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远沉默了半晌,带着回忆的语气轻轻呢喃:“嗯……她是一个非常负责的妻子,也是一位很优秀的母亲。”
四目相对。
“姑奶奶,我都这样了,您还不信我吗?”
苏洛洛知道他结过婚。并且还有一个孩子,他的妻子在孩子没出生多久就患病去世了,留下一对孤儿寡父,季昌远一个大老爷们独自一人把他儿子拉扯这么大不容易。
不像其他常年单身的男人,房间的主卧干净整洁,只是少了些烟火气。
他家小祖宗的眼睛红红的,就跟个小兔子一样,着实给季叔叔心疼的够呛。
季昌远立即把她拉回沙发上坐好,语气温柔地哄着:“孙子没用,姑奶奶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再去哪里找个姑奶奶去?”
“这是什么?”苏洛洛问道。
想不开也就算了,但要是被人发现她为了这种事哭了,不知道有多丢人。
“汪汪!”顾深摇了摇屁股表示对主人的思念,腿间一直未拆下的锁也重重的晃了两下。
“她既然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不守着她的照片过一辈子?来招惹我做什么?”苏洛洛略带怒意的问道。
盒子里躺着一块毫不起眼的灰雾色石头,大概有手掌那么大。
道理她都明白,但就是看到这照片的时候心里还是别扭。
一连说了不少肉麻的好话,苏洛洛也不知有几句真假。她低头俯视身下的男人,对方眼中带着一丝难得的焦急和恐慌:“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前妻还在世的话,你还会做我的奴吗?”
粉钻吗?
季昌远当即就察觉到了人不对劲,顾不上再继续装疯卖傻,连滚带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季昌远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很轻却十分坚定不容置疑:“她是我的妻子,我的责任,是我孩子的母亲。如果她现在仍然在世,那我们之间……一定不会相遇……”
床头柜是简单的木质抽屉,苏洛洛拉开最下面的格子,里面方方正正的躺着一个相框,很明显有些年头了。照片的颜色微微泛黄,上面是年轻的季昌远,一旁的女人美丽大方气质优雅,他们手中共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夫妻俩看起来那么般配,一家人幸福和睦。照片被男人保存的十分完好,看得出来平时是多么珍惜。
季昌远的岁数比她大了那么多,自然知道她此时是如何想的,发现苏洛洛语气不悦,便立即讨好道:“我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的哀嚎声。
“噗通”一声,他双膝跪在苏洛洛的面前,低声下气的道歉:“祖宗,您别生气了,您一生气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苏洛洛面前,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思念:“主人,这是贱狗给您带的礼物,求您收下。”
良久……苏洛洛看着他轻笑出声,踩着高跟鞋狠狠地碾压着他的大腿:“这才是我的季叔叔。”
顾深光着身子,全身上下只留下脖子上一条深灰色的领带,规规矩矩的跪在门口的玄关处。
老谋深算了小半辈子的人,轻而易举的就能猜到她的小心思。也正是因为他比她大了这么多,十五岁的年龄差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自卑感。他会害怕,会不安。会遇到这种事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瞬间手足无措的慌了神。
“就在房间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
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她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的拿出药箱,一边帮季昌远涂着药膏,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你跟你前妻感情很好吧?”
“这个……要怎么用啊?”
“这是贱狗在南非买下的一条矿脉,里面开采出来唯一的一块粉色钻石。”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小别胜新婚,苏洛洛一进门看到这条久违的肌肉大型犬,立刻喜形于色的摸了摸他的头发:“顾总回来啦。”
苏洛洛无奈的扫了一眼季昌远:“你家药箱在哪?”
苏洛洛承认,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还是稀有的粉钻,她伸出手轻轻的摸着表面略
的错了。”
这个太贵重了吧!她怎么好意思收啊。
“你可是我唯一的姑奶奶。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玩也没玩爽,还吃了一肚子醋。苏洛洛竟越想越委屈,鼻子发酸,眼泪就都快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立即眨了眨眼睛,当做没事人一样,把药膏快速地涂好。起身丢下一句:“我先去睡了。”转身就要走。
季昌远认命的撅起屁股:“您打吧,祖宗。”
不是她老土,而是这块石头确实看起来平平无奇。
“那你把屁股撅起来,就打你二十下。”
这感觉着实让人不爽,一场游戏被他玩的就跟杀猪一样,一点乐趣都没有。
“可以加工成首饰,也可以单纯当做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