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到了晚上,苏夫人就召见了她,兮月公主走进芷阳宫内殿,闻着淡淡的血腥味,忍着不呕吐。
苏夫人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穿主子的衣服,你该当何罪!”
兮月公主拼命的磕头,苏夫人烦躁的摆摆手说:“好了,滚出去跪着,跪满两个时辰就滚吧!”
兮月公主低头领命。
第二天兮月公主无视疼痛的膝盖继续去书孰。
而胡亥则什么也没有发现,和往常一样嚣张。
中午的时候,一群公子约胡亥去赛马,而赛马的方式是让陪读当马赛跑。
胡亥觉得挺好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兮月公主忍着疼痛跑着,一不小心摔倒了,其他公子哄堂大笑。
胡亥说:“小哑巴你倒是起来啊,唉!”
兮月公主是最后一个到终点的,胡亥因此输掉了比赛。
胡亥生气的扭头就走,完全没有看见兮月公主公主那一瘸一拐的样子。
晚上回去兮月公主卷起裤子看着自己的膝盖,上面有淤青,有伤口,狰狞的流着血。
这段日子兮月公主早已习惯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麻木的处理着。
第二天胡亥就不去书孰了,而兮月公主则一意孤行的去了书孰,别人也见怪不怪了。
老师叫兮月公主写字,兮月公主窘迫的低下了头,因为她根本没有笔墨和竹简。
老师笑着送给了她一套,然后让兮月公主将论语抄好。
几天后,兮月公主把成果给老师看,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嗯……虽是女娃,但不输男儿,我收你做徒弟吧!”
兮月公主赶紧磕头拜师,这是兮月公主自来到秦国以后,最高兴的时刻。
胡亥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找过兮月公主,仿佛忘了这个人,于是兮月公主又拿起扫帚,当上了扫洒宫人,一有休息便去找老师,学了不少东西。
转眼已经到了化雪的时候,这是一年最寒冷的时候,兮月公主不幸的染上了风寒。她们这些宫女的命根本不值钱,所以也没人管她。
当她觉得自己快要病死的时候,本以为已经忘了她的胡亥却焦急的给她叫御医。
胡亥烦躁的说:“你这个臭哑巴,我不来找你,你不会来找我吗?非得要死扛,还有你们这些死老头要是不给我把她治好,我叫父王砍了你们的头,车裂,凌迟!”
御医个个吓的双腿打颤,扑通跪下来求情。
胡亥双手叉腰耀武扬威的说:“要想保住你们的头,就给我治好她!”
御医们点头哈腰七脚八手的给兮月公主治起病来。
而此时芷阳殿正殿内苏夫人慵懒的问宫人说:“亥儿最近又在捣鼓些什么了,有没有闯祸?”
宫人战战兢兢的说:“回夫人,没有,只是………”
苏夫人说:“只是什么?”
宫人说:“奴婢不敢说!”
苏夫人说:“快说!我不会怪罪于你!”
宫人说:“公子最近和那个小哑巴在一起,还让她当了陪读,还有就是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叫来给她治小小的风寒。那个小哑巴现在是有公子撑腰,来欺压我们这些弱者……呜呜……”
苏夫人眼神一凛,大喝道:“放肆!一个哑巴还敢欺骗亥儿,看我不要了她的命!来人把那个小哑巴带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兮月公主被宫人带到芷阳宫时已经烧得大脑混沌了,“哗啦”一盆冷水将她泼醒,苏夫人冷冷说道:“把她吊起来。”
兮月公主全身无力,双手好像脱臼一般疼痛,嬷嬷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露了出来。
平常兮月公主总是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脸,现在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众人眼中。
苏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兮月公主脸色苍白,瘦骨嶙峋,但是仍然掩盖不了她的容貌。
苏夫人恶毒的说:“怪不得亥儿护你护得那么紧,原来是只未成Jing的小狐狸啊,这姿色要是再过几年恐怕是要惹出多少祸端……”
苏夫人又笑了笑Yin狠说:“可是我会让你有机会么?现在就恃宠而骄,那么以后肯定是祸国殃民了。”
兮月公主虚弱的摇摇头,仿佛是无声的诉求。
苏夫人说:“难怪亥儿这么喜欢你,不过我会跟他说你病得太严重了,撒手归西了。”
兮月公主本能的抗拒起来,苏夫人给了她几巴掌,打得兮月公主晕头转向。
接着是鞭子来袭,伴随着锥心刺骨的疼痛,不一会儿兮月公主就被打晕了。
接着被冷水泼醒,身理和心理的折磨让这个曾经尊贵的公主崩溃,她睁开肿胀的双眼看着地下,接着疯狂的扭动,她的手臂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她发出凄厉的怪叫,吓得宫人停住了手。
兮月公主的恐惧原因无它,看着血像小溪一样蜿蜒流走,她又想起了柔姬的惨死,王宫的尸横遍野。
这是她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