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许清砚从工作室出来,看见一辆陌生的黑色阿斯顿马丁停在门口。
从副驾驶上下来一双JimmyChoo缎面高跟鞋,一个穿着米色西装的女性Beta朝着他走了过来。女人齐刘海高马尾,金色的半月形耳坠在颈间晃着,衬得她的红唇十分美艳。
“许先生您好,我是严总的秘书程苏,严总想请您共进晚餐,望您赏光。”
程苏说着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许清砚皱起眉头,这哪里是“请”,分明是逼他上车。
他和程苏僵持着,不愿挪脚,程苏就那么看着他,脸上的职业微笑分毫不减。
“我不认识什么严先生,你们认错人了吧。”
许清砚转身欲走,被程苏一手拦下。
“严总让我转告您,他与您是大学校友,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明钺’这个名字。”
许清砚顿住,看了看程苏,又看了看那辆开着后座门的阿斯顿马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紧了紧背包的带子,结果程苏一个眼神,从车上下来三个保镖打扮的壮汉,威胁的意味昭然若揭。
他一个学设计的Beta,不可能打过三个训练有素的Alpha。
咬了咬牙,许清砚上了车。
还好后座没有其他人,他松了口气。
一路上他望着窗外思考,原来严钺真的是明钺,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钺的身份是富豪榜上鼎鼎有名的商人严明义的长子,负责严明义在美国那边的产业。他大学那会儿还听过严明义的讲座,可是严明义不是只和中央的高官之女林婉有两个Omega女儿吗?他记得明钺只有一个在酒吧卖唱的Omega父亲,和不认识的男人一夜情后有了孩子……莫非明钺是严明义的私生子?可是林婉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私生子来做严家的继承人?
他的思绪很乱,白手起家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就明确说过无意继承家里的公司,他在身为法语同声翻译的母亲鼓励下前往法国追梦,因此他对于国内这些上流阶层的事情都不甚了解。
“许先生,到了。”
程苏出声打断了许清砚的走神。
他下了车,发现晚餐地点是位于某个顶级私人会所的创意菜馆。
程苏一路领着许清砚进了包厢,拉开门后就走了。
许清砚听着关门的“咔哒”声,心里一跳。他转过身,面对包厢内的男人。
明钺……现在是严钺,真的变了很多。
他看起来更成熟了,轮廓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高颧骨高鼻梁的欧洲人血统让他更具攻击性,完全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顶级Alpha。
“好久不见,清清。”
严钺自从许清砚进门,视线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此刻一双深绿色的眼眸牢牢地锁着许清砚的脸,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个微笑的表情。他看得出许清砚在听到那两个字之后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他已经五年没有听到这一声“清清”了。
回忆中的少年眼睛里总是盛满了对他的爱慕。
“清清,过来。”
少年向他张开怀抱,等他走向自己。
“清清,你怎么了?傻了?”
他过生日,少年用打工的积蓄给他买了昂贵的蛋糕,他看着两只额头相触形成爱心形状的天鹅久久无法言语。
“清清,你再不过来我就过去抓你了。”
过水上独木桥时他因为害怕迟迟不敢迈步,少年站在另一头笑着看他,最终还是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清清。”
许清砚在对方起身的那一刻快步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嗓子好像被胶水粘住,他酝酿了许久,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他说:“严总。”
空气中的气压瞬间变了。
他虽然是对信息素钝感的Beta,但是在超过了一定阈值之后,Alpha的信息素还是会对Beta产生影响,那往往是一种带着强制的威压。
熟悉的留兰香气凛冽辛辣,令许清砚感到窒息。
他握紧双拳才忍住了趴在桌上的冲动,这该死的Alpha信息素。
严钺并没有收回他释放的信息素,他站了起来,走近许清砚,蹲下身将许清砚拢进怀里。
“清清。”
他覆住许清砚泛白的指节,一根根将其掰开,以自己的手指插入其中并拢。
许清砚几乎被他的信息素弄得晕眩,他很轻松就将Beta禁锢在怀里,闭上眼享受着怀中这具身躯不受控制的战栗。
“你要做什么。”
许清砚浑身僵硬,像刺猬一样进入了防备。
“叙叙旧罢了。”
严钺一把将许清砚从椅子上拖起来,许清砚的视线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被头朝下按在了沙发里。
严钺像一只凶恶的狮子,伏在自己瑟瑟发抖的猎物身上,低下头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