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
郑富华松开了手，微微昂着头看着李学武，等待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您是该控制一下烟量了，这办公室的棚顶都叫您给熏黑了”
“下个屁的基层~”
在分局同郑富华一起参加了个会，又去治安大队坐了大半天的班。
郑富华还是很不满意地看着李学武，撇嘴道：“呼呼哒哒七八台车，上千公里去执行任务，就这么点儿？”
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人汇报结束，李学武主动站起身跟对方握了握手，聊了几句。
解释完，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调查部那边有自己的工作，方向不一样，向允年没有人保驾护航，我只能把特勤留在那边”。
郑富华对于李学武的这句比较在意，很是审视地看了他一眼。
李学武摸了摸脸，认真地解释道：“真不知道，向允年这边都好说了，姬卫东那边得等一等”。
这边积压的文件不多，都是了解性质的。
三七分是青年干部的标配，大背则是更高级干部的配置，其实李学武这样年龄的更多都是平头。
李学武其实可以等会儿再来的，但他比较特殊，因为他没跟郑富华约几点来汇报工作。
李学武上班了，王小琴休了
郑富华点了点桌子，哼了一声，随后靠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道：“时不待我啊！”
如果真的回去等，怕不是得等到中午去了。
李学武摆好了烟灰缸，轻笑道：“其实好处您都得着了，何必再惦记那仨瓜俩枣的，犯不上”。
见着李学武给自己递烟，郑富华摆了摆手，指着烟灰缸道：“抽太多了”。
好在李学武是乘车上下班的，没有人对他施以目光警示。
“别闹了~”
李学武笑了笑，自己叼了一根，把另一支烟重新塞回了烟盒。
不过因为他的级别不低，所以对方跟他笑了一下，并没有停顿下来。
李学武明白啥意思，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同舟共济嘛，在钢城我们就得这么想”。
目送走了对方，李学武便坐到了郑富华办公桌的对面。
“那又怎么样？”
李学武笑着说道：“给您带了五味子酒了，就在楼下呢”。
——
这种插队行为在分局能做到的不多，李学武便算做是其中的一个。
郑富华眯着眼睛看了看他，问道：“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郑富华用眼睛抹哒了他一下，问道：“特勤队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李学武刚嘲讽完一句，见着郑富华去抓烟灰缸，赶紧笑着伸手按住了大佬的手。
郑富华眯着眼睛看着李学武说道：“这意思可就是表态了，人家都把电话打到上面去了”。
郑富华挑了挑眉毛，道：“要不你把三瓜俩枣的给我，我这好处给你？”
郑富华骂了一句，他都多大岁数了，人家青年干部下去是锻炼，他要是下去就算是发配了。
“您应该亲自带队的”
李学武见着郑富华要急眼，忙补充着解释道：“还有，还有！”
李学武笑着解释道：“钢城有的我也敢给您带回来啊，那不是犯错误嘛”。
因为沈放还是可以放心的，再加上王小琴，很多工作两人就能批。
好悬啊，这特么也就是郑富华没有个刘光天那样的好邻居，烟灰缸不大。
李学武对着走进来给自己端茶的秘书道了一声谢，顺便点了自己的烟。
“少扯蛋”
这就代表他的进来并不会让对方的汇报产生影响，也算是一种尊重。
“别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李学武弹了弹烟灰，道：“这好处放我手里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嘛，浪费，太浪费了”。
来分局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跟他级别差不多的他都认识了。
“问你实在的，咱们这锅可不能白背啊，你不会干爪子回来的吧？”
郑富华的办公室也是一样，李学武进来的时候还看见有人在汇报工作。
郑富华见李学武插科打诨的就要骂娘，这小子一准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学武满不在乎地说道：“您还想着挪挪位置下放去基层拼一拼？那么多地方总不能让您去东北吧？”
因为二十啷当岁的时候正是刚参加工作不久，刚脱胎于“平头百姓”的范畴，梳三七分有点逾越了。
“你拦着？”
“呵呵，这不是跟您开玩笑的嘛，别抢，都是烟灰”
“还有特勤队的补助，向允年那边也会有表示的”
“不知道”
“还得一段时间”
“向允年那边步子迈的有点儿大，要不是我拦着，怕不是要扯了蛋”
分局一如李学武往常来的时候那样，总是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