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把我放下来,我已经习惯了。说来还真是个很长的故事,在我们刚会走的时候,我看别的同伴总是蹦蹦跳跳地在地上找草吃。我觉得自己就应该跟他们不一样,我长得比他们帅身材也比他们好,我不该吃地面上的东西,我应该吃更高的东西,于是我爬到了树上,结果被这棵‘歪脖树’掛住了脖子……”
泪子注意了一下,这树确实奇怪,除了主干很伸出的第一道树枝,再长出的树枝就像葡萄藤似的是卷卷的枝干,有的形成一个圈儿,少年脖子上的树干就是那样的。
“我记得我是一隻蚂蚱,我本来以为我会被树吊死,不过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意识到我的呼吸器官好像不在上半身,所以到现在都没死,不过还好,我现在可以够树叶子吃,虽然到冬天真是好难熬。朋友,怎么称呼你?”
“我叫泪子,你想不想下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谢谢,可能我觉得自己还是待在树上比较好,因为过了那么多年,我的两双手臂只会够树叶了,你看,完全是蚂蚱不该有的长度,而且我以前的同类因为在地上蹦蹦跳跳,大腿也应该练得非常健壮了,我估计下来后连走路都不会了,泪子,帮我拿点草好吗?我没吃过草的味道……”
泪子赶忙回头,在灌木丛里找找有没有花草。最后找到了一撮乾枯到快死的草,给了蚂蚱人。他拿起枯草,放进嘴里嚼了嚼,竟然笑了。
“千篇一律地吃树叶子,哪怕是美味的垂帘树我都腻了,还是这个好。”
垂帘树?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泪子想到好像是垂帘树的种子什么的……哦,是在小酒馆里他们吃的那种红眼球果子。
“这棵树是垂帘树吗?”
“是,垂帘树是两性植物,分公母的,所以在一块才能长出果子,那果子很好吃,但因为垂帘树林离魔女的地盘很近,所以果子很贵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这里就长出垂帘树了。对了,我能知道你从哪里来么?”
泪子低下头,两手攥在一起扭动着大拇指:
“我是……独它带来的人类。”
蚂蚱男孩听了一点儿也不惊讶。
“啊,王什么的么,我当然听说过,怪不得独它要这么做,现在魔女那边独裁得有点乱七八糟了,经常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规定,虽然这些规定看着很正义,实际上方便的只是她们和那些有权利的傢伙,并会逼死那些辛辛苦苦的底层生物。你要是可以成为王的话,请把那群魔女制止掉,不然整个世界都要随着他们变得乱糟糟了……”
魔女?选“王”什么的,就是要制止魔女?要说魔女的话,他们不是说困曼就是魔女吗?
“请问,你说的魔女,指的是困曼吗?”
“也不完全是,困曼确实是魔女,但是她又和那些一大群魔女不一样,嗯……怎么说呢,听说他经常治病救人,但是困曼经常飞过来把我嘲笑一通再飞走,所以我很讨厌那人。”
这岂不是和下麵那些嘴说的完全不一样吗?
“真的吗?可是我看他人缘很好啊,又是有猫又是那两张嘴说的……”
“他们是不是称讚困曼的时候让你拿钱了?”
蚂蚱人突然很着急地问,被吓到的泪子后退一步急忙点点头。看见泪子点头蚂蚱人悔恨地深深叹气,随即摇摇头:
“他们就靠那张嘴吃饭,当然吃的就是钱,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地让你拿钱给他们吃。至于他们夸困曼当然因为困曼是魔女,他能飞过荆棘给他们拿钱,自然就会扒着这个财神不放嘍!别信他们的!”
“不是吧,刚才他们还让我给他们拿钱呢!不行!我要去问问他们!”
泪子不顾一切地,朝着楼梯的拐角跑去,吊在树上的蚂蚱人急忙大喊:
“别理他们啦!从悬崖可以走下去到莎士汀(chast)森林,别找他们了!完全是白费功夫!”
但是下麵已经传来碰碰地砸地声音和按“牙齿”的风琴声音了……
whatdidcheaterswant?
oney
whatdidrobberswant?
oney
whatdidbeggarswant?
oney
whatdidyouwant?
看到那狭窄的小道,泪子索性面对着墙壁,扶着墙走了下去。可能是有点生气,胆子也变大了。当她走到那只流着蓝色ye体的手臂,边哼哼边挥舞的那只时她又后悔了,其实忘了他们继续走也可以,但是就是……还要回去走那条小窄道,早知道就不发那么大脾气了,可是那张脸还真气人,竟然为了钱骗自己,不过好像这样的人也有不少,甚至可以说有些人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就是很擅长,但是你也说不上他们有什么错误。
都走到这一步,泪子有些气呼呼地下楼,那只手上长着的嘴还在哼着歌,泪子好像想到她听过这歌,歌词是什么来着?到嘴边上竟然说不出了……
走到悬崖底部,那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