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析着,“如果(主宰者)一直活着,就根本不存在遗产这个东西——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这个老疯子真的死了,法律也不会承认这个声明具有法定效益。我猜他发布这个消息前,已经衡量过所有的利弊,所以才会毫无顾忌地炒作和发酵话题,公开跟叫板——你利用一个自然人()来制造舆论,我比你更加懂得如何利用他制造更大的舆论——哼,人类果然是情绪的动物,虚荣的傀儡,势利的喉舌。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让他的疯狂发泄过去就行了,这样才能维护好--(详细看注释)之间的和平共存——我们回复的越多,他的反击就会越猛,造成的舆论后果也会越大。”
【注释】
--:()-()-(),代指自然人、机械人和仿生人。
“我们不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我轻声说。
“嗯?”露出疑惑的目光。
“(主宰者)会让舆论一边倒的支持他。”我解释道:“人类遇见谣言,就如同苍蝇遇见鲜血,每一个人都会变成传播体把这些病毒一样错误的信息传播到银河系的每一个人——如果大多数人都开始关注一件事,那么这件事必然会失去原来的意义。把我认命为(凯雷斯)的执行官,这本来是破天荒式的改革之举,但如果大众的关注点成功地被(主宰者)混淆和误导,那么我们为--的问题所作出的努力和让步将全部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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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对,我们不能无视他。”抚摸着下巴,并给出这个评价。
“那么,”提议说,“向大众作出一份有理有据的公开解释函说清楚来龙去脉——这个方法如何?”
摇头道:“银河联邦的那些不坏好心的酒囊饭袋们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抓住我们写的每一个字大作文章。如果舆论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还不如不要轻举妄动。本来对(阿莫伊)嫉妒和仇恨的极端派就已经够多了,他们到处宣讲机械就是祸害!散布让人--互相恐惧和戒备的谣言。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我们所说的真相。”
会场上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大家围坐在硕大的圆桌旁,苦苦思索着更加妥当的应对之策。
“他把我认定为正法之子(),对吧?”
我的一句话,忽然拉回了圆桌上众人的注意力。
“如果(主宰者)死了”我在笔记本上慢悠悠地写下“正法之子”四个中文大字,“他的一切就该由我来继承了。”
忽然,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感染在场的其他(金发贵族),这些聪明,优雅,敏感,机智的精英们穿着高贵华美的衣装,体面整洁到几乎无懈可击,贵族的形象,若是无缺,即是最好。他们用一种无比戏谑的态度笑了我一阵子,态度虽不唐突,但也足够轻视。坐在我身旁的甚至直接伸出手来抚摸我的黑发。
“哦,,”他像是在对待喜爱的笨孩子一样亲昵地说,“小贪心鬼,你为什么怎么就听不懂呢——(主宰者)是很难死去的,即使他被炸成了半截,他也能克隆或者复原自己的残体,像是恶心的线虫一样被剁成肉末也能分裂重生——你居然还在想他如果真的死了,你会有什么样巨大的收益——在上,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别碰我!”
我直接推开的手,一脸杀气地警告他说:“我讨厌被我讨厌的人触碰,你不要再做第二次,否则我会杀了你。”
“你讨厌我?”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睁大淡绿色的眼睛,“,我一直在帮你!我一直替你圆场!我为你做这么多事,你居然好意思说你讨厌我!”
他抚摸我头发的手掌碰到了我左眼包裹的纱布,我疼得“嘶”了一声,摸了摸自己渗出血来的伤口,眼睛里尽是冰冷的怒火。
我没有说什么,此时却放软了姿态,原本直勾勾地怒视着我的淡绿色双眸转向一边,生生地顿住了。忽然偏头,又偷偷瞟了我一眼。
“——我没那么白痴,我听懂了(主宰者)没有那么容易被彻底杀死。”
我把左手放到桌面上,转过身来对着在场的十三位(金发贵族)缓缓开口,目光却落在我的笔记本上。“——传播谣言不费吹灰之力,击溃谣言却是难如登天。大众是可以被愚弄的,只要我们把(主宰者)挟持住,或者打得他必须躲回基地疗伤,争取在这段时间对外宣布他的死讯,再以我的名义接管整个(反叛军),不就可以顺理成章了吗?”
沉不住气道:“如果(主宰者)找回来了怎么办?”
我嗤笑:“那时候(反叛军)早已经瓦解完毕或者攻打完毕,总之木已成舟,煮米为饭,只要我们摧毁了他的设备、基地、军队、政体他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再说了,所有的(反叛军)都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谁能证明他才是首领?当然,我敢打赌他植入和改造基因的时候,百分百做过手脚,可是只要集结军队的时间比不上敌人反攻的速度,他必败无疑——即使不是战败,他也损失惨重,我们这边就能对今天遭遇恐袭的市民和游客有了交代,不会落下让银河联邦调过头来攻击我们的话柄。”
“这不合理。”沉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