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见证了艾尔罕德拉一天要睡十多个小时后,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带他去医院看看,为了这事两虫都吵了好几架了。
“我就是这段时间睡得有点多,没必要去医院。”艾尔罕德拉张嘴就是惯常的忽悠和推脱。
“睡得有点多?”艾尔罕臧世静静地看着他,“当初维安破壳后,一天要睡十多个小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睡的时间比他的还要多。”
忽悠不过去的艾尔罕德拉直接冷下脸,厉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太宽了!”
“我是你哥哥,同一个雌父的哥哥。”艾尔罕臧世平静的诉说着这个事实。
自从知道真相后,他第一时间就去到墓星,在雄父的墓碑前待了许久后,就去了雌父的墓前告诉了他这件事,离开前他去看了看伴侣,才会在离开的时候,看见艾尔罕德拉睡在雄父的墓碑前。
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时隔多年拾起了,身为哥哥的责任。
对上艾尔罕臧世的眼神,艾尔罕德拉头痛不已,这两天他经常用这种沉重中带点悲痛,悲痛中带点遗憾,遗憾中带点悔恨,悔恨中带点怜爱的眼神看他,看得他整个虫头皮都在发麻,恨不得立马抱起维安连夜离开首都星。
“大伯为什么每次都要雄父去医院啊?”待在雄父怀里的维安忍不住问出声。
这话一出艾尔罕臧世和艾尔罕德拉的眼神,刷刷落在被捂住耳朵的他身上,“你听得到我们说话?!!!”
“听得到啊!”维安满眼无辜的点头。
第66章
一脸无辜的维安被从艾尔罕德拉怀里放下来,他看着蹲在面前一脸郑重其事的雄父和大伯疑惑的眨巴着大眼睛。
艾尔罕德拉伸手捂住维安的小耳朵,尝试道,“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得见就跺跺小脚。”
他们平时捂住维安耳朵谈话的时候都会尽量放低声音,这样虽然能听见声音但是听不见说话的内容。
维安听话的跺跺脚,脸上的rourou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
艾尔罕德拉脸上的表情一僵,完了,他真的能听见。
蹲在他旁边的艾尔罕臧世虽然诧异维安的听力,但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找到怎么把艾尔罕德拉整去医院的方法了。
趁着艾尔罕德拉还在发愣,他伸手将维安抱进怀里,面对着回过来神的艾尔罕德拉,艾尔罕臧世视线静静落的落在他身上,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硬看出了威胁的意味。
“…………”
艾尔罕德拉突然就理解了当初权弋的憋屈了。
“大伯为什么要雄父去医院?”可能是联想到了上次权弋的事,维安眼里快速盈满了水光,小rou手紧紧揪着大伯的衣服,声音又软又可怜,“雄父是不是生病了,怕打针不去医院啊?”
对上他湛蓝眼眸里的害怕和泪光,艾尔罕德拉叹了口气,认输的将他抱过来。
他亲手带大的虫崽,专攻他的心房,软他的心肠。
“抱歉。”艾尔罕德拉抵着他的小额头低声道。
他总想着瞒着维安,总想着在他长大之前的成长中,不该有忧愁和所有的不愉快。却没想到他的小维安啊,对亲虫的一切都太过敏锐。
所以才会在他每次突然睡过去的时候乖巧的待在一旁等他醒来,而不是像以往他睡懒觉时那样捏他鼻子,戳他脸颊把他叫醒。
他应该是隐隐有感觉,才会如此反常乖巧。
“雄父乖。”维安伸手摸摸他的头,软着声音哄,“生病了要看医生哦,维安陪着你。”
“好。”心绪翻涌的艾尔罕德拉蹭了蹭他的脸,“说好了,你可要好好陪着我。”
“嗯嗯,说好了。”维安重重的点着小脑袋。
…………
被维安两汪眼泪忽悠着来雄虫医院的艾尔罕德拉,在踏进医院的那刻心底就有点后悔了。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医院是断然治不了的。
算了,来都来了好歹也能让艾尔罕臧世知道后,不再每天纠缠着他。
…………
“雄父难不难受啊?”一番检查后,模糊得知雄父病了的维安,站在艾尔罕德拉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问。
“不难受。”艾尔罕德拉捏了捏他的脸,眼里满是笑意,“看见维安就不难受了。”
听他这么说,维安将脸凑上去,“那雄父多看看。”
艾尔罕德拉煞有其事的捧着他的脸左右看看,“嗯,果然一点都不难受了。”
“不难受就好。”维安歪头依赖的蹭了蹭他的手掌,一颗眼泪却突兀的从眼角滴落。
这颗眼泪落得悄无声息又很突然,突然到连维安都不知道自己掉眼泪了。
艾尔罕德拉看着他眉眼弯弯的模样,又看了看滴落在手背上的泪水,整个胸腔都开始突然的泛疼,疼得他险些跟着落泪。
他悄悄抹掉维安眼角的泪痕,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