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隽挑了句刺儿,“不是我也能是别人?”
忍住想翻白眼和想揍他的冲动,时温装作一本正经回,“那可不。”
但为他套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的戒指,却泄露了她的小心思。
将餐盘收入洗碗机,两人重新窝回被暧昧烛光簇拥的一方角落,手持红酒杯轻晃。
贺承隽静默半晌,抛出疑惑,“时温,我们不是早就和好了吗?”
原本望向满园玫瑰盛放的时温骤然愣怔,扭回头来唇角勾笑,“不是吧贺承隽,你难道都没看出来我之前是在追你吗?”
贺承隽理所当然的摇摇头,他当然看不出来。
给谁谁能看得出来,时温那是在追他?
就差要明着告诉所有人:贺承隽是我男人,你们甭惦记,不然揍你们。
明眸盈满笑意,时温靠进他怀里仰头调侃道,“那意思是都还没等我吹号角,你的耶利哥城墙就倒了啊?”
贺承隽低头,用脸颊轻蹭她的额头,温柔满面,“嗯,从你再站到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又逃不掉了。”
时温被他坚实的胳膊搂圈着,在他怀里直笑,骄纵的说,自从认识他开始,就没怎么见他拒绝过她。
无论是第一次见面时让他带她去台球厅,还是重逢时让他把手机交给她。
他都纵着惯着她,毫不反驳。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拒绝你。”贺承隽大手轻揉抚摸时温的后脑勺。
被时温娇嗔嫌弃,把她的头发都摸油了。
“诶贺承隽,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时温很早以前就好奇这个问题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
其实六年前她能隐约感觉出来贺承隽是喜欢她的,不然不会给她种玫瑰,不会辅导她做题。
也不会在巷子里拒绝了她,还管她学不学好。
贺承隽没回答她,反而问她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从来不喊我三哥?”
对于这个问题时温没有多犹豫,简单直白道,“因为会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来啊,干嘛要喊。我还是觉得直接叫你名字好听。”
“没听过一句话吗?说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个不能轻易说出名字的人,只敢用字母缩写和符号代表。”
“她们想喊都没机会喊呢,我有这空闲还不抓紧多喊两次?你说是吧贺承隽?贺承隽贺承隽贺承…”
贺承隽动动手腕,捂住时温正不停喊他名字的嘴,偏开眼答,“第一次见面。”
时温眨巴眨巴眼,才想问第一次见面怎么了,却陡然想起她问他的那个问题,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
“好啊你,贺承隽,原来你第一次见我就惦记上我了?!”
第52章 阿道夫 因为鬼见鬼投胎啊!
那个岁月静好的晚上, 时温慵懒的蜷窝在贺承隽温暖舒适的怀中。
时间正好气氛浓昧,干柴烈火一点即燃,本该能顺理成章做点正事儿。
却被一通始料未及的陌生电话打搅。
电话另一端自称是阿道夫教授以前的学生。
严格意义上来讲, 他也算是时温的同门师兄,叫严成誉。
贺承隽不知道阿道夫教授是谁,不等他问她,时温便删繁就简的为他讲:
阿道夫教授是时温去巴黎美术学院就读后,第一个与之双向选择的导师。
不为别的, 光说阿道夫教授留着一把大胡须,每天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为人真诚待学生们很好, 没有一点像其他艺术大师的暴躁偏见。
就足够让时温想拜之门下。
更别说在艺术领域内无人不晓阿道夫教授的名讳, 历届被他带出来的学生不用等毕业,便能收到不少大公司的offer。
也都能得到一份待遇极高的初始工作,由此作为跳板一路飞升。
这也是为何在巴黎求学并不存在师门隔阂,可以随时申请更换教授或是“脚踏好几条船”的情况下。
时温都专一坚定的跟了阿道夫教授五年的原因。
还一度被阿道夫教授‘变着花样驱赶’,让她有空多去听听别的教授的课。
术业有专攻, 他虽然在油画领域声明斐然, 但其他方面确实略有缺陷,时温跟别的教授学习他又不会吃醋偏颇。
因此时温不仅在油画方面得心应手成绩斐然,更是熟悉掌握了雕塑、壁画、马赛克镶嵌等专业技术。
当时在巴黎可谓是收offer收到手软,要不是因为时温实在吃不惯大列巴和蜗牛, 真就有可能一直呆在那里不回来了。
连招聘教师最低学历要求都得博士起步的南江大学, 在得知她师出阿道夫教授门下。
也当机立断与她签了长期聘用合同。
虽然时温从一开始就觉得,她能如此顺利的得到这份好工作。
还是之前那位油画老师定期体检结果检查出意外怀孕还有流产的迹象,医生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