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清清顿时露出被伤害的神情,水灵的眸子泛红,脆弱可怜得叫人不忍心。
雾禾才不管那三个人的小心思,优雅的食用桌上的饭菜,笔挺的脊背让她流露出与温和外表不同的淡漠姿态。
雾禾引着泊言坐下。
她先是抱上雾禾的手臂,亲昵的喊姐姐,然后又扭捏羞怯的凑到泊言面前,不知怀着何等心思的唤了声姐夫。
雾清清抱着爸爸的手臂哀求的晃了晃,察觉到爸爸撇过来的放心的眼神,她的视线再度痴痴黏在泊言冷峻的侧脸,抿着唇悄悄地露出一个笑。
浴室里热气太多,泊言有些喘不上气,排气扇仿佛坏掉了似的,他整个人又燥又热,匆匆冲洗干净便穿好浴袍。
他们两个一个房间,泊言有些紧张,先去浴室洗澡去去酒味,晚上这顿饭喝的不多,但是还是不可避免沾了点味道。
他想着洗香香之后就和雾禾摊牌,这婚绝对不能离。
男人许久不答,雾禾笑容不变的收回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僵滞下来。
然而泊言此时心神压根不在她身上,他正悄悄观察雾禾的神态,不知道刚刚那样的话她可喜欢,一进门他就发现雾禾与家里并不亲近,相反,甚至隐隐对立。
男人没戴眼镜,五官充满攻击性的冷峻,此时仿佛遇到了热烈的火焰,被烘烤蒸腾得只剩下一摊一摊柔软的水色。
“怎么这么热……”
雾谦毅暖场似的举杯,“小言啊,岳父敬你一杯,多亏你照顾我这不省心的大女儿。哈哈哈哈清清也是因为你们不常回家,所以太想你们了,今晚就住下吧,我给你们准备了房间。”
雾禾看戏似的瞅了瞅,旋即转身,就见原主父亲雾谦毅从二楼慢慢走下来,笑面虎似的招呼泊言,一个劲夸他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他察觉到情况不大对,前面不知何时已经硬的发胀,胸口像是堵了一团火,他的世界开始模糊晕眩。
原主的继母陈雯丽笑容促狭的对着雾清清笑,弄得她一个大红脸,只站在泊言面前眉目含情,一双眸子水漾漾的。
泊言暗自皱起眉,见气氛不对,喉结动了动,僵硬的道,“还可以。”
仿佛被烫到一样,他匆匆闭了闭眼,鸦羽般的长睫颤动不止,像被谁扔了块石头带起的波纹不断的水面。
身后三人表情各异。
原主的妹妹雾清清笑容甜美的等候已久。
半个小时后,到达雾家。
雾禾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场其乐融融的话剧,热闹和她之间好像有一层膜隔着。
哪想到等了许久,这人都不见回来。
不管心中怎样波澜四起,神色不动,男人摩挲着刀具的把柄,抬眼看向雾清清,神色淡淡的,“请叫我姐夫。”
喉结艰难的滚动,余光落在雾禾纤细白皙的双手与胳膊,那双手不久前还掐着他的腰遏制他的反抗,让他只能跪趴在下方承受。
内心唾弃自己的底线好像在无形中一撤再撤,可一见雾禾轻轻扬起的唇角,泊言心中顿时甜滋滋的,像得到奖励的小狗一样满心满眼都是主人。
泊言瞥了她一眼,余光始终关注着雾禾的一举一动,察觉到她只是在专心吃饭,一股无名委屈顿生,她是不是根本不在意他。
饭后,雾禾被叫住,而泊言先回了房间。
这顿饭表面上吃的和乐融融。
唇拉成一条直线,他的视线游移在雾禾弯起的唇角、秀挺的鼻梁、茂密的长发,偏偏就是不敢落在那双洞察一切的温柔双眸。
泊言被抱住手臂的那一刻浑身肌肉顿时紧绷,高档西服料子贴着臂膀,勾勒出令人气息发窒的性感线条。
泊言想,他屈服了,只要雾禾以后不再理泊闻贺,他便原谅她。
“泊哥哥,许久未见,我敬你一杯吧。”雾清清眨眨眼,对姐夫的仰慕几乎毫不掩饰,声音掺了蜜糖一样流露出蜂蜜一样的甜美。
准前夫的表现很冷漠,眉目间浸染着禁欲淡漠的斯文。超负荷的双眼有些泛红,让高岭之花仿若坠入凡间烟火气似的。
泊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皱了皱眉,他单手插入发丝,将额前湿漉漉的发丝捋到脑后,露出冷峻锋利的五官,脸颊被水汽蒸腾的发红,无端添了些颜色。
意识到自己的清白可能不保,他打开门进了旁边的房间,是个不大的储物间,窗子被帘子挡着,整个房间显得有点阴暗。
他偷偷瞟了一眼雾禾的表情,她还是在滴水不漏的微笑,只是眼神没有那样令人触摸不到的疏离。
蓦地,雾禾对上泊言锐利黝黑的双眸,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眸光带着浅浅依赖一样看着她,雾禾无端心头一动,她走到三人面前挽住雾禾的手臂,笑眯眯的,“老公他还没吃饭,我们边吃饭边唠吧。”
泊言也举杯轻碰了一下。
指尖点上手机置顶的联系人,他只来得及反复喃喃那个人名,便支撑不住理智的燃烧,细细喘息起来,“雾禾……雾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