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吸了吸小鼻子道:“我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江楚珊又道:“你还小。”
安安却坚定地说道:“小也是男子汉。”
江楚珊打过人,让俩小孩儿继续面壁思过,而她则踩了杨新洲一脚:“你都教给我儿子些什么东西。”
杨新洲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样子。”
结果腰间的软rou就被媳妇儿揪住了,这次媳妇儿可是使足了力气的,再加上媳妇儿的拧人功夫在这几年练得炉火纯青,所以那叫一个疼啊,但是为了刚才自己的话,他忍住不吭声。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杨新洲擦了擦自己的冷汗,然后问道:“打算让他们站多长时间?”
江楚珊抬手看了看表,说道:“等时针指到了整点的时候。”
现在是十点半,那就是说俩小孩儿得面壁思过半个小时,还算能够忍受,快晌午了,他也不回部队了,俩小孩儿今天受罪了,他打算给他们做他们最爱吃的锅包rou给他们补补。
“该做饭了,我去买菜。”
说完便看向媳妇儿,江楚珊不明所以,他拇指和食指一搓,她自然就明白了,这是要钱票呢,她把脸一扭:“昨天发工资,不是才给了你五块钱吗?”
杨新洲解释:“还别人了。”
而他还不敢说钱还没有还完,还欠着韩卫东两块钱。
江楚珊纳闷:“你不抽烟,不喝酒,一个月五块钱还不够花?钱都花哪儿去了?”
杨新洲控制自己不看俩孩子,他上个月的钱,除了给俩小孩儿买零食,买玩具,其他的都替俩小孩儿赔礼了,先是前面一户人家的玻璃,后来又赔了两个小孩儿医药费,这些都是江楚珊去阳城的小院染布的时候发生的,他都拜托了人不要告诉她。
当然这会儿就更不能说了:“你不在家的时候,领着俩孩子在食堂开了几次小灶。”
江楚珊横了他一眼:“好得很,竟然背着我吃独食。”
杨新洲摸了摸鼻子没有吭声,不过江楚珊却说道:“本来想给你涨一块钱的零花钱的,现在算了。”
杨新洲这次没有争取,因为他出来了,媳妇儿是故意这样说的,并不是真地想要给他涨零花钱,接过媳妇儿手中的钱票,拿起菜篮子便出去了。
出来恰巧碰到在走廊里玩耍的大毛,大毛一看到他,就赶紧跑回了房间,他怕杨叔叔打他,因为平平和安安离家出走地事儿,他也有份,他刚才可是听到他们俩的哭声了,肯定在家里被爸爸妈妈打。
“大毛,你咋了,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青芽,你快来看看大毛咋回事?”
茴香正在织布机上织布,不好停下来,便去喊小姑子青芽,是的,青芽还没有嫁人,不过倒是订婚了,今年冬天结婚,还能给家里挣几个月的钱,这是公婆的意思。
茴香却担了恶嫂子的名声,不让小姑子出嫁,就为了让小姑子给她织布挣钱,还有看孩子,她都快冤枉死了,茴香在这里吃她的,喝她的,最后还要每个月给家里交二十五块钱,再加上她男人交回去的二十五块,老家的公婆一个月就五十块,生活比她还滋润。
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一说就被男人说不贤惠,家里大哥和小弟在家里照顾老人,他们不在家,就该多出点钱,根本不为儿子考虑一点儿,要不是她还能织布挣钱,家里头就得吃糠咽菜了。
而大毛看妈妈的脸色拉了起来,忙小声道:“妈妈,我没有事,我看到杨叔叔了。”
茴香脸色一变问道:“他吓唬你了?”
大毛摇头:“他打平平和安安了。”
茴香松了一口气,嘱咐儿子:“以后少跟平平安安一块儿,平平爱打人,安安心眼多,你跟他们一起别被带坏了。”
大毛不吭声,他就喜欢跟着平平安安,因为平平会护着他,不被家属院的大孩子欺负,而茴香见儿子不吭声,便大声道:“听见了没有?”
茴香一直跟宝贝大毛,所以根本没有被这么吼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青芽这会儿也跑了出来,忙把大毛抱在怀里哄:“不哭,不哭啊。”
这边上茴香也赶紧过来哄儿子,把儿子抱进怀里,用手给她抹了抹泪水说道:“赶紧去纺纱去,这个月挣不够25块钱,别想你哥给你贴补。”
青芽白着脸,咬唇就回了屋,边纺纱边期待日子赶紧过去,她也好赶紧嫁人,脱离这个窒息的家。
这边的一切,他们的邻居不知道,杨新洲买rou回来,正在厨房做闺女儿子喜欢吃的锅包rou,而江楚珊也在缝纫机旁做书包,她没有标新立异地做双肩背包,这个年代小孩儿背的都是单肩挎包,他们家孩子如果背上书包,跟他们格格不入的话容易被排斥。
不过她也会给书包上弄点花样,比如平平的锈上她喜欢的小老虎,安安的书包则锈上他喜欢的小猫。
她没有用手锈,用的是缝纫机锈,这个比较快,绣花的时候,猛一抬头就看到了安安的小短腿弯了下,而