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似乎在爬坡,过了会玉尘飞柔声笑道:“睁开眼看看。”
光风似泼里,无边无际的芳草甸青翠湿润,白旃帐篷和雪白羊群如茵茵大地上的云,天边数道横跨穹庐的虹桥,恢弘绚烂,宛如神话。
沈劲松想,往后余生靠这一天、这一刻也能活下去了。
第十七章苍苍云松,落落绮皓
胡天胡地搞完了,剩下一堆烂摊子收拾。
北国春雨透骨冷,这两人衣衫湿透了还潇潇洒洒红尘做伴地策马奔腾,日暮回帐时直打哆嗦,赶紧叫侍奴送来热水,匆匆洗去寒气,干爽地滚回厚绒绒的毛毯下,这才回了魂,抱在一起密密说话:“那匹马就是我说过要送你的野马王,你想好给它取什么名么?”
沈劲松苦思冥想许久,郑重道:“小黑。”
玉尘飞怒道,“你拉倒罢!我给你取个应景的,就叫它千里渊好了。”他迫不及待地拍板。
沈劲松微笑看着他,眼神明亮而包容,“好。”
玉尘飞又道自己今早被二哥捉去,为公为私,耳提面命了一番。
为公,是吩咐他在燃星节后率军前往春神山迎回大君车驾。节后万物彻底回暖,王也应从南边重新回归这方世界的中心。
“到时我去接人,带你不方便。我们恐怕得暂时分开半个月。”
为私,一顿敲打的起因仍在沈劲松。
沈劲松自己并不作妖,深居简出,得过且过,野草飞蓬般不显眼。反是玉尘飞一回吃饭时不咸不淡道:“吃不惯就别吃了。”
沈劲松愣愣地停下筷子。他近日虽然胃口欠奉,倒也没少吃一口肉,不知怎么被玉尘飞看穿的。他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从军了条件也艰苦,有什么就吃什么,哪有挑嘴的份。现在顿顿有肉,竟觉牛羊腥膻,直欲呕吐,他不禁惭愧自省。
玉尘飞却是被惯出来的任性,衣食住行都讲求顺心如意,当机立断道:“我叫人给你做景国菜色。”
为了此事,玉映川凉凉道:“景国有句诗,叫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沈将军凭一己之力集齐了四大美人的典故,当真绝色。”
玉尘飞不以为意:“我拿自己的小金库给他改善伙食,这都碍着你了?”
玉映川放软语气道:“谁惜得几个银钱,只是你这样大张旗鼓地取悦敌国宠妾,岂不是要寒了自己人的心?”
要做景国菜色,不是光抓来个景国厨子就能充数的,还要有景地时鲜食材。千里迢迢送蔬果,确实奢侈又显目。
玉尘飞不忿道:“他吃不下饭,我看着也倒胃口。”
玉映川拿他没办法了。
沈劲松仍然深感不妥,老觉得自己拿的还真是千夫所指的亡国妖妃戏本。但被问起有什么想吃的,虽然不好意思,还是诚恳提名:“想吃青梅。”
“你喜欢吃酸的?”玉尘飞抱着他的腰,腿也搁上来,像只大蟒般缓缓纠缠着他,好奇地笑问。
沈劲松向来喜欢给他紧紧压在怀里,热烘烘的坚实皮肉贴合,他面皮微微泛红,不自觉地挨蹭,“平时也没有特别好这一口,只是突然想起来”他说话时有些莫名气急。
玉尘飞轻舔他的耳骨:“又想要了?这里还没碰都硬了。”他的指尖轻扫过沈劲松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襟衣,在凸起的乳首周围玩闹般打转。
沈劲松战栗着喘息,将头埋在他肩颈,羞窘地点头,“这几天总是有点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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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浑身都异常敏感,总是欲求不满,好像体内有头淫荡的欲兽被不断滋养,越发茁壮。
这几日他的胸前尤其空虚胀痛,有时候白日里光是回忆玉尘飞如何用嘴和手好整以暇地折磨和玩弄他的乳头,就不由心跳如雷浑身燥热,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被玉尘飞紧抱在怀里,被他温热的气息四面八方的包围。
隐隐瘙痒的乳头隔着衣料,被如愿以偿地含进湿软的嘴里,强烈的电流刺激头皮,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他难耐地夹紧腿。上面被猛吸时,这样下面小穴也跟着湿黏流水。
玉尘飞慢条斯理地舔吮了许久,再松开时,沈劲松胸前已经情色地洇湿了一块,乳头被深色布料紧紧裹着,形状分明地凸起。
沈劲松的衣领已在刚才动作时被扯松了,玉尘飞一路顺着吻到肩胛,将玄色襟袍扯得更开,却仍松垮地系着,只露出半边健朗胸膛,这样半遮半掩反而比全裸更淫猥些,胸肌像被衣襟勒住似的饱硕托起,湿亮的深红乳头急不可耐地探出头,仿佛在不知羞地邀人玩弄。
“真的比以前大了。”玉尘飞嗤笑,低下头用舌尖搅动戳刺着娇嫩的乳尖,快感立即毛茸茸地钻入了骨头缝里,沈劲松酸痒得脚趾都蜷缩,清晰而羞耻地地感觉到越来越多的春水从女穴里流出,浸湿了身下毛毯。
他早已不是处子,几月来房事美满,深知被操逼是何等人间极乐,稍加回忆就心痒难耐,只想早点吃回粗硕肉棒,快些被塞得满满的。
玉尘飞轻咬一口他的乳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