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桑落突然坐了起来,“对了,我的蛋糕!”
“什么蛋糕?”时暮冬也站了起来。
“我刚才买的。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买这两块蛋糕的话,我也不会受伤。”桑落语气略感慨,“两块蛋糕废了我一条手,这可能是我这辈子买过最贵的蛋糕了。”
“你心态倒是好,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时暮冬摇头失笑,帮他一起找那两块天价蛋糕。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桑落乐观道,“你想,如果那人是故意冲我来的,那我就算不买蛋糕肯定也会选其他时机动手偷袭。说不定那时候我就不仅仅是断手了,说不定是断腿、开瓢、又或者当场就翘辫子了。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断一条手已经是幸运了?”
时暮冬抱着手臂笑看着他:“你平时都是这么开导自己的吗?”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自怨自艾也没用,还不如调整心态,坦然面对。”桑落伸手一指沙发,“蛋糕在那里!”
时暮冬笑得无奈,走过去帮他把袋子拿了过来,拿出来一看已经,两块蛋糕都已经摔烂了。不过好在外面的塑料包装盒没有摔开,所以还是干净尾声的。
桑落安慰自己:“难看是难看了一点,不过不脏,还能吃!”
时暮冬看着盒子里两坨形状一言难尽的蛋糕渣,不确定地问:“你真要吃?”
“当然!为了这两块蛋糕我可是牺牲巨大,不吃掉怎么对得起我这条胳膊!帮我打开!”桑落拿着小叉子,斗志昂扬。
“一只手能吃吗?”时暮冬看着桑落左手笨拙拿叉子的样子提议道,“要不然我喂你?”
桑落咬着叉子呆呆看他:“你不是有洁癖吗?”
时暮冬挑眉问:“这和洁癖有什么关系?我是喂你吃又不是自己吃。”
“说得有道理。”桑落不再犹豫,拿过一个干净的叉子递给他,笑嘻嘻道,“那就麻烦你了。”
“嗯。”时暮冬接过叉子,面对那对已经塌成一坨的nai油蛋糕还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把叉子伸了进去,挑起一块nai油送到了桑落的嘴边。
桑落欢快地张开嘴,嗷呜一口吃掉。
时暮冬还是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虽说嘴上说着洁癖和喂别人吃东西不冲突,不过当桑落的脸凑过来,张嘴含住手上的叉子时,他的身子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些,神色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接着喂了第二口、第三口。
桑落连吃了三口纯nai油后忍不住出声提醒:“挖点底下的蛋糕胚沾着nai油一起喂,这样不会腻。”
时暮冬从善如流,挖了一块软绵绵的蛋糕胚,又蒯了一坨nai油一起送到桑落嘴边。
桑落吃得眉开眼笑,但没笑多久就乐极生悲了,吃第五口的时候,由于nai油太大块,他刚吃进嘴里一半,另外一半就掉到了身上。
身上的病号服松松垮垮,领口有些大。半块nai油顺着下巴一路滑进了衣服里,在白皙胸口留下一道nai白。
“nai油掉进去。”桑落想要站起来抖衣服。
“别动,小心手。”时暮冬将他按回了床上,抽过床头的纸,“我帮你,把头抬起来。”
桑落乖乖抬起头,纤长白皙的脖颈被拉成一条流畅的线条,没有一丝赘rou的皮下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纤细而又脆弱,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
咳!
时暮冬收起短暂失神的心绪。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明明是照顾桑落才刻意把动作放轻的,但对于桑落来说却是更大的折磨。
粗糙的纸巾在胸口缓慢游移,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如同隔靴搔痒般难受。时暮冬微凉的指尖偶尔也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皮肤,那一瞬间如同有细微的电流划过身体一般,胸口微微轻颤。
细腻如雪的肌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一点变红。
时暮冬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就见桑落整个人都已经快烧熟了。看到面前的青年这副模样,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似乎、可能、大概有点暧昧……
时暮冬重新低下头,看似淡定如常,但手下的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
脖子上的nai油是擦掉了,不过其他地方的……
时暮冬只犹豫了一秒便将手放到了病号服领口的扣子上,冷静道,“里面也沾上了,我帮你擦掉。”
“哦。”桑落扭过脸,一双耳朵通红。
病号服本身就很宽松,时暮冬解开两颗扣子之后,胸口一大半的肌肤就直接露出来了。
桑落皮肤很白,胸口这种地方常年不晒日光更是白到几乎反光,细腻白净,连颗痣都没有。
时暮冬强行将视线从那白皙胸膛上撕下来,重新扯了一张干净的纸巾,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继续擦拭。
“我跟何院长打过招呼了,医院那边已经派车过……”桑霆打完电话,推开病房门走进来,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眼前一黑,顿觉晴天霹雳。
“你们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