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这种行为在生物学里叫做剥削关系。你根本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你负责要,我负责给。只要你轻轻一开口,我就会乖乖把你想要的东西盛在银盘子里奉献给你。”
“你不要再骗我了!”冷笑道,“你曾经宣布过你要跟我们(金发贵族)决裂!你从来没用电子设备接通过我们任何人的电话!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
低头看我目露凶光的脸,突然笑了,他笑得非常愉悦又非常无奈。“哦,我的,”(潘多拉)的领主大人摇头轻笑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哪怕你强词夺理,我都觉得你非常惹人喜爱,叫我根本移不开目光”
“怎么,喜欢我难道是一件让你觉得丢人的事吗?而且我也没说错,你就是误会我了。”我忿忿不平道:“依我看,你真正生气的出发点是我拒绝了你——因为我拒绝了你的通话,你就认为我拒绝了你的交流,你的感情,你的价值。大人,你口口声声指责我剥削了你,这个罪名是从何而来?你弄得我好像亏欠了谁一样。”
“后来呢?”轻声问,他的声音犹如耳畔边海潮的悲鸣,低迷,优雅。我看着金发贵族漂亮的面容,心里默默称叹他外表的温柔和美好,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个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暴力和私欲就肆意侮辱和睿恩的同一个男人联系起
“”
“难道你没有亏欠我么?”他用一种受苦的声音说,“从你用自杀来威胁我听从你的要求开始,你就亏欠我了。”
“我亏欠你什么?”
“很厉害,对吧?天哪,你怎么可以这么厉害?”讽刺地笑了出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替你解决问题的靠山,出事了为你擦屁股的备胎,还是随时随地能让你提出要求的灯神?你以为我现在已经被你制服了,是不是?你以为可以随便利用我了,是不是?”
“该感到羞耻的人应该是你!”我不禁大怒道:“说我天才的人是你,说我蠢材的人也是你!说我固执的是你,说我任性的也是你!难道你不也既是天才又是蠢材吗?难道你就不固执不任性了吗?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没有接到你的通讯,你不信可以去问(朱诺),她总可以做我的证人吧!是,我确实是没主动接通过你们的请求,那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我不会操作那个扔在的传感器,我也不会操作蛋舱里的游戏设备,第二我在没有翻译器的条件下,任何通过设备传递过来的信息我既听不懂,我也看不懂。可是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故意不接你的通话,虽然如果真的让我选择的话,当时我很有可能会这么做,我也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但是刚刚我真的没有这么做,这是我必须声明的!”
“你心里明明知道是什么!”说完,他就不再讲话了,而是愤怒地把头转到一边去,不愿再看到我。
金发贵族像是气狠了,他猛的用力拽住我的衣服,我的左肩本就受了伤,顿时疼得闷哼一声。
“即使我真的亏欠了你,按照认识的顺序,你也不是第一个需要被我偿还的人。”我说,“我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哥们,对我非常好,家里也很有钱。那时候组团玩游戏,只要是我想要的装备,他都能想办法搞到手,弄得我总要陪他熬夜刷经验答谢人情。我以为我和他是兄弟,结果有天他要去英国了,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来我宿舍,哭着说要去念书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舍不得兄弟们想住几天。他拿来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整个宿舍的人都挺伤心,大家一起陪他喝酒。晚上他非要和我睡一张床。他爸在学校附近买了大房子,他也不去睡。因为他为人大方,舍得请客花钱,人缘一直很好,也有很多女生喜欢他,我压根没想到他对我是那个心思。晚上睡到一半,他偷偷摸我把我摸醒了,我问他干什么,他就一言不发。第二天我说什么也不肯和他睡了,把他打发去了其他哥们的床上。那个星期我每晚都去网吧玩通宵,他发我短信我也不回。白天去学校上课,正在和一个女生说话,他突然冲上前就揍我,我一拳把他打趴下了,他就坐地上咬着嘴唇特别伤心的哭了。老师要记我的大过,他居然帮我说话。送别的那天晚上,同学们都去了,我没去,给他发短信说谢谢,对不起。他发来一条短信说,错本来就不在你,是我给你压力太大了。我知道你不是。他的意思是知道我不是同志。我有点过意不去,就说,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当朋友。他却回复说,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我一辈子不会和你当朋友。”
我被他吓着了说:“抱歉,我对天发誓我在蛋舱里真的没有接到你的通讯”
“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你究竟有没有做这件事,这这还重要吗?”他神色倔强地说,“你都已经不要我了!不是吗?你根本就一开始就不想跟我好!”
一样,是不是?”
我朗声道:“当然重要,一个是主观意向,一个是既成事实,我想杀你,和我杀了你,那在法律上本来就是两码事。同样的,我想挂你电话,和我挂掉了你电话,这在行动上也是两码事。大人,如果你认同这个观点,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欠我一个道歉吗?因为你污蔑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