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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你还好吗?”见仙君走远,谢知冬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手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爬着扑到青哥身边,晃动对方的身子问道。
“师兄,我要生了——我要生了——”青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扣住谢知冬的手,他神色狰狞,汗水沿着凌乱的鬓发蜿蜒至脸上,惨白的底色如诡术阁出品的傀儡,唯有那起伏的胸膛和蠕动的胎腹显出一点点人气。
“师兄知道,这就带你去灵池,你再忍忍。”谢知冬心疼不已,抱着师弟轻轻哄道。青云峰收徒少,谢知冬还是凭着长老亲孙的身份进来的,原本以为要当很久的小师弟,结果一次普普通通的下山除魔竟捡回来了青哥,听听,这名字就与他们青霭仙府有缘,因此他便对这唯一的师弟格外关心。
生孩子如入鬼门关,青哥入门不久,体质几与凡人无异,若无外物相助,仙胎能将他体内灵力抽干了。仙君仁慈,赐下的灵池可比自己从祖父那讨来的灵泉水强多了,谢知冬摸了摸袖中的小瓷瓶,心略定。
“知冬,你跟我送青哥去灵池,其余师弟师妹且回各自居处。”后山灵池是重地,不能随意进入,青辞作为青云峰大师兄,很快就做下决定,全然无视师弟师妹们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神情。
“师兄救我!呜啊——它在吸我的灵力——”青哥靠在谢知冬身上,眸中盈满慌张和不安,他尚未结丹,只有稀薄的灵力蕴含在经脉中,此时被仙胎源源不断地抽走,经脉就像要被活生生扯断般疼痛。
魔族入侵那日,他的恩客之一前一秒还在对他上下其手,下一秒就被魔族的利爪穿心而过,魔族吸食血rou为生,那大腹便便的恩客就这样在他眼前化作了一只干尸——血rou化作魔族的养分,只有一层青白的皮贴在森森白骨之上。青哥恐惧地抓着肚子,宫缩暂歇,但里面的仙胎却像永不满足的巨兽,丝毫不怜惜生父地汲取着灵力,就像那茹毛饮血的魔族一般!
“师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短短几息,青哥脸色又白了几个度,经脉里的灵力濒临枯竭,倘若再得不到补充,这仙胎就要开始抢夺他的生机了。
“别怕,不会有事的,来,喝一口。”谢知冬拿着小瓷瓶往青哥嘴边送,灵泉水也是一等一的好物,他求了许久才求得这一小瓶。
灵泉水甘甜沁爽,甫一入口就化作灵气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青哥长长吁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又一次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随着神智回笼,他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痛到大喊大叫,抓着师兄求助的样子全无仙家风范,刚恢复红润的脸色又因为难以言喻的难堪和恐惧惨白下去。
“青哥师弟,想是暂时无碍了?可能行走?”默默看了半晌的青辞也松了拳头,帮着谢知冬将狼狈不堪的青哥从地上扶起来。
“谢大师兄关心,我没事了,方才我、我…”青哥入仙府不过数月,因身怀有孕,并不常四处走动,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接触谢知冬以外的师兄,想着方才丢人的模样,更是羞赧难当,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能说什么呢?说他忍不得疼,让师兄们做好他等下更加失态的心理准备?
“无妨,生育之苦本非常人能够忍受。”青辞摆了摆手,从袖中摸出几个纸人,信手一挥,落地便化作数名孔武有力的肌rou大汉,再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往上勾几笔,便化作一块结实的木板,四角各伸出几根棍子作为支撑。
“画技不佳,两位师弟担待一二。”说罢,青辞利落地上了“轿子”。
“...是诡术阁出品的小玩意。”谢知冬扶着看傻的青哥也坐了上去,小声解释道。
青哥并不想知道“小玩意”是什么,因为他的肚子又开始疼了。
“轿子”很大,也许是顾忌青哥的脸面,青辞坐在前方,背对着他们。青哥忍出一身热汗,脸上泛着薄红,只有唇色惨白。他偷偷打量着仿佛坐定的大师兄的背影,又扫了一眼底下兢兢业业抬轿的纸人,手抓着腹底的衣料绞紧又绞紧。纸人们的步子几乎同调,但山林之间,道路多有崎岖,谢知冬都被颠得难受,更别提青哥这临盆之躯。
“唔...呼...呼...”青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下腹部隐隐地闷疼,就像是初秋凄苦的雨丝往骨缝里钻,整个下半身尤其是胯骨处酸胀得厉害。这让他不得不岔开双腿,以一种并不优雅的姿势坐着。但很快就连坐也坐不住了,后面像硌着一块又硬又臭的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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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行得极快,越是靠近灵池,灵气浓郁程度便越高,青哥轻轻摇摆着粗壮的腰肢,tun股处被俯冲而下的胎儿撑得生疼,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已顺从本能狠狠地往下推挤了几波。
“师兄,好疼...”青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揉搓肚子的手愈发用力,硬生生压出一个凹痕来。
“再忍忍,快到了。”谢知冬看了一眼前方不动如山的大师兄,终究没能将催促的话说出口,只低声安抚痛得浑身颤栗的产夫。
“呃——”回应谢知冬的是一道压抑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