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之前就要发明一样东西,三十岁之前就应该是一个科学家,我预计主席你的时间不多了,也就十来年,你得加油,好好干,不要懈怠,也不要放弃,也不要害怕困难,我觉得困难之所以困难也许是因为你还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我相信你这么聪明肯定可以的,如果你还是解决不了,就要学会厚脸皮,找那些能够解决问题的人请教,放心,这个独门秘诀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期待您的回信。”
李光久咬了咬笔尖,一边被自己稚嫩的语气给麻了一下,一边又深思自己是不是还是表现得太过成熟,最后左右思索了一下,就懒得再改动了。
管他的,童言无忌嘛。
他转过头瞥了郭悦婷那姑娘写得一眼,这一看把他惊了,好家伙,这姑娘在信里告她爹的状呢,说她爹老是不让她养小动物,罗里吧嗦说了一堆,然后还希望主席给她建个糖果厂。
早知道就不给她吃糖果了。
他自己本身就没多少呢!
接着他有些忐忑的心就平复下来,看来写得比他还离谱的大有人在,口气比他还大的也多了去了,得亏他们是群孩子,要是这任务给十五六岁的高中生来写,可能还真没这胆子。
所以现代人诚不欺我,人真是越活越胆小啊。
他一边叹着气,一边把信纸给交了上去。
之后事就不是他所能干涉得了的了,在以后,天大事就给高个儿去顶着,再如何,他也就虚岁十二岁呢,能折腾个石家小学来也算是逆了天了,再逆下去,他估计会引起民愤了。
全某某被李光久劝阻,所以他也就没有看这些孩子的信件,要真看了,他还真没胆子把信件给寄出去,而要是他真的去指导那群孩子写信,那反倒不真实,更像是一场政/治作秀,这也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反正童言无忌嘛。
李光久是觉得再怎么样,也倒霉不到他头上,所以他也就这么着了,管他的,他就不信他一腔好心还真能给办成坏事不成。
班会结束之后,就是两天休假,这制度也是李光久和全某某他们一起弄的,说实话,这年头的孩子反倒比现世的要轻松一些,毕竟大家都指望孩子们回家帮着分担一点农活或者是一些七七八八的,所以对学习反倒没那么上心,这也说不上是好是坏,总之就像现世那些孩子一天二十多小时都在背题刷题,李光久是真心觉得这不算是好的,意义何在呢?
人各有志吧。
他也不在那个时代了。
李光久背着自个儿那书包,一步三跳的玩回儿赶,他村头见着自家那狗儿摇着尾巴就奔了过来,现在这狗老大了,李光久还真耐不住它这一扑,他可不想摔个屁股蹲儿,身上衣服可是为数不多算得上干净的了,所以他脚步敏捷一个转身,荡起背后的书包往旁儿一辙,躲过狗儿的直扑,反手抱住狗头,把它箍住了,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唉。”他一边疯狂的撸着狗头,抵着它不让它往自个儿身上乱蹭,好半晌这狗儿才平静下来,围着他开始转圈,咬着尾巴,不再试图袭击比它个儿高不了多少的主人。
要说他离家几个月,最想念的还真是他家斑斑,刚一回家,这狗见了他跟疯了似的,半步不离,恨不得揣他怀里,可惜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哪儿揣得了这么大的一只狗啊。
不过说实话,许久不见,这狗怎么不见瘦,反壮了呢,也是出了奇。
李光久随着狗儿回了自个儿家,自从养了狗,周香就没有每天晚上在村头等他回来了,一般都忙自个儿的事儿,因为自己田种不了,托付给别人之后,自己的事儿就轻散了很多,平常做几件衣裳给李光久穿,料理几块小菜园子,养养鸡儿,然后在外头打拼的男人时不时还给家里寄些钱,所以日子过得反倒是更舒服了。
如果真要给他们家安个家庭成分,想想李全友那公安的工作,他们搞不好还是干部出身咧。
李光久觉得自己身上都写着‘高干子弟’四个字呢!
虽然这‘高干子弟’泥腿子得不像话,但是不妨李光久自得自意,总之人生活过得好与坏,还真跟人自个儿有关系。
他扔下书包,就往周香怀里扑去,嗅着周香身上的皂味儿,笑嘻嘻道:“娘,你好香啊。”
“走开,走开,脏死了。”周香一边嫌弃的说着,一边却没有多推拒,反倒揉着他的脑袋,一边揉着一边道:“明儿带点糖果去你二婶儿家去,咱们连着筋,一家人,怎么都不能生分了。”
李光久撇了撇嘴:“我给他们,都落到那小旭儿的嘴里。”
“给你弟吃还不行啊。”周香笑道,觉得这孩子脾气真是奇怪。
“不是,小旭儿刚长牙,吃这么多糖,对牙齿不好,我带那么多本来就是给大丫她们分着吃得,刚刚好不多不少的,偏要做这事儿,我就不乐意。”李光久还有些岔岔不平:“大丫在纺织厂做那么辛苦,回家还不能吃点好的,二婶儿也太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