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双胞胎中的男孩已经在他的手中,可爱是挺可爱,就是很闹腾,在梦中薅他的头发。
姜似晨的身体本就虚弱,严重的饥饿感使他开始胃痛。这一嗓门几乎用光他所有的力气,恢复沉寂只剩下他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姜似晨屏住呼吸,他看到女人的脸。
几乎是同一时间,姜似晨挥刀,女人拽他的腿。
摸到了姜似晨的鞋。
哈哈这有什么可恭喜的()
洞穴并不大,石砖垒成的天花板,此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墓穴。
“额……内个……额……你……我……”
“晨晨考的还可以啊,有进步空间。”
女人还在驻足寻找声音的来源,刀尖的寒光晃过她的脸。
浓密的眉毛,高耸的鼻梁。
姜似晨闭上了眼睛,放弃挣扎,从容地接受自己的死亡。
是个瞎子。
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被拖进黑暗的巢穴。
“按理来说掉下来的人就没有摔不死的,真可恶啊居然让我少吃一顿!”女人低声道,随后又回应他,“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活人,恭喜恭喜啊!”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泪水平淡地滑落。
——爸爸妈妈,再见。
经过一番折腾,他身上的伤口又撕裂了,鲜血淋漓,染红自己的衣服。
女人吃痛,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又摔在地上,然后骑在他的身上钳制住他的双手。
姜似晨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中的家人其乐融融,妈妈和她的干姐妹一起嗑瓜子聊天,论辈分他还得叫对方“阿姨”,阿姨抱着她的外孙子,两个贵妇人开心的逗小孩玩。
通道的尽头是一处小水潭,外界的阳光透射到水中,流动的水源波光粼粼,是这个地方唯一的光源。
两个小家伙,一对龙凤胎。
女人坐起身靠在棺材上,把头发拢到脑后。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些?”女人直接说出他的疑问,然后在棺材上磨指甲。
树枝插在地上。
他翻了个身,正好看见一具棺材。
她爬的很快。
一语未毕,姜似晨疯狂道歉。
女人松开他的手,然后抚摸他的脸。
女人俯下身,贴近他的脸,嗅着他的气味。
姜似晨的视线再次落回到那具棺材上,阴森的棺木里似乎躺着某位,他感到一阵恶寒。
是眼泪。
“你掉下来的地方叫‘义塔’,知道干什么的吗?——杀女婴的!”
“卧槽——!”
“似晨,醒过来!不要睡!”
“姐!姐夫快救我!”姜似晨大声求救,如同章鱼一样的宝宝抱着他不松手。
姜似晨的力量在她的面前还是过于弱小,他大喊大叫,沙哑的声音愈来愈微弱。
然后举起了刀。
女人的力气很大,姜似晨被她拖在地上,手中的刀不慎掉落。
当他看到零七碎八的人体残肢被摆放在地上的棺材板上时,瞳孔地震心脏骤停菊花一紧,静默几秒之后,他吓得大喊,是他这辈子能发出最大的音量。
突然,面前的两人开始燃烧,梦中的世界也变得一片黑暗,在一阵短暂的闪白之后,他睁开了双眼,满身大汗。
只见棺材中缓缓翻出一个女人,她滚在地上,长长的指甲挠起了棺木。
头顶有流水的声音,他坐起身向后看,墓穴中有一条狭长的通道,高低差很明显。
“嘶~你个砍头鬼!”
“dan it!”姜似晨用尽全力踹了女人一脚,不仅没有挣脱,还惹恼了女人。
姜似晨和她还有一段距离。
“你怕个球?”
她的眼皮被针线缝住了,无法睁眼。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姜似晨问道
姜似晨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一时无话可说。
“对……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他们的父母姗姗来迟。
“对……对对!”
“这是我的坟墓。”
姜似晨听着刺耳的抓挠声,眉头紧皱。
湿湿的……温暖的液体。
女人四处嗅着气味,摸索着地面。
叔叔是个教师,抱着自己的外孙女在书房,书桌上,放着一张九年级的数学试卷,不是满分。
他躺在一个昏暗而温暖的洞穴中,身下铺着柔软的干草。
她的发丝扫过姜似晨的脸。
姜似晨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好痛,好奇盖住了恐惧,他认真地注视着女人的脸,为何被施以如此残忍的伤害?
“吵死了!嚷你死爹嚷!”
他的额头很烫。
腿上的伤被简单处理过,扎着不明材质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