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这一次初露锋芒,让工程队里的人都记住了她。从而得以在这里安身,虽然尚未回到家,但是起码没有了自己一不小心会死掉的威胁,已经有了家的氛围了。
活在自己的国家里是最安全的,最起码夜里出门是安全的,不会担心有人会伤害自己,每一天活在心惊胆战中,不仅是对心理的考验,同时也是对生理的考研。
陈清在这里开始生活下去。
卫工在白医生的细心照顾之下,很快就醒过来了,陈清和扶晓每天也都会探望他。卫工在知道是陈清救的自己的时候很是惊讶,但是看到陈清的气质之后,也不意外。
毕竟她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若是普通的农妇或者牧人,是不可能有她的沉着和冷静的,更何况在那样狼狈的情况下,陈清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着装,就算死也是很体面的死去。
体面在受教育高的人里面是很重要的,高知分子确实有放浪形骸的,有邋里邋遢的,个性鲜明的人,但总归是少数。
现在的陈清,即使身上的防备统统卸去,但最关键的温和和冷静是消失不了的。
几个医生有事没有就聚在一起,平时也没有什么事,但是他们一出现的时候就绝对不是好事。对于很多人来说,大夫在他们的生活中很重要,但是没有人愿意经常与大夫打交道。他们闲下来,就意味着他们之中没有病人,平时只需要照顾卫工一个人,他除了骨折其他都恢复得很好,几天之后,陈清给他拆线,像蜈蚣一样的手术线拆掉之后,新长出来的rou是粉色的,有点痒。
他们这几天聚在一起,诉说一些自己在医治过程中遇到的有趣的事情,交流一下心得。让门外汉的卫工也很是兴奋,医学里的故事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卫工一开始和医务室里的两个人都只是认识,并不是很熟悉,原以为医生都是很严谨地性子,看到面前这几个已经在自己面前彻底露出原型之后,很好奇地问道:“你们平时在做手术的过程中会聊什么?”
白医生和扶晓都不怎么进过手术室,他们治疗的都是常见的症状。同时看向陈清:“你在手术室里面会聊什么?”
“聊什么?”陈清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正常的手术室了,努力回想自己以前进手术室的时候,想起来自己觉得很好笑的一个段子,“你们知道有一种手术是骨头坏死,将那节骨头取下来,在开水里面煮一下,高温消毒好之后,再放回去。”
“还有这样的cao作?”三个人听到这个cao作都觉得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
“确实有这样的cao作,结果那天就属这个手术室香,香味都飘到了楼道里,就是平时咱们喝大骨头汤的味道。”陈清在尽力讲得浅显易懂,毕竟这样的cao作她也是听说,后来觉得有点奇怪,就去查了查,因为她不是骨科的,接触不到这一方面。经过搜索之后,确实有这样的医治方法。
“然后呢,我们这些正在做手术的人,问道好香啊,问那个手术室的人在做什么,结果他们给我们说了在煮骨头,中午饭,我们几个同事就吃的是骨头汤。”为了让他们相信,陈清将这个故事安在自己身上。
“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扶晓总觉得将人的骨头像猪骨头那样煮一下,怎么可能。
“这个故事可能你们不相信,我还有一个,我刚进医院的时候,要先跟着其他的医生进手术室,那个医生是我们院里很帅的医生,手术过程中,他和另一个男医生在手术室里面将荤段子。平时做手术的时候,会讨论平时吃什,有的时候,也会因为手术麻醉,讨论一下自己的病人。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陈清回想起自己刚成为医生时的经历,总觉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没有想到你们医生也这么八卦!”卫工听着陈清讲的故事,觉得很有趣,刷新了他对医生的认知,也刷新了他对陈清的认知。原来,陈清也不是看上去那么有距离,只要熟悉了之后,可以大笑,讲故事,这些都是正常的。
另外,他们也不是单纯地聊天,扶晓也针对卫工当时的情况对其中的一些危急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向陈清做出了询问。陈清也不藏私,将自己的所学的东西,又是最基本的处理常见的问题的妙招教给了他们两个人。
就连卫工都能够理解面对一些突发情况应该怎么处理。陈清说的深入浅出,万一他们在山上出现了一些突发情况应该怎么办都是需要了解的,这样他们在山上勘测时出现这些情况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时间倒是过得很快,陈清在和他们几个插科打诨下,度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若不是因为他们处于断粮的威胁之下,这样的生活或许还可以继续。
因为处于失联,这一支小队在弹尽粮绝之后,开始进入了打猎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听上去挺美好的,尤其是对于现代人来讲。甚至马克思也说过,最幸福的生活就是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只是他们现在是处于一种无奈之下,不得不这样做。
幸好在绿洲还有足够的水源,有水源的地方就还有食物,否则陈清这一次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