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叶道:「可是年初嘉嘉已经给庙里添了五百万的香油钱……。」
钟勤笑道:「应该的,换,都换成最好的老山檀,香油供奉加双份,要最上等的素油,供奉活佛一定要虔诚。」
张琦有点担心的看着像是犯了狂躁症的弟弟,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这是让孟若馨传染了精神病了?。
钟勤未免夜长梦多,当即对张琦说道:「哥,你把我放路边,你和冯队回去录下口供,我回疗养院见个客人。」
张琦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个情况?。」
钟勤咧嘴笑道:「好事!。就是说起来有些复杂,等回家了我再跟你说。」
张琦把车听到路边,说道:「行吧,你带着早早去。」
「行,那你路上小心。」
钟勤干脆下了车,一边给箬叶发了个疗养院的地址,一边对枣说道:「你给老张打个电话,让他开车来疗养院一趟。」
不到半小时,钟勤见到了那个皮肤白净,长相文雅的帅气僧人。
二人握手,钟勤心里由衷的开心,他其实挺喜欢这个看似文弱的和尚,因为他肯定是嘉嘉的菜。
「师兄,日本一别,又有几个月不见。」
箬叶笑道:「师弟别来无恙……。嘉嘉还好吧?。」
钟勤道:「嘉嘉还好,她也很想你。」
箬叶神色间露出一丝怅然,但是很快就收敛了去,又问道:「你们的孩子出生了?。」
钟勤点头道:「嗯,又是两个男孩儿,就如仁波切预言的。师兄今晚和我回家吧?。」
箬叶摇摇头道:「仁波切让我接到人连夜赶回去,这是他老人家再三嘱咐的,我不敢耽误。」
钟勤点点头,他心里巴不得尽早送走孟若馨,以免夜长梦多。
「嘉嘉的妈妈……。就是这位孟女士,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箬叶点头道:「路上我会看顾好她的。」
钟勤又嘱咐道:「那回山之后,也请派人看顾好她,以免她下山为庙里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箬叶道:「师弟放心,仁波切自有安排。」
钟勤道:「善哉善哉……。」
与此同时,张琦和冯队回了刑警队。
作为老刑侦出身,张琦在冯队问询的时候,自然应对的滴水不漏,而关于他在广州期间和卧底行动有关的内容,他也都照例按照保密条例,回绝了部分讯问内容,对此冯队也表示理解。
最后,冯队带他到法医处辨认了尸体,确认死者就是段璧本人后,张琦沉默了几分钟,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冯队说道:「我们到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抗拒,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针头,说是艾滋针头,里面是他的血。然后在对峙时候,他从护栏跌下,把脖子摔断了。」
张琦微感无语,感觉这货的生命像是一个毫无价值般的虫豸……。
但是他心中又忍不住迸出一个念头,如果不是钟勤拦着自己,这个艾滋针头或许会扎到自己身上……。
张琦甩甩头,将这个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念头?。
难道自己的生命卑微的连虫豸都不如吗?。
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因为公安局查不到段璧的直系亲属,张琦签了字,认领了段璧的尸体。
到火葬场的最后一程,他决定送送这个送过自己一顶绿帽子的家伙,或者说将他挫骨扬灰换一种说法。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具体怎么安葬这个渣渣,还是要大家一起商量,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小气。
囡囡还恨他吧?。
囡囡心里还有他吗?。
一时间张琦心里难免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从公安局出来,张琦刚上车,就拨通了钟勤的电话:「喂,到哪儿了?。」
「刚送走箬叶师兄,他把孟女士接走了。」
钟勤答道。
张琦有些惊讶,问道:「接走了?。接去哪儿了?。」
钟勤道:「普陀宗继庙,嘉嘉的地盘。上次措巴师兄、箬叶师兄、谷乔师兄……。几十个精壮的大和尚,嘿嘿……。你懂的。」
张琦也露出会心的奸笑道:「嘿……。那岂不是爽得起飞了?。」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不胡乱猜测。山上是有座庵堂的,果果就是从小在那儿修行的。」
钟勤道。
「哦,是啊。箬叶走的挺急的啊……。」
张琦道。
「他也是得了仁波切的嘱咐,让他连夜往回赶,我让老张开车送他们回去了。」
钟勤道。
张琦有些惊讶的道:「今天不是你安排庙里来接人的?。」
钟勤道:「细思极恐吧?。活佛是真有道行的,千万别不敬。」
张琦赶紧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钟勤道:「回家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