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意外得知,方秋梧竟然嫁给了他哥一个战友,听说老家是省西部农村的,非常贫苦。
而且对方不像他哥一样有工作,现在也在老家待着种地。
苏妍着实有些不理解,听他爸对那地方的描述,她就算下乡日子估计也比现在嫁的地方好。
但想到对方同样的气运之子,说不定是提前得知什么先机,嫁给一个将来大富大贵之人呢!
不然实在无法解释,她怎么认识个这么远的地方的人,又执意要远嫁去那种地方。
不管怎么说,只要她不在自己和家人面前蹦跶使坏,苏妍倒是也懒得管她嫁人嫁鬼。
日子就这样忙忙碌碌中过去,转眼已至立秋,舒裴的父母也找到了,对方好像还是临省的一个大官,反正来头不小。
跟着警察离开的那天,小姑娘着实抱着苏妍哭了许久。
其实苏妍也有些舍不得,这个乖巧的小女孩,总是跟在她身后,让人忍不住心软。
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回到亲人身边,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佟秋梅自打冒出过那个想法,是又担忧又愧疚,一面时刻担心,害怕苏妍懵懵懂懂又犯什么错,另一面看着姑娘对她一如往前,又有些为自己的小心思忏愧。
好在苏妍比较心大,不曾发现异常,这段时间也平平静静一切都好。
大家要放水准备秋收了,第一件事自然是捉鱼。
稻花鱼也是他们这里的一大特色,比起其他大队,她们也多一次分rou的机会。
这次分rou基本上按人口数来,工分参考意义不大,对此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毕竟这就是一两顿改善生活,大头还是在年底分粮分rou上。
因而就连苏妍这种从来没有下过地的,也跟着分到几两鱼rou,她们三人加起来,刚好分到一条两斤的鱼。
吃了香喷喷的酸汤鱼,苏妍觉得自己做起事来都格外有干劲了些。
杜仲树皮全部整完,他们自己称重,收上来的自留树三万八千斤,集体树皮五万斤,共计八万八千斤。
“这么多树皮,县里吃得下吗?”
苏妍也是大家剥集体的杜仲树夸多年不剥,还是要厚实很多,才知道大家在得知药材收购站要自己收购杜仲皮后这么高兴,就是因为以前的收购人不仅压价,挑三拣四不说,每年收购的量还有限。
人家的说法也有道理:县里吃不下,他收到了买不出去也是亏在手里,因而集体的树皮也就好几年没剥过了。
“不卖县里。”周东阳一开始就没想过往县里卖,一来人家有长期合作,他要谈价不好谈,二来县里确实吃不下这么多量。
因而一开始苏妍提到这个想法,他想到的便是往外卖。
他两年前路上遇见一个送货遭劫的人,搭了把手,对方刚好是干这方面的。
去公社打电话一问,果然对方非常开心,他们在晋省,缺口大。
他虽然不再从事采购口子,但现在负责人是他以前的人,所以给他拉线,一切好说话。
周东阳便明白,人家这是高升了,某种程度上,事情还更好办了。
最后价格谈到六分五,八万八千斤全要。
而且准备扩大市场,让她们有多少都送过来。
一趟下来,刨去成本,药材收购站净赚八百块,而集体分红的部分刨去成本还有二千出头,差不多每户平均可分十元。
当然这个分红不是按户平均分,有惯例在,大队长自己会处理,她们也就不惨和。
虽然是赚钱了,但人也累得够呛,周东阳和村里另外两个青壮年,都没能扛住,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回来算完账就直接倒头呼呼大睡,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可把家里两个女人心疼坏了。
周东阳自己倒是没感觉,他出车在外,这样的情况是常事。
吃了饭恢复了些Jing力,还有空和苏妍说起事情。
苏妍倒是难得见他主动说起这些事,以往都是问一句答一句的。
果不其然,是正事。
但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已经让苏妍忽视这些怨念了。
“六百斤?他哪来这么多货?”
“说是北方来的,自己大队种的,那边参多不值钱,所以想来南方试试运气。”
苏妍有些不信,再多能多到白菜价去。
“卖多少一斤?”
“十块”这么说苏妍又觉得有些可信了,她每天看报纸的,知道北方参现在卖八块的都有,这批货要是品质中下,卖这个价也合适。
而且对方说是林下参,这边的普遍价格十二块左右,但也仅限于私人收购,他这个量和距离,完全等不了这么久。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她们收购站能做起来,弄得是集体企业,货源都是自己的,倒腾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
“万一发现不对,他不会反咬我们倒卖吧?”
周东阳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