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走了?那门口那个皮箱他不都买好了吗?”,可千万别告诉我,我又犯傻了啊。
“哦,那你看电视吧,我还要再睡会”,我慢慢的走回房,软软的躺在床上,看来他是真的要走了,那个梦到他走的情景好真实啊,清晨我是哭醒的,然后又迷迷糊糊的入睡,结果再一醒来时一切都真的要发生了,现在不是梦啊,怎么眼角还有湿湿的东西在滑落呢,而且那东西还越来越多烧得我眼睛都异常的灼热,我忙用被子蒙住了头,拼命想压制住那些往外逃窜的家伙,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来了,又来了,又要象那天那样了,真是什么事都不能有开头啊。
“恩,是不错,价钱也很好”,小溢边喝着饮料边调着频道。
哭的有些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是小溢叫我吃饭,我迷迷糊糊的开了门,很费劲的睁了睁眼睛,却感觉象贴了块年糕,我来到客厅的时候大家都用极其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怎么了?裤子还是衣服穿反了?对了,我的妈呀!我才想起来,该不是下午把眼睛给哭肿了吧,要是被他们知道我是为了那个死小子哭成这副德行就太没面子了,我赶忙揉脖子,揉眼睛的,嘻嘻哈哈的扯皮“呵呵,吃饭了啊,今天睡多了,睡睡觉,枕头还没了,好象有点落枕了,呵呵,怎么连眼睛都感觉不舒服呢,可能是落枕的时候睡肿了,哈哈哈哈”,我晕,这叫什么话啊,说的可真够此地没有人民币300元的。
就这样送走了姑姑,家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只不过是另一件大事又悄悄的逼近了。
我走了过去摸了摸那个箱子,“呵呵,不错哦,手感很好,新买的哦”
,小溢拖了一个很大的新皮箱,是要走了吗?昨天他和姑在房间里聊到深夜,这好象是他们母子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交谈,结果---就是他买好皮箱准备走人了吧?是东西没吃好的缘故吗?怎么身体里突然有丝岔气的感觉。
“吃饭了吗?”,小溢把皮箱靠墙放好,说完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
“哦,刚吃完”
高考成绩终于出来了,结果是通过电话查询的,那天晚上爸和妈是熬夜打的电话,开始的时候我还强挺着,可是最后还是睡着了,第二天一看我妈那红肿的双眼,我就知道这回我完了,小溢考的不错,整整比我多了200分,他是一本稳拿了,那我最好的结果就是将将够个专科,其实这比我想象中已经好很多了,可是我妈不这么想,大专生和本科生相比,她还是更加中意后者,可我到挺喜欢三年大专的,说出去也是大学生,也能同样体验大学生活,而且还早一年毕业,早一年参加工作,早一年结婚,早一年生子的,这不是挺领先的嘛,有什么不好,结果这套理论摆出来后,只是加大我妈的怒火,还被冠上没出息的罪名,从此就不敢再多说一句了,只能等待那最后录取通知书的裁决。
“呵呵,他自己不想走,昨天都和你姑说好了,你姑也同意了,说也奇怪了之前你姑态度十分的强硬,可是和小溢谈了一夜就改变了主意,真不知道小溢这小子和你姑说什么了”,老妈笑的一脸灿烂,就差在吹点春风了。
今天是姑要离开的日子,小溢去陪姑办理登机手续了,站排的人很多,我们在远处等着。他们慢慢的随队伍往前移,有那么一刹那,我不经意的望向姑那边,正好看见她和小溢同时望着我,我做了个需要我干什么的表情,而姑只是很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对小溢说了什么,小溢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那眼神很复杂,看不太懂,不过到是谦卑了许多,呵呵我想姑肯定是让那个家伙对我这个姐姐“孝顺”点吧。
“那个,妈,小溢。。。。他什么时候走啊?我意思是说,你不用帮他买点要走的东西什么的吗?”
一吃完饭,我赶快去厨房帮我妈洗碗,今天老妈的心情也好象格外的好,不时的哼着小曲,难道说小溢走,她也高兴?
“啊,那个啊,是给你姑买的,她回来时皮箱轮子坏了,所以又买了个新的”,我的什么什么啊,我还叫什么神能有用呢?真是愚到家了啊,米。。。。小。。。。满。。。。哪!!!!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要走,哭的吧?恩?”,他笑嘻嘻的把脸凑了过来。
“您是不是想问,那飞机进站没呀?”,没等爷问出口,我就不怀好意的帮他补了下句话。
赶快冲去卫生间,用凉水冲冲脸,大家应该没注意到吧,这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爱哭的毛病了呢,是不是上次被狗咬的,准是感染病毒,落下后遗症了。等我洗好出来的时候,差点被一个物体撞倒,闻一闻就知道那一身的薄荷味儿是谁了。
“真是可笑,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巴不得你赶快消失呢?还为你哭?那可不是你姐我能做出来的事儿,而且你走的那天我还要放鞭。。炮。。呢,一边去,少在这烦我”,说完赶快闪,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等待是痛苦的,等待仍旧是快乐的,前者是对我妈来讲,而后者就是我一直都能吃能喝能睡的,丝毫没有落
“那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