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祁鹤叫住她,“我只是?想?问你。”
“随便这个回答不让你满意吗,你想?我回答什么?”女孩反问。
他?一时?语塞,温岁已经快步向人群走去。
广山风景优美?,对?于他?们这些社团的业余爱好者来说,足够出片。温岁跟着鱼微微,踩在树叶铺满的石路,头顶绿盖苍茫,阳光透缝丝丝缕缕地打落。
幸好有树遮阳,不热不冷,相机挂在温岁的脖子上,她背着黄色的小背包,快门?不停。
鱼微微说她就跟来郊游的小朋友一样,打扮的乖乖的,这也拍那也拍。
温岁大致浏览过作品,顺手删除了几张废片,没否认。
走到小溪,对?面是?深不可测的密林,郁郁葱葱如迷宫,没有过河的工具,她们计划原路返回,正好鱼微微的肚子叫。
“饿死了,哎呀也不知道祁鹤学长他?们买了什么好吃的。”
温岁抿了抿嘴。
她们回到集合点,温岁暂时?还不饿,蹲在树边选照片,叶棠鱼微微苏菡三个人抱着大大小小的零食回来,围站在女孩旁边。
“岁岁,每个人一碗泡面一杯nai茶,我替你拿过来了。”叶棠道,“哇!祁鹤真的男友力爆棚诶,这么多?东西他?都能带回来,一点儿都不喘,我们说的吃的一件没落。”
苏菡拆开薯片,“岁岁你没说你要啥吗?”
“没有,”她答,“我不吃零食。”
苏菡没怀疑,几个人继续聊天,身后陡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
“你们好。”祁鹤提着一个粉色的包装盒,“我买了蛋糕,要尝尝吗?”
三人颇感受宠若惊,面面相觑,只有温岁慢慢地扭头。
这,也太好了!鱼微微余光感觉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她们是?独一份儿,虽然不知原因,但肯定稍加了一点好感。
他?从盒子里取出玲珑Jing致的红丝绒蛋糕,叶棠她们正要惶恐地接手谢过,温岁忽地站起来,扬手打落。
蛋糕摔在草地上,大家都看向她。
“岁岁……”叶棠没见过她生气,呆滞地维持着伸手的动?作,可是?一块蛋糕而已。
一块蛋糕。
温岁扫了眼胚上的nai油,nai油上覆盖的红丝粒,刺得眼疼心胀。
他?故意的吗,又要用?什么方法羞辱她,他?不知道吗。
生日那天,她就是?抱着这样的红丝绒蛋糕守了他?一整夜,他?不是?看见了吗。
混着咸苦的泪水咽下的蛋糕,从此,温岁再?也没有吃过,再?不愿回忆起那天的痴傻。
而祁鹤无疑又在强迫她想?起,多?么讽刺,他?会?买蛋糕给她。
“你又打算玩什么花样。送蛋糕拉好感祁鹤你幼不幼稚。掺和我的生活还不够你还要掺和我朋友的吗。”
不是?的,他?只是?想?再?接近你一点。
叶棠她们听得云里雾里。
温岁质问的声音不大,并没有其他?人循声瞧来,旁观者的女孩们大气都不敢出,毕竟祁鹤只有让别人吃瘪的份儿,谁会?让他?吃瘪。
众星拱月般的存在,此刻却攥着朴素的粉红色的包装飘带。
他?人高,站在温岁面前依旧是?不小的压迫感,但此刻他?只有身形高过她。
男人低头看她,眼神流露出被?曲解的负屈和哀伤,“我走了很远去买的,我知道你爱吃甜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不知道你不爱吃蛋糕了,对?不起。”
他?还想?解释有关拉好感,但温岁回去拿起相机,nai茶和泡面她都没有带走,不给他?一点机会?地离开。
温岁回到帐篷,简单地吃了点牛nai和欧包。
没几分钟,鱼微微和苏菡她们就逃荒似的溜进她帐篷,一个个如蒙大赦。
温岁料到她们会?问什么,果不其然。
叶棠拍着胸口:“岁岁,什么鬼啊,你跟祁鹤…莫非结仇过吗?”
“他?俩八竿子打不着的,我知道了!”鱼微微有理有据地开始瞎分析,“岁岁你跟祁鹤老婆是?好朋友,然后祁鹤对?他?老婆不好,你为了给你闺蜜出气连带着看他?也不顺眼!我去!完全正确啊。”
温岁无语。
“你们都不对?,是?蛋糕。祁鹤在蛋糕里加料了只有我们岁岁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生气!”苏菡更离谱。
温岁叹气:“没有,刚刚是?我情绪有点失控了,但是?,我的确——”
“不喜欢祁鹤。”
三人静默片刻。
“嗐,正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鱼微微安慰道,“他?肯定做了啥错事,是?不是?太装b,岁岁你是?不是?不喜欢太装b的男生?”
叶棠:“我们岁岁的择偶观肯定是?那种斯斯文文的理科男啊,他?乖你也乖,顶配。祁鹤嘛普通人hold不住,玩世不恭的,除非——他?真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