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河想避开他们,被其中一个稍矮的人,提着他的衣领,一同拽着他过去。
那群人把他们带到一处昏暗的小巷子里,为首的男人把玩着刀,对苏任华道:“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在我这里赌钱,可以,但你得还。”
“我宽限了你一周的时间,你说你还在筹钱,成,我又宽限了,还让你进出赌场。”
“今天是第几天了?”
苏任华瑟瑟发抖。
他知道他不能再赌下去了,可他忍不住,总觉得有一天他能够全部赢回来。
况且在这之前,他写欠条的时候,这群人都很好讲话,从来没有对他动过真格,谁知今天找上了门。
苏任华抹了把脸,跪在地上求饶,“再宽限我几天,陈哥,我求求您了,我一定把钱全都补上!”
叫陈哥的人,坐在一把伞下,旁边是小弟帮他撑伞。
陈哥点了一根烟抽着,吐出的烟全都吹在祁星河脸上,惹得祁星河一阵咳嗽。
“你是他儿子?”
祁星河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
陈哥猛吸了口烟,呼出的烟从鼻腔里冒了出去,“我管你是不是,他说还不起钱的时候就找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祁星河?”
“……是”
祁星河从没有这么讨厌他叫这个名字。
“那便是了,找的就是你。”陈哥给小弟使了个眼神,小弟立即会意。
祁星河见着他们把苏任华的嘴给堵住,拿着长棍,毫不留情地往死里揍着苏任华。
雨声掩盖击打与闷哼,没一会儿苏任华身上的衣服渗着些血。
陈哥把烟头随意丢在地上,起身走了两步,看了眼被打得头也抬不起来的苏任华,笑着道:“今天他挨了我十下棍子,这笔钱,你们一周后拿不出,那再挨我十下棍子。”
眼神转至祁星河,陈哥玩味地盯着祁星河身上打量。
“如果他死了,那么下一个挨我打的,就是你。”
“你还年轻,有未来,有未来落在我手里头,那就是大有用处。”
这帮人玩儿起人来,花样百出,苏任华是老了,又残了,祁星河却不是。
陈哥手一挥,身后的一群小弟跟着收手全走了,留下地上的苏任华。
直到陈哥一群人上了车,祁星河才瘫坐在地上,他腿被吓软了。
良久后,苏任华的哀嚎声才被祁星河听进脑子里。
“救、救命……”
祁星河真的不想理会苏任华,他想转身就跑,忽而想起苏陌。
董商把他彻底丢弃了,他再也不能够住在董商的房子里,身上是有些钱,但他现在再想依靠谁是不可能了,租房子、吃穿用度都需要钱,他那点钱根本不够,只有去投靠苏陌。
苏陌虽狠心把他脚掌心给弄伤了,但苏陌从前也是这么讨厌苏明冉,现在苏陌对苏明冉这样好,未来说不定也会心软这样对待他。
或许只要他能说上几句真心话,实在不行还有严倩,严倩一定不会让他流落街头。
祁星河思考了会儿,终究把苏任华给搀扶起,招手叫上一辆车,回了苏任华租的房子。
把苏任华送回去,起码在苏陌面前还有个台阶下,就这么干巴巴地回去,一定会遭到苏陌的嫌弃。
在车里,苏□□直哎哟哎哟地叫唤,听得祁星河心里冒火。
“你再叫,我现在把你丢出去!”
苏任华叫得小声了点,隔了几分钟才低声道:“我要去医院。”
他背上被打得一丁点儿感觉也没有,浑身发烫,忍不住地发抖,得去医院看看。
祁星河全当没有听见。
……
苏任华挨打的时候,苏陌还在演唱厅里,坐在观众席上包扎手上的伤口。
左青拿着急用箱,用酒Jing帮着苏陌在伤口上消毒,他叹声气,“苏哥,那个灯我们后来检查过,用别的法子固定住,那灯太重了,简单的固定会出事,所以我们都小心谨慎着,你还上去一个人把灯提起。”
苏陌并不负责场地的布置,只负责整个场会的演出事宜,所以他不清楚也正常。
“人没事就好,我怕伤着底下的人。”
左青拿着纱布缠绕了一圈,“还是得去医院看一下,最好打一针破伤风,我看伤口挺深的。”
“没什么事。”苏陌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苏明冉,想着苏明冉应该和杨凌煊回去了,他问:“最后的演出没问题吧,我在顶上没有注意这些。”
“没什么问题,就一个环节出了点岔子。”
“什么?”
“原定徐老师当场收苏先生为徒,我们安排的仪式也没有做成,空出了十多分钟的空余时间。”
苏陌打断他,“没有收徒?为什么?”
“苏哥,你别乱动,我还没有弄好。”左青按着苏陌的手,继续说:“我也不清楚,还好我们反应及时,把要上的道具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