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手里攥着弹壳，他想说不要了，但是他不敢。
棒梗有些失望地回道：“子弹壳”。
等他搬最后一趟的时候，却是被秦淮茹给拦着了。
棒梗扒开箱子看了看，转头对着李学武问道：“武叔，您这电视机要带走？”
“当然”
进屋后见着武叔看着自己，知道问作业的事儿，便笑着道：“赶趟儿，明天早点儿去抄就完了”。
“嗯`呵呵呵呵”
棒梗看了看小怪兽，想说能不能留下来，他想看，但又觉得自己的脸不够大。
“说快也快”
李学武没听见回答，转头看了看这大脸猫，笑道：“就巴掌大小的框框，你还当宝啊”。
“嗯”
李学武应了一声，但没同意，他就是轧钢厂的干部，要是自己厂里的冷饮厂搞不定，那不是让外面的人笑话嘛。
虽然现在是顾宁在住，但那边代表李学武迎娶顾宁的家，要有承担生活和责任的态度。
“明天从训练场回来再说”
棒梗也看清是啥，眼睛看着，双手接着，嘴里已经谢了出来，熟练的让人心疼。
棒梗拿着弹壳再次看了看，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皱着小鼻子看向了李学武。
棒梗没在意李学武的问询，对考试一点儿压力都没有的样子，眼睛看向茶几的大箱子，随口回着李学武的话。
当初炼钢厂出现上层组织坍塌案，这个冯行可逃过一劫，不过也没了进步的可能。
棒梗不明觉厉地瞪大了眼睛，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弹壳，这玩意儿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呢。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再次问道：“作业抄的话可以，那考试怎么办？”
棒梗咧咧嘴，光是听武叔形容就感觉有点儿恶心了，在被时不时的拟声词吓唬着，他只感觉想尿尿。
棒梗被李学武的拟声词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李学武，想听接下来的故事。
“谢……谢谢武叔”
李学武将木头箱子封了，想了想，又去衣帽间里拿出几个小盒子出来，打开一个，捡了一颗弹壳扔给棒梗。
李学武想给治安大队搞点儿福利，但没想到遇着两个跟自己关系不怎么好的服务处。
棒梗很是认真地强调了一句，随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得起电视机”。
李学武歪了歪脑袋，笑道：“那是我第一次开枪打死敌人时候的第一颗子弹”。
下车跟沙器之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去后院搬东西，棒梗见着李学武便跟屁虫似的跑了过来。
秦淮茹没好气地拿着刚才李学武给棒梗的子弹壳堵着问了一句。
交代完便靠坐在后座上眯着眼睛养神，一会儿还得去别墅那边一趟，把这边该搬的东西搬过去，总不好周日的时候丈母娘看家，房子里没有自己的东西。
“这是你给棒梗的吧？”
这个时候的冰棍儿不便宜，但也不贵，如果是轧钢厂自己的那种冷饮厂那就更没什么成本了。
李学武将几个小盒子放进了木头箱，随后站起身对着正在看手心里弹壳的棒梗问道：“认识吧？”
李学武右手比划了一下眼眶附近，解释道：“我是看着子弹打在他这位置，随后“砰！”右半啦脑瓜子“啪嚓”干稀碎”。
“啊！”
“干啥？”
“框框里面有人”
李学武对于逗这只大脸猫感觉挺有意思的，又找了个袋子，从手指里挑拣了些东西装了，拎着便往前院儿走。
在组织调整的时候被安排在了服务处任副处长。
“你没作业要写？”
李学武进屋从抽屉里又翻了些东西出来，随手找了一个木头箱子装了。
“谢谢武叔！”
李学武晃了晃手指，道：“不，它是一枚特殊的子弹壳”。
李学武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要跟他打交道。
“……”
棒梗回了一句，但好像没回似的，照样乐呵呵地跟着李学武进了屋。
“看您说的，作业都给我抄了，他还在乎几张试卷？”
李学武有些无语地看着未来的街溜子，这可真是定向培养了。
李学武正抱着箱子，看了看那枚
嘛。
“有啊”
李学武低头看着大肥脸有点儿白的棒梗，道：“我认为它是我的幸运符，上面有那个倒霉鬼的灵魂，我把它送给你了”。
可要他拿着有死鬼的子弹壳他又有些不敢，再加上想尿尿，只好夹着腿跟李学武说了一句便往前面跑了。
沙器之担心李学武为难，建议道：“其实街道这边也有冷饮厂，办起来也不难”。
李学武走到棒梗身前，点了点他手心里的子弹壳说道：“当时我蹲在战壕里，他就端着枪从树丛里探头往外看，我“啪！”的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