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看他生病呢。”
李光久叹了口气:“我真是差点就心灰意冷,我还给我爹写了封遗书,写了没一句话就被我娘给撕了,气得直骂我,这也真是我亲娘,我都病成那样了,她还骂我。”
旁儿,大叔又想乐,又觉得可怜,没好意思出声,憋得有些辛苦。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周香就气不打一处来,谁家孩子这么糟心啊,什么鬼话都敢瞎说,不就是个风寒感冒,又不是什么绝症,竟然整了封遗书,还一副就这么去了的口气要她交给他爹,这做娘的哪里受得了,这不是拿刀往心里割吗?
就算是疼儿子疼到心眼的周香都给气炸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一腔怒火就这么点燃了,当时就把李光久一通骂哦,骂得周边车厢的人都反过来劝。
当时,周香那是不活的心儿都有了,恨不得跟这没良心的小子同归于尽。
大概是真的被她给吓着了,李光久后头就没再折腾了,一脸病恹恹的,叫干啥就干啥,药也知道吃,周香几宿没合眼,李光久的烧才渐渐退去。
周香心里头才总算松了口气,这一松气,她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就看见李光久那倒霉孩子看着她只抹眼泪,说怎么叫她都叫不醒,还以为自己差点就没了娘,把周香弄得,心里给打了调料桶,酸甜苦辣的一起上涌,最后还是火上心头,又把李光久骂了一顿。
说没有他这样咒自己家娘的,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几宿,好不容易睡一觉,他就这样咒人,真是没良心的臭小子。
总而言之,虽然在这里三言两句就说出来了,但是当时的时候,却是真的有些绝望,身边一个亲近人都没有,孤儿寡母的,又在异乡火车,身上又没带药物,李光久生病的时候,她心里真是像是被人拿刀再剁,那孩子闭着眼睛嘟囔着喊娘,说他难受。
她那眼泪就跟决了堤,觉得自己怎么就命这么苦。
心想,要李光久真的挺不过去,她就直接从这车上跳下去,母子两就死在一块儿,至于李全友,就让他再找个老婆得了,相比较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分离过的宝贝儿子,李全友的位置根本就不值一提。
周香后来急病乱投医,就把那玉佩里的灵泉倒了点给李光久喝了些,他才稍稍清醒了,结果一睁眼就跟她说什么来世再报的昏话,恨得她生吃了他的心都有,最后同车的人还是有好心人,去了几个车厢,帮她借来些药,她要给钱,人家也不收,再李光久也确实没有再烧得那么严重,人也清醒了,吃了药之后,病情一天好过一天。
周香害怕半夜他晚上还反复,每天晚上都不敢闭眼,后头又倒了些泉水给李光久喝了些,看着李光久最后终于退烧的时候,周香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
但是她心底却把那玉佩看得更加重要,心里更是不敢再跟任何人说起,她决定把这秘密带到坟地里去,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这神仙一样的玉佩,这次李光久最后会怎么样,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这孩子年少就多病,不知道废了她多少心血,才长得这么大,好几次都差点以为要去了,又被她坚持给救了回来,后头又不知怎么没有再犯病了,身体也一天看着就强壮起来,否则后头几次出远门,周香也不可能放得下心,去年跟他们老师去了趟首都,都没出什么事,没想到这次跟着她出来竟然这样狠的折腾了一次,比往日都还要凶险。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周香心有余悸的想着。
李光久没她娘感触那么深,他就觉得自己不过是病一场,现在病好了,自然啥事儿就没了,就在这儿跟大叔贫呢,人家大叔也喜欢这孩子说话。
虽然啰嗦了点,但是谁不喜欢孩子伶俐呢,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儿的有什么好的。
一大一小正聊得酣畅,门口一小年轻就进来报告说:“队长回来了。”那小年轻看了眼李光久,做了个眼色:“你爹回来了!”
李光久再也顾不上跟大叔扯皮,蹦下椅子就往外跑:“哪呢,在哪呢?”
——
李全友带着那对厮打的夫妻进了局子,心里也是一肚子火,这吴家媳妇儿也太过泼辣了点儿,那九Yin白骨爪差点没把他给破了相,他没得法,只得板着脸在路上教育了这女人一路,虽然他李全友写字还是半路儿自己一点一点学来的,但是他这大道理却还是一套一套的。
毕竟当初在部队就跟政委混在一块儿,政委那套心灵鸡汤,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先点名自个儿的身份,你打你男人是一回事,你往我身上招呼,就是阻碍公安办事,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你男人在外头找人是他不对,你愤怒也情有可原,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释放怒火,你好好想想,你把我打一顿,然后我再把你关进牢里,你男人正好跟那女人住进你的屋里,穿你的衣服,你亏不亏心啊?
那女人咬牙切齿的道:“他敢!”
李全友看这女人还能沟通,问道:“冷静了吗?”
结果那姓吴的汉子本来挺沉默的,冷不丁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