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江芸肯定是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的,一把把人抱紧,几乎是贴着徐雯小巧的耳廓说道,“和芸姐试试看?好吗?”
“你觉得恶心或者不舒服的话,随时都可以喊停。”江芸声音嘶哑的这么说。
“就算这样,那你也不用见了我就躲啊……这个月我们在家里见过几次啊?”徐雯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勉强憋住了眼泪。
等两人进了房间,江芸有些犯难,因为徐雯一直抓着自己睡袍不松手,最后她只好坐在床沿,再让徐雯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么会呢……”江芸从床头抽了张面巾纸,用它温柔的揩去徐雯脸上残留的泪水,指腹在抚过那纤长的睫毛的时候顿了顿,“是我做错了事情,于心有愧。”
想起上次莽撞告白对两人关系造成的严重影响,她虽然心情激荡,再次告白的话却卡在喉咙里,不敢吐出来,又不甘心吞下去,只能先沉默以对。
两人间这个虽然安静却充满暗涌的状态,最后竟然是被徐雯打破了。
“都怪你!”徐雯虚张声势的这么说完,站起身来就想逃走。
“雯雯……可以告诉芸姐你怎么想的吗?”感觉到怀里少女渐渐平静下来,江芸开了口。
“啊……”徐雯耳尖一抖,浑身一阵酥麻,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这不像样的声音听得她自己脸颊爆红,赶紧用一只手捂住嘴。
主卧里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对于重度夜盲症的徐雯来说她依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这样靠在江芸的身上,感受着对方隔着柔软睡袍传来的体温,听着对方熟悉的声音和感觉着她温柔绵长的呼吸,心里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这一个月来的战战兢兢和委屈难过突然间好像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似的,已经不太真切了。
哪有养母会说这种不正经的话的,徐雯瞪她一眼,生机勃勃的样子娇俏极了。
“都怪你……”怀里的少女又开始掉眼泪了,“都怪你上次做了那种奇怪的事情,我才开始做奇怪的梦……”
徐雯一张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干脆又像避世鸵鸟一样把头埋回了江芸的胸前,却因为额上那柔软的触感更加窘迫。
然而,还没两分钟,她就后悔了。
“可是,明明说好了要跟以前一样的,你,你连话都不好好跟我说了……”徐雯越说越委屈,好不容易干涸的眼底又有泛潮的痕迹。
徐雯顿住了,会想起每次噩梦惊醒来以后的自己,觉得羞耻觉得恼怒觉得害怕,却不曾感到恶心……难道自己也是不正常的了?好烦啊,总之……总之……
“芸姐,你,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徐雯终于抬起头,鼻音浓重的这么问,哭到通红的眼睛和鼻尖看起来可怜至极。
“看来我这个养母当得不够称职呢,雯雯连接吻都不会。”看着大口喘息的徐雯,江芸怜爱的这么说。
其实回家之前她只是心情烦闷的去酒吧里喝了两杯,被个微醺的年轻女孩贴上来亲了几下而已,心里满满都是徐雯的她当场就喊停了。
江芸简直恨不得把小家伙吃
徐雯想着那些梦,魔怔般的点了头。
徐雯脸上红得发烫,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坐在芸姐大腿上还搂着对方的腰的这个姿势有是多不妥,顿时整个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是只被拎住后颈皮毛的,炸毛的猫。
就算江芸再迟钝也该察觉出养女这奇异的态度变化了,两人睡前那场争执难道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小家伙吃醋了?
“都梦到什么了?”江芸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得有些吓人。
“雯雯,你还不明白吗……”江芸漂亮而疲倦的脸上露出个苦涩的笑容, 轻声道:“我对你……”
“梦到,你把手伸进我的……啊!”徐雯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死死地闭上嘴。
只是她虽然想逃,却又不舍得逃。毕竟,毕竟好久都没跟芸姐这么近的接触了……或许是脑子里太多乱糟糟的事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那你,你要是还对我……怎么还去找别人?”
她正以面对面坐在养母腿上的姿态,满脸通红的被迫张开嘴和对方激烈的舌尖交缠,明明说不上有多热,嘴里却烫得吓人。在她缺氧窒息之前,江芸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那你觉得恶心吗?雯雯。”江芸心跳如雷,声音都有些颤抖。
纵使江芸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成年人,也被徐雯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拍懵在沙滩上,她在心底反复琢磨着这句话,心中燃起了一簇小小的,名为希望的火苗,不由得颤声问她,“雯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江芸连忙安抚道,“我要是不保持些距离的话,我怕我又会做错事,雯雯你能明白吗?”
听江芸提到这个,徐雯顿时红透了一张脸。她十分不合时宜的想起做过的那些噩梦——黑暗里无处可逃的,密不透风的湿吻,还有,那个坐在芸姐腿上,被弄得不挺哀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