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娆无论将自己掩饰的多么的光鲜亮丽。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永街的一个小乞丐。
其实每次她对金瀚清避之不及,是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对过去的不自信。
钱娆看着金瀚清,问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年前才回到钱氏的。钱氏的几个长老碍于面子,动用了所有关系,将我的过去全部清洗。
无人知道我过去这近二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想来我刚出现的时候,你也查了我的过去。一片空白!”
金瀚清点点头:
“的确不能否认。南部横空出现这样一位人物,各大家族都在探查这位你钱氏家主的底细。连我也不例外。
却没有一个人有消息。
钱氏虽然是南部最古老的家族,可要躲过那么多权贵的信息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次做的这样滴水不漏,可见是动了真格。”
钱娆想起自己的过去反问道:
“那你怎么就敢贸然求娶一个只认识一年的女子。”
钱娆本以为金瀚清会似常人一般问她。
她过去都经历过什么。
然后再一番斟酌。
却不曾想。
一直是钱娆心头大事的,过往。
如今在金瀚清这里,只是云淡风轻道:“我要的是你的未来,在乎你的过往干什么。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过往,铸成了此刻的你,可以让我喜欢。”
金瀚清说完脸上是一弯浅笑。
钱娆一直以来,都是将金瀚清放在同盟的位置上。
刻意回避他,所以从未认真注意过他。
今天她才将注意到。
金瀚清长得很是英气,额间饱满,剑眉星眼。
偏偏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
不像文臣,也不像武将。
却又像是边关放下剑的将军,卸去一身戾气回到家的郎君。
从天下大事,陪着家人讲着柴米烟火一食一粟。
他的笑,将所有的不真实,变得平易近人,触手可及。
第468章 她特意来为我送行
钱娆只需站在原地,连主动靠近一步都不需要。
金瀚清就已经站在她面前告诉她:
“你不需要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机会。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等我从盛京回来,可就不会再让你装傻下去了。”
钱娆不知金瀚清不知是何时走得。
只知道,金瀚清走得时候,在她的额头留下一枚浅浅的吻。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梢,宽厚的手心,掌着她后脑勺。
她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居然没有将他推开。
等自己反应过来,金瀚清早就已经走了。
她一个人在酒肆的雅间发呆了一个晚上。
城门口
送行得十里长亭上,满是人。
有城南王府的,也有金瀚清的朋友。
金瀚清在人群里看了一圈,独独没有看见一道清逸的身影。
最后鬼使神差的朝着城门望台看去。
看见墙边飘出几缕清白的的丝绸衣衫。
金瀚清手里拿着马鞭,朝着那身影挥了挥,说着:“走了!”
边上的侍从,不知,这回是真的,不知。
问道:
“前头那么多人,您对着望台挥什么手。”
金瀚清脸上一弯浅笑道:
“昨天,钱娆穿得就是这个颜色的衣服。她来替我送行了。”
金瀚清说着,扬起马鞭:“驾!”
望台上的钱娆,看着金瀚清的背影,也笑了。
他策马长街的样子,还真的是意气风发。
颇有少年鲜衣怒马的意思。
钱娆看着金瀚清的背影笑着,笑着。
突然头上一阵锐痛。
像是有一根针,插入她的脑袋一样。
在里面搅动着。
这针里藏着毒,里面的毒,一点点腐蚀着她的记忆。
又是那道身影,又是那道声音。
唤着她:
“夫人!”
钱娆越是往她的记忆深处挖去像,脑袋便越觉得疼痛。
整个人一点点的往下坠,“家主!”
钱娆脑袋疼得厉害,最后直接晕过去了。
若不是身旁有人跟着,险些直接掉下望台。
钱娆让钱氏的家仆接回去,请了郎中来诊治。
却也不见成效。
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昏昏沉沉的。
嘴里说着胡话。
像是入了梦魇。
旁边的人也不敢随意将她叫起来。
暗地里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见成效。
实在没法,只能试着民间偏方。
这偏方一个比一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