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山回来后,拿毛巾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粉尘,一边看着小两口笑道:“你妈去哪儿了?咋还没回来做饭?”
“妈去田里挖土豆了,晚上要做土豆炖鸡。”唐佩赶紧朝公公回应道。
“俊兰也是,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估计又是路上碰见谁,聊起来没完了。你们小两口吃完饭还得回县里呢,小原给你妈打个电话催催,别让她在路上磨蹭。”俊山拍完尘土又洗脸,却看到院子里的水桶里,都已经装满了清澈的井水。
“小原这水你打的呀?”俊山疑惑道。因为家里一天吃不了太多水,打多了浪费也不新鲜。所以院里一般就打两桶水,其余的桶正常都空着。
高原就亲昵地看着唐佩笑道:“是唐佩打的吧?刚才还要杀鸡呢,结果反被大公鸡啄得胳膊都青了。”
俊山一听那还了得?他先上前看了看唐佩的小胳膊,父爱的那种保护欲顺势迸发,他摸起院子里的石头,十分Jing准地砸到了公鸡的腿上,大公鸡扑腾了两下,就一瘸一拐的趴在了地上。接着俊山提起菜刀,捏住鸡脖子拿刀一抹,手脚麻利地就把问题解决了。
这套Cao作把唐佩给看得目瞪口呆:“爸,你还真练过啊?”
俊山把鸡扔进盆里,又去厨房提来热水才笑道:“啥练不练的,但谁也不能欺负咱家孩子!”说完俊山把热水往盆里一倒,趁热把鸡毛一把把地往下拽。刚才还跟唐佩打的不分上下,如今那大公鸡已经成了诱人的鸡rou。
俊兰回来后,听了唐佩刚才的事情,也是乐得前仰后合。这城里的媳妇就是惹人欢喜,本来乡下司空见惯的事情,到了妮子手里却能闹出大笑话。回头清美大姐要是听了,还不得把后牙槽笑出来?
不过清美年轻的时候,好像也不咋会杀鸡;当时也是闹了大笑话,说是往鸡身上砍了三刀,那鸡爬起来就满村跑。后来清美追了几条街,最后那鸡才一头拱在了地上。有人说鸡是累死的,有人说是血流干了才死的,也有人说是被清美给笑死的!
一代又一代,新媳妇过门,总会闹出点别样的笑话。俊兰想想自己那时候还很年轻,可这转眼之间,都已经当婆婆了。人生到底是什么?她这个农村妇女虽然不懂,但聪慧的她也总爱琢磨一些深奥的问题。
也许人生,就是一家人风雨兼程、披荆斩棘,在岁月的洗礼中,一步步走向幸福的港湾吧。
第二天清早,唐佩和高原就装好了两个行李箱,然后叫上巩珺和文东,在小区外面吃了顿早饭。接着巩珺两口子,又开车把高原夫妇送到了市里的火车站。
“巩珺、文东,旅游开发的项目还是按部就班,你们两口子也不用太忙。唐佩说得好,该休息的时候,也适当的休息一下。”火车站大厅里,高原买完票后嘱咐道。
“西区的商业街都规划出来了,克明叔说预制品厂这段时间不忙,刚好能抽出一部分产能,给西区商业街做活儿。咱赶早不赶晚,何况现在就已经有商户,想要预定西区的商铺了。”文东一只手挠头笑道。
高原则欣慰地拍了拍文东肩膀说:“成熟了!”经历了那么大的磨难,如今又成家当了爹,文东的脸上也有了一些沧桑,有了超脱于年龄的稳重。
“还有10分钟,赶紧进站吧。等商业旅游项目走上正轨,我们两口子也休假旅游。我带文东出国看看,也让他长长见识。”巩珺脸上带着笑,曾经的敌人,如今早已变成了无话不谈的伙伴。而且闺蜜唐佩也嫁过来了,还住同一个小区,巩珺心里美着呢。
如今她已不再嫉妒唐佩的家世和美貌,因为她在高王庄,有了更崇高的理想和追求。她的影响力也已经与大江、端吉叔齐名了,在这里,巩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存在感。
江临落后的交通,使得这里的人们出远门,只能搭乘火车这一种交通工具。不过这两年终归好了些,已经有“K”字打头的快车了。要是坐绿皮车去扬城,还真不够遭罪的。
刘建设的厦州之行终于结束了,这一趟他的收获颇丰,既开了眼界、涨了见识,对经济发展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同时还结识了明康集团,又通过明康的严朝,认识了不少企业家。
回到县里的第一件事,他就组织各部门,召开了一次针对“黄龙县经济发展改革”的重大会议。
这次刘建设言之有物、思路清晰,而且经济发展的规划方案,使得每个人都能看懂未来黄龙经济发展的方向。他的讲话有理有据,瞬间就得到了多数领导的举手支持,也获得了更多在职务上的权力。
只要能摘掉贫困县的帽子,你刘建设就大胆地搞;黄龙窝窝囊囊这么多年,说白了就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挑担子的。失败不可怕,当年全县种蒜不也失败了吗?只要有人愿意挑头,愿意真抓实干,县领导班子还是乐见其成的!
这边开完会,他转头就去高王工业视察。高王庄村企,是刘建业看着长大、一手扶持起来的。他自然希望这个企业更好,希望它能成为黄龙,首屈一指的拳头企业!
“老领导,怎么来得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说,您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