿宫里呢。德妃还不乐意跟侄女走近一点。姑母,您瞧瞧,德妃这哪是小瞧侄女,这分明是小瞧您。”钱淑妃此?时给石德妃扣一口黑锅。
钱太后瞄一眼钱淑妃,她问道:“你确定石德妃是小瞧哀家。”
钱淑妃瞧着姑母认真的问话,她立马变得讷讷无?言。
这一日。贾祤在用过晚膳后,有泰和?宫的小黄门来传话,今个儿晚上帝驾会?往金粟宫来。
贾祤赏过小黄门,在小黄门千恩万谢的离开后。贾祤跟褚女史说道:“皇上真辛苦,每一天都忙碌军国大?事。瞧瞧,哪一次来宫廷内苑都是晚膳后。”
主要?是饭都吃过了,肚子也不饿。贾祤又不是解语花,她跟皇帝太容易两顾无?言,对坐尴尬。
“娘娘说的有道理?。”禇女史自然是顺着贵妃的心意回话。
褚女史无?异议。贾祤想了许久后,她说道:“本宫先换一身装束。”
新?衣裳,新?形象。贾祤总得顾及一下皇帝的审美疲劳。她心里想着,她这一位妃嫔也不容易。
天将晚,宫灯点亮。帝驾往金粟宫来,贾祤提着一盏宫灯,她是走出主殿来迎接皇帝。
待李恒从帝辇上下来,他就见到提着宫灯的贾祤。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李恒走上前,他亲自搀扶起贾祤。美人温香,在夜风里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萦绕在李恒的鼻间。
“夜风习习,染上凉意。祤娘,先进殿内,您莫要?染了寒。”李恒关心的说道。
“全听皇上的。”贾祤没有拒绝。
帝妃二?人进了殿内后,这一回贾祤没有斟茶。她是给皇帝送上一盏羹汤,她笑问道:“皇上一定用过晚膳吧。”
“不若您试试这汤品,臣妾喝过味儿不错,也是能解渴。太医说这方子晚上用一用,还能让人入梦香甜。”贾祤跟前也摆着一盏羹汤。
李恒瞧一眼后,他笑问道:“不请朕吃茶了。”
贾祤脸一红,她说道:“往常不知那茶里多鹿茸。皇上,您莫要?打趣臣妾了。”
“鹿茸啊。”李恒念一回。然后,他拿着羹汤的小盏瞧一眼,他又抬头,他的目光盯着贾祤。
贾祤被瞧着有一点不自在,当?然她装着一回淡定。
“祤娘若想,新?鲜的鹿血最滋补。”李恒笑说道:“朕正当?青年气盛,补不补,祤娘都懂才对。”
“……”贾祤的脸更红了。
这一晚,皇帝宿于金粟宫。
次日贾祤还是起一个大?晚,早膳的时辰依然被耽搁。
简单的用完饭,又是补一补妆。贾祤见一回大?姐姐元娘。
金粟宫的主殿内,贾祤见到好些日子不见的大?姐姐。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贾元娘见到妹妹时,当?然是先行?国礼。
“大?姐姐,快快请起。”贾祤走上前亲自搀扶起大?姐姐。
“我们先坐一坐,话一话家常趣事。”贾祤牵着大?姐姐的手,她笑着说道。
“娘娘,这在宫里呢,您太客气了。”贾元娘眼眸子里有笑意。
“金粟宫里都是侍候我的人,这一条心自然是跟我一样。”贾祤嘴里这般说,她心头也是想着,唉,金手指不给力。
如果金手指给力的话,整个金粟宫她一定得狠狠的打扫一回。
只要?没有别人塞进来的小老鼠,到时候贾祤的日子才是真正轻省。
至于皇帝塞进来的暗子,贾祤勉强还能忍忍。好歹皇帝看在国公亲爹的面上,待她确实还成?。
这等还成?,也是对比其它妃嫔。至少贾祤是被旁人羡慕嫉妒的存在。
“大?姐姐,请吃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