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设激动地赶紧站起身,他对这个严总印象很深,不仅仅是他外表帅气,关键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戴了个金耳钉。之前刘建设还以为,保不齐这是哪家的公子哥,跑到峰会上露脸镀金,混混人脉关系来的。结果这严总全程脱稿演讲,而且很多的想法和观点都特别犀利,这给了刘建设很大的震撼!
“老刘,明康做得是中高端制造产业,就算我们迁过去,那下游产业链
黄龙县的领导,就是用了这样一个方法,才让鲁矿镇彻底稳定了下来。但如果上级介入鲁矿各企业的经营,甚至收归国有,这是不现实的,后续带来的影响太大,那些人一旦闹起来,这届领导班子都得跟着遭殃。
厦州的企业家峰会仍在继续,每天上午的优秀企业家演讲,都能在现场博得一阵阵的高呼。下午的分组讨论会,更是能促成一笔又一笔的合作。
“刘建设,您叫我‘老刘’就好。”刘建设忙不迭伸手道。
“严总,您真这么想?”刘建设这几天都急出病了,没人看好黄龙,没人愿意投资。今天突然有这么个大企业家,对黄龙有所赞赏,他能不激动吗?
“严总,你们明康集团愿意来我们黄龙投资吗?我们要地有地,要政策有政策,只要你们愿意给黄龙经济赋能,把产业迁过去,我们会给予明康最大的优惠条件!”刘建设迫不及待道。
后来,自打各团体都成立公司之后,打架、闹事、抢矿的行为就少了,司法监管也到位了,不是说这个矿抢过去就是你的,它开始有法律的约束和保护了。
鲁矿就是个炸药桶,谁也没胆量去搅合!只要他们不闹事,能遵纪守法的纳税,刘建设就已经烧高香了。
人才,绝对的人才!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使得人才更趋于年轻化了。那些老一辈的企业家,似乎越来越没有这些年轻人,更精于经济的理解。
,却鼓足勇气把目光看向了大江。大江的目光先是闪躲了一下,随即又勇敢地与小莉对视。
地域的偏僻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另一因素就是江临的配套产业发展不起来,也没有一个成型的市场模式,这些企业家个个都是人精,这种赔本干慈善的买卖,打死他们也不会做。疯了吗?跑那样的地方建厂?!
倒是严朝依旧摆手说:“老刘,我指的不是矿产开发,而是开发出来的矿产如何运作,才能让黄龙县,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如何通过矿产这一条线,来创造出一整套的产业模式出来。别人为什么不愿去黄龙投资?因为你们没有模式,没有拳头企业。如果没有一个大企业,给黄龙的经济赋能,又怎么能吸纳别的产业流入呢?”
他们谁也没说话,小莉只是把手放在耳边,做出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大江心领神会,眼角的笑容一点点蔓延到了整个脸庞。他也抬起手,做出了同样打电话的动作。
刘建设在吃了无数闭门羹之后,之前那激荡的热血,也渐渐冷却了下来。不投就不投吧,好歹多学一些经验,然后带回黄龙自力更生,着力发展本土企业。只要不懈地努力和奋进,总有一天黄龙也能摸索出自己的商业发展模式。
“严朝,喊我‘小严’也行。坐下聊吧,我听几个朋友说,你们黄龙也想急于求发展。昨晚我大体研究了一下,感觉黄龙县未来的潜力,还是十分巨大的。”严朝笑得很温和,金耳钉闪闪发光,活像是青春偶像剧里的主角,长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听到这话,刘建设却微微叹息道:“鲁矿镇都是民营企业,是在很复杂的社会环境下诞生的,我们上级不太好干预。要针对鲁矿进行改革,难度是超乎想象的。”
这点刘建设并没有隐瞒,当初就是为了鲁矿镇的维稳工作,上级才给鲁矿镇下了指示,让当地大大小小的势力团体,成立正规公司,纳入司法监管范围。不然那些土匪般的村民,整天打来打去,也没个正经职业和收入,是黄龙县极为头疼的一个问题。
这话直接说到了刘建设的心坎里,“大企业赋能”,就是厦州经济发展的模式,他头两天考察,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策略。
“这几位就是黄龙县应邀参会的领导,严总,你们聊。”主办方一边说,又指着旁边道:“明康集团的职业经理人严朝,今天上午刚发表完演讲。”
严朝轻摆着戴金戒指的手,依然面色温和地笑说:“黄龙的鲁矿,就是经济发展的潜力所在;黄龙港,就是打开外部经济大门的钥匙。在这两点上,我觉得有许多的经济设想可以实现。”
就在他心都要凉透的时候,傍晚自助餐的宴会上,主办方的负责人,竟然给刘建设带来了客户。
他也尝试厚着脸皮,给一些企业推销黄龙县的优惠政策,只要他们能把产业引入黄龙,什么条件都可以谈、可以让。然而南方的市场这么广阔,又有谁会千里迢迢,跑去黄龙那种贫瘠之地,去投资建厂呢?
可刘建设却始终闯不进人家这个圈子,大家走得都是高端产业路线,可黄龙有什么呢?除了一个高王工业还算跟峰会主题搭界外,其余那些零零散散的产业,刘建设都羞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