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休息好之后,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她和女医生扶晓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扶晓的名字听上去有点文艺,但是面前的却是一个35岁左右的中年女医生,皮肤有点黑,因为风沙太大的缘故,脸上有两朵高原红。
但是她对陈清是格外的照顾,她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所以对待怀孕的陈清也很有心得。她跟着这些士兵来到这里修建铁路,因为太过于边远,基础设施很不完善,很多的物资都是匮乏的。
因为怀孕早期的缘故,这些医生们认为她身子受了损,会对胎儿不利,最好还是卧床休息,营养品都是供着陈清使用。这个修路的爷儿们也没有对陈清的特殊照顾有意见,自己的老婆孩子在家里,看到一个孕妇沦落于此荒凉之地也是极为照顾的。
陈清醒过来之后,就听到了自己怀孕的消息,摸了摸自己的还是平坦的肚子,心里一阵阵纠痛,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是心痛的,心痛到可以与自己深爱的乔遇离婚,面对现在这个孩子,陈清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对首领之前或许有一点一点萌动,但是现在,只剩下恨意了。
心里有点难受,背对着门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只是她的哭泣是无声的,谁也没有惊动。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不知道接下里应该怎么继续,当死亡已经成为陈清心里的一个选择时,活着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
或许哭过之后,陈清可以将过去的一切放下,只是那对现在的陈清来说是不可能的,没有谁能够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能够像没事人一样无动于衷,放下太难了。
但是能够活着,自己和孩子都能够完好,没有受到伤害,这对陈清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振作起来,想着若是自己能够活下去,以后也能够活得很好。
想着,想着,眼里又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就这样在泪水打shi的枕巾上睡着了。
扶晓第二天来给陈清送食物的时候,就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很明显。陈清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双眼皮中间还有几个微小的褶皱,因为哭泣导致只有一个巨大的双眼皮,红肿将眼皮中间的褶皱都消失了。
扶晓见状很有眼力见地没有再问,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而且陈清这样一个孕妇饥肠辘辘地饿晕在荒山野岭之上,必然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只是默默地将食物摆在陈清面前,让她吃掉。只是心里暗暗地想着,这样伤心地话,对孩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在扶晓的帮助下,即使因为物资匮乏他们平时吃的食物并不是很营养,她也能够想着法子的给陈清准备一些食物,比如说偶尔见到的野味,也都给陈清做好来补充营养。
很多时候,扶晓只能准备清粥小菜,但是恰好这很适合陈清的胃口。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年,陈清自己也很久都没有吃到这么正宗的a国菜,她还是很满足的,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扶晓都在怀疑自己做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扶晓,你平时不怎么忙吗?一直都在照顾我,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啊?”陈清在被扶晓贴心照顾了几天之后,有点不好意思耽误她的时间了。
虽然陈清一直都是很平和,但是扶晓总是感觉到陈清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伤感,只是不知道原因罢了。扶晓笑着安慰陈清:“没关心的,这段时间没有出现什么事故,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受伤,所以我们几个医生还挺闲的。”
“那就好,扶晓,真的很感谢您,也替我谢谢他们了!”陈清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了。
“知道了,你醒过来已经谢了我多少次了,你要是真想感谢他们,就赶快好起来,不让我们担心就好了。”陈清的身体很虚,这段时间没有得到好好地照顾和休息,就开始在逃亡的路上,扶晓一直都很担心她的身体。
陈清点点头,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她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之后肯定是无法继续和乔遇过下去了,她只有这个孩子了。
成医生说她最好是卧床休息,因为在怀孕前期,本身孩子就还不稳,她已经有小产的倾向了,所以,陈清很是配合成医生的安排,保持心情愉悦,而且还经常喝成医生端过来的保胎药。漆黑的药汤以及苦涩的味道,陈清只觉得这是酷刑。
逐渐在修养了将近半月之后,孩子逐渐稳定之后,陈清可以出去了。他们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离开这里。这个地区地形比较复杂,他们的设施和装备都很齐全,作为边疆铁路修建中的一支小队,他们身上的任务并不轻。
基础设施的修建本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陈清在扶晓那里了解到他们已经出来将近两年的,这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
这一次的工程比较险峻,面前是一连串的高山,东西向绵延几十公里,要想连接南北的两个城市,最好还是打通隧道。但是现在这座山脉应该算是世界上为数不多地地形复杂严峻的山脉。
陈清就是在病床上,也能够听到扶晓的抱怨,这个山脉有多难打通,靠现在的设备,他们可能需要多少年的时间,都是在以年来计算了,陈清就算是对这些一窍不通,也能够体会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